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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柱心想这个赵四毛还真够毒的,还想让我去杀人。这犯法的事儿,自己要好好掂量掂量才行,但是,面对赵四毛的强势,他不得不暂时先答应下来,一是,可以先暂时答应下来,等到钱拿到手才说。”
于是根柱就说:“我这个人,四毛哥你是知道的,我最恨当官儿人了,特别是那些趾高气扬的官太太们,我更是更是恨之入骨啊,他们拿公家的俸禄,还嫌不够,竟伸手想来百姓要钱,这样的人该杀!”
一提到当官的,其实根柱还真是有点火了,又不管不顾地大声嚷嚷起来。
赵四毛露出了狡黠的笑道:“好好好,既然你这么恨当官儿的,那就好,现在正好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大哥就帮你来出出这口恶气……不过这可是你自己要做的,你自己一定要想好了……来,你跟我到县城来,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根柱于是就再次坐上了赵四毛的宝马越野车,到了县城赵四毛的总部。
赵四毛拉着根柱的手说:“但愿我没看错人,你能够这样亡命跟着我毛哥干,我就放下心了,大哥我今后也不会忘记给你的好处!”
赵四毛说完就小心翼翼从床下拿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枪,一边低低地说,一边把根柱迅速拉进了里屋。他告诉根柱,这支枪,是我出高价从境外搞到手的,虽说是枪有点老,但是用来杀个女人,还是没问题的。
根柱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儿样的真枪,以前只是在电视上还有电影里看过枪。现在这玩意就摆在自己的面前还真是确实把他吓了一跳,他真佩服四毛的神通都能够搞到一把真枪,真是不简单啊!于是根柱就说:“这枪不会走火吧,没杀着别人反倒是把自己给先撂倒了吧”
“你他妈真笨,闲扯淡,怎么会呢!来我教你怎么样使用……”
等到根柱怀揣着那把手枪,脸色已经变得十分平静了。赵四毛也跟出来,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长久盯着他看。根柱腾出一只手,紧紧地和赵四毛握一下,低沉而又阴险的地说:“你放心,这是我根柱的事,好汉做事好汉当,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就等好消息吧。”
目送着根柱远去的背影,赵四毛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赶紧收拾好东西,衣服也换了换,出门打一辆出租,迅速离开了白水……
这时,天色已近傍晚,远去的白水县城的天灰蒙蒙的,很快在一阵车轮声中破碎了,变成了一个滴血的梦。
话说根柱离开了赵四毛,心里就一直再犯嘀咕,这赵四毛的钱每一分钱时干净的,自己拿他的钱是该拿,没什么可以心感愧疚的,这小子的钱大部分都是黑钱。可以根柱转念又一想,拿了他的钱要是要替他办事儿啊,他跟那个市政府秘书长的妻子到底有什么样的仇?非要要人家的命?
根柱想,赵四毛那保险柜了的钱,真是太多了,多得可以够他根柱花两辈子,三辈子的。
根柱这几天就一直在外地闲转悠着,兜里的钱只留几百块钱购花几天的,剩下那些钱,他通过邮局都给家里寄了回去。
他在外地的一个小招待所里,就掏出了那把手枪,拿在手里玩弄着,心想,这手枪不能带在身上,万一戴在身上被警察发现了那是要坐牢的。怎么办呢?根柱心想,反正自己不能去做傻事,等到钱花完之后,再说吧。
话说赵四毛,安排好根柱之后,就等着消息呢!却迟迟没有根柱的音讯,又过了大约一两个月的时间,赵四毛就安排他的手下开始行动,兵分两路寻找根柱,但是都未果。
其中那个一直跟着四毛身边的鸡冠子小青年就说:“毛哥,别再犹豫了,这个根柱我看不是什么能够靠得住的人,干脆把他做掉算了,我想她是拿着你的钱有没有给你办事,跑了吧!”
赵四毛没有说话,沉思着,看着窗外,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赵四毛说:“你们给我听着,只要见到根柱,就给我往死里打,这个小子跟我玩心眼子,耍花招,还嫩了一点。”
赵四毛是在快中午的时候先后接到土地局长杨文和淮河市副市长刘亚光这两个大人物的电话的。
土地局长杨文在电话里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只告诉他赶快给刘亚光去电话。他就按照杨文给的号码,拨电话,但是,接听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说自己是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跟他她说,他会把话传给刘亚光市长的。
赵四毛一听这话他就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儿。刘亚光是何许人,那可是全淮河市屈指可数的大人物,而且这些日子到处都在流传着,他将来是要当市长的人,政治前途很是光明,既然要和他通电话,为什么却要让一个女人来传话呢?赵四毛心想,杨文的确是一个很够朋友的哥们,这个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几万块崭新的割手割手的大票子放到那里,连正眼都不看一下的。
这两年来赵四毛为了巴结这两个人,他是下了大本钱的。过去他想见刘亚光副市长一面,曹可是杨文就是不给他几乎,总是左推右推的,见刘亚光的面难死了,要比较总理还要难。这会儿怎么就让他亲自和刘亚光联系了?
奇怪啊,种种迹象都有那么点令人不安的地方。杨文的口吻虽然还很镇定,但是赵四毛却似乎从这种镇定中嗅到了什么不祥的气息。
这些日子,他最担心的其实只有一件事情,这就是几年来矿石场上死去的那些人,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其中只要有一个落实了,都足够他喝一壶的。至于其他,什么请客送礼行贿之类,自然有人比他还着急,他大可不必太在意的。而知道这一内情的两个关键人物,除了那个要根柱做掉的男人之外,还有个人就是杨文的情妇金子的小表妹——影子了。
他本来派几个小弟兄到影子开的洗脚屋把人给私下抓起来了,可是,那天让根柱看着的,却没想到根柱这个人真不是个东西。平时那么气壮如牛,好像他是普天下的第一等好汉,谁知道一到正经场合,一下就成了稀松软蛋,居然生生就把那女人给放跑了。
一开始听到手下有人跟他说,他还不太相信。那天当面质问了根柱,他真的气坏了。不管有什么理由,这纯粹是坏他的大事啊。虽然他当时一忍再忍,但是事后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气得直咬牙,这个仇是非报不可的!
现在如果那个女人影子跑到局子里把事儿一说,他就会全完了,或者那个知道内情的男人再举报一下,那些公安呀武警呀什么的随时都可以把他再投进那个黑房房里面去。赵四毛这辈子是领教过监狱里的生活的,他从监狱里出来之后,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到那个鬼地方了,那种在监狱里服刑的状况,想想都令人害怕。
而且他这次之所以没有进去,全仗土地局长杨文暗中出力。现在杨文都沉不住气了,一旦再进去谁还会舍命罩着他呢?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饭菜呀住宿呀什么的其实倒无所谓,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一个人只要进了那地方,就不成其为人了,立刻就变成了猪狗,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不管你是做什么的,也不管你平时有多么威风,是大官还是大款,一进去全成了一样的东西,人人都做一样的事情,人人都穿一样的衣服,也就是说,除了编号不同,其他的都一样了。而且人家想让你怎么着你就得怎么着,那还能叫人吗?所以,自从前些天从那里面走出来,赵四毛就发了毒誓,即使让我去跳黄河,老子再也不进这么个鬼地方了!
为了斩草除根,他已经派了好几个弟兄,一路跟踪着那个女人,只要一有机会,就毫不留情地干掉她……另一路弟兄到处搜寻根柱的下落。
过了这么些天,这两路的消息一直也没有,他的心早烦到了极点。谁知道杨文又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个电话,难道说,今年老子真的就这么晦气,才过了几天人过的日子,就又要进去了?
那时,他正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乱七八糟地翻所有能翻的东西。在里边的时候,他一直有一种担心,就是怕老检察院把他的办公室给抄了,那可就捅大娄子了。他有一个一般人看不大懂的笔记本,那里面记的全是有关送东西的事情。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什么烟呀酒呀的小玩意儿。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要真办些事儿,那些东西也就是一堆废纸了,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不过,他的记账方法和别人不同。你比方说,如果是一万,他就记玉溪一条,如果两万,那自然就是中华烟一条了……但是,这种东西一旦落到别人手里,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现在看来,公安根本就没有动过他的家,所以事情也许很快就必须要把事儿摆平了,只要有杨文在,有刘亚光给撑着,事情就没有摆不平的。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嘟嘟地大叫起来。他当时条件反射地一抖,竟把那个宝贝笔记本也掉到了地下。
在电话里,他非常清晰地意识到,这一下可是真完了。刘亚光可不像杨文那样虚伪,到什么时候还硬撑好汉,他虽然并没有那么说,但是那个意思却是不容置疑的:必须把事儿消失在萌芽的状态,万一有人一举报,你赵四毛以及杨文等,都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就一切都来不及了……这是什么话,这个意思还不够明确吗?刘亚光是淮河政界核心圈子里的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决不会这样说的……放下电话,赵四毛反反复复地这样想,愈想愈清醒,愈想也愈害怕,真正产生了一种大难来临各自逃的慌乱和悲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走”,说起来轻巧,做起来难哪。他虽然不是城里人,但是来白水县城也毕竟好些年了,这个地方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说走就拍拍屁股走人,真还有点儿舍不得呢。
从监狱里出来这几年,他虽然已经作了好些准备,而且平时也没有什么太长远的投资,损失倒是不算太大。但是,毕竟是一个摊子呀,如果这一走,再回来恐怕就难了,损失绝对是难以避免了……况且,“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平时的朋友倒是不少,除了那个竹音寺里的和尚他还真是没有几个能交心的哥们。
但是一旦真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能不能收留自己实在都很难说。还有一点,杨文的确是一个老奸巨猾之人,既然让他赶紧走,那就是已经非常紧急了,走还是在这的确是个问题,一旦走不了或者被公安局再给逮回来,那麻烦可就更大了……更何况自己还有交通局办公楼那笔送料子的钱,不少,足足可以结好几百万啊!他这一走,什么都泡汤了。自己不是白忙活了不成。
但是,不离开这里,难道就真的没办法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刘亚光已经把话说死了,看来也就的确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刘亚光之所以急着要我走,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根本不是为我着想,完全是为他自己搬绊脚石呢?
这样一想,赵四毛更加犹豫起来,干脆又在床上躺下,不急着走了。
还是想一想的好,而且即使走,我赵四毛也不能就这样白走,一定要干他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反正已经到这份儿上了,豁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就是她,我为什么不对她做点儿什么呢,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赵四毛能到了这一步,也不至于跟杨文这个人算在一起?
赵四毛想到的这个人就是杨文的情妇——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