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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贼这么一说,风水街上的人都露出了笑脸。
这条风水街上都是看风水、算命、起名的先生。
这些人能算命,能改运,可不一定能抓鬼。
就算有些能做,也只是对付对付孤魂野鬼,真正敢跟凶灵恶鬼玩命的人一个没有。
元老贼这是告诉他们,我家不抢你们生意,你们要是给我介绍生意,我还欠着你们人情。
这种大家都好的事儿,谁还能不同意?让我家占了风水街第一家还能怎地?
一场酒席吃的是宾主尽欢,我等于是稀里糊涂又风风光光的,占上了风水街小三爷的名号。
等到人都走光了,白天被我吓昏过去那人才悄悄溜进了我家,找元老贼结了剩下的工钱,还一再跟元老贼说,赶紧去把他后面的事儿办了。
元老贼这是许了愿,帮他去给一个大主顾开门,这笔生意做成,够那人躺着吃上七八年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干这以后混不了风水街的事儿。
我还问元老贼:“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还能动手啊?”
元老贼不以为然,说道:“你不懂,我不仅要帮他,还得大张旗鼓帮他,这才能显示咱家大度、仁义,以后才有人帮你抬轿子。”
“再说了,我也就是去当个顾问,大部分的事儿,得那人自己动手。
那些有钱的主顾懂什么?我去推开门,往屋里放个屁,他们都得觉得那是仙气儿。
行了,这事儿你别管,安心做你的小三爷就得了。”
我还准备问问元老贼,怎么才能找十三鬼门的人。
没想到几天之后,元老贼就给我带来了一个主顾,元老贼说,那个人八成是碰到过十三鬼门的传人!
元老贼把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小伙儿领到了屋里:“我已经金盆洗手了,有什么事儿,你跟我孙子唠。我去给你倒茶。”
元老贼转身的时候,还特意跟我眨了两下眼睛,他那意思是:让我套那人话儿。
我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那小伙儿带着几分戒备的看着我道:“你能帮我?我听说,高手不用别人说,就知道我来干什么?”
我笑了:“你要是找算命先生或者出马仙问事儿,他们还能真一眼看出你要干什么。我不是干这行的。要不,你就出去问问,风水街上谁能接你的生意?”
那小伙儿犹豫了半天,转身走了,元老贼却向我挑了挑拇指:“行!这招玩的漂亮。”
这条风水街上,不说全都对我们元家唯命是从,也得向着我们元家说话,不用我动嘴,他就得被人忽悠回来。
我就等着忽悠他就完了。
没过一会儿,那小伙儿就被街上的一个“老好人儿”给领回来了。
那老头进门就向我拱了拱手:“小三爷,这孩子不懂事儿。冒犯了小三爷,我看孩子也怪可怜的,您慈悲,别跟他计较,帮帮他吧?这事儿,你要是不伸手,风水街上也没人能管了。”
我还没开口,那小伙儿就跪在了地上:“小三爷,求求你救命啊!我当牛做马也报答你。”
“这是弄什么?挺大个小伙子,咋还随便跪下了。”元老贼把小伙儿拽起来,拉到椅子上。
那小伙却哭了,元老贼一面安慰着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伙子,一面给我递眼色。
我没搭理那小伙子,而是起身送走了带他来的老头,等我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元老贼说:“你的事儿,我做主了,我孙子不接也得接。”
“但是,有一条,你得说实话,你不说实话,神仙都帮不了你。”
那小伙儿擦干了眼泪,哽咽着道:“我叫秦清,住在三道河子村,前几天,我跟我姐结婚的时候,我姐不知道哪去了?”
我不由得一皱眉:“你姐?你亲姐?”
“嗯!”秦清点了点头道:“我们不是真结婚,我是为了救她。”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大概就明白了几分:“别着急,你先缓缓神儿,慢慢说。”
秦清喝了口水,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也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父母走的早,我从小就跟我姐两个人相依为命,我姐为了供我念书早早就辍了学,在我心里没比我姐重要。
我姐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漂亮闺女,见过我姐的人,连眼珠子都不会转。
村里的大小伙子没事儿就往我家门口晃悠,为的就是远远看我姐一眼。
我本来想,等自己考上大学,赚了钱让我姐风风光光的出嫁。
谁曾想,我姐忽然疯了,不是蹲在院子角落里发呆,就是往柴火垛里钻,有时候还趴在洗衣服盆里喝水。
我连学都不上了,到处带着我姐看病,医院跑了好几家,大夫说我姐的了癔症,药开了不少,就是不见起色。
村里老人跟我说:要不,你去找个大仙儿看看吧?妮子说不定得的是邪病。
我姐得确实像是邪病啊!
东北这边说的邪病,就是人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犯起病来就跟癔症差不多。但是,邪病大夫治不了,只有大仙能治。”
秦清继续说道:“我带着我姐,找到了村长家里,村长以前也是顶香请神的人,上了岁数才不怎么干这行了。
我姐进门就一屁-股在炕上瞅着村长一个劲儿冷笑,那村长跟她说了三两句话,就把我们姐俩撵出来了。
我把我姐留在院里,自己回去找村长问事儿。
他告诉我,有大仙看上我姐了,要娶她过门儿,你找谁看都没用了,回去准备后事吧!说不定哪个黄道吉日,我姐就得走了。
我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早就听人说过,被大仙儿、鬼神,看上的人都是先犯一场邪病,忽然某一天就跑上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姐往墙角子蹲,往柴火垛里钻,那不就是被仙家磨了吗?
我下意识的往我姐身上看,结果我姐正好转过头来,跟我对视在了一起,那眼神就不像是人样儿,让人不看着心里就发毛。
我知道,我姐在这儿,我问不出什么来,赶紧带着我姐回了家。
村长说的话,我跟谁都没说,就说自己要出去买药,把我姐托给了邻居照顾两天。
实际上,我又去找了村长,问他怎么才能救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