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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在我背后冷声道:“别去!”
“不要紧!”我微微一抬手:“来都来了,总得跟主人家谈唠谈唠不是?丁先生,备了茶点,还是弄了好酒?”
丁方笑道:“小三爷,叶先生都喜欢喝酒,在下自然得备上好酒款待贵客。三位里面请。”
我跟着丁方走出山口之后,却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皱眉头。
原先,那座燕尾形的客栈,已经换成了几座顺着山势由低到高用青石路连接的学堂,最上面一座建筑看上去又有些不像学堂,反而像是一座石庙。
有人改动了这里的风水阵,从封禁改成了镇杀。
丁方不断从学校里抓人,就是为了催动这里风水阵?
学生?
难道他是在用文气镇邪?
丁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我还在疑惑之间,丁方已经把我让进了客厅,让人摆上酒菜,自己端起一杯茶水道:“小三爷,在下一向滴酒不沾,以茶代酒敬小三爷一杯。”
我碰都没碰桌上的酒杯:“如果,丁先生喝酒都用这种礼数。我看这酒也就没有喝下去的必要了!”
丁方哈哈一笑道:“那小三爷也喝茶如何?来人,上茶。”
我看向对方道:“丁先生把我请到这里,难不成只是跟我煮茶论道么?”
丁方笑道:“小三爷,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也罢!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前天小三爷使出寻灵秘术,寻到我父真灵,大概也看到当初的某些情景了吧?”
丁方道:“当年,我父被人设计送进这座秘境的时候,封禁凶墓的风水阵还是‘阴魂箭’。”
我明白了,原来当年被骗进客栈的囚徒,全都被当成了箭矢去克制凶墓。
在古代,被长途流放的囚徒,十之七八会死在流放的途中,负责押送囚徒的衙役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事情推脱干净。
可是,当年把他们骗到这里来的人又是谁?
丁方继续说道:“当年,我父进入客栈之时,凭借家传秘术打穿了客栈的阵法,险些放出了墓中凶魂。”
“恰好夫子赶到救下了家父,又改动了这里的大阵,才压住了墓中凶魂。”
我紧盯着丁方道:“夫子是谁?”
丁方笑道:“小三爷名满盛天,总不会连十三鬼门都不知道吧?”
“夫子庙!”我心头不由得猛然一震。
十三鬼门当中的夫子庙指的是:阴阳夫子。
夫子:是古人对老师的称呼,也可以指有学问的人。
十三鬼门中的阴阳夫子,就是化身为老师,学者,行走江湖。
不过,阴阳夫子的秘法却不完全来自儒门,三教九流的秘术全部囊括其中。
阴阳夫子说不定会使出什么秘术对敌,但是,他们却有一个通用的标志“夫子庙”。哪怕是在附近贴上一张画着“夫子庙”的图画,也代表着是阴阳夫子出手。
我怎么一直都没往阴阳夫子的身上想?
丁方道:“小三爷果然是见多识广。”
“夫子救下家父之后,就让他留在这里看守凶墓,将功折罪。”
“多年之后,我定居盛天寻找家父时,也在机缘巧合当中找到了这里,被夫子收为了弟子。”
叶欢淡淡说了一句:“认贼作父?”
丁方脸色顿时一变,马上就又恢复了正常:“叶先生,这样说,是不了解先生的高洁。”
我又补上了一句:“俗话说:丑事人人有,不露是高手。这世上哪有什么圣人?只是看谁能把那一肚子男盗女娼藏得更好而已!”
这一次,丁方的脸色变都没变,只是说了一句:“小三爷,说笑了!”就把话题引向了别处。
君子安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提醒我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君子安不说,我也知道,丁方是在故意跟我拖延时间。
任何人在没有目的的情况下,都不会面对如此侮辱而无动于衷。
丁方继续说道:“夫子临终前,将这处秘境托付给我,再三嘱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压住凶墓,不可让其为祸人间。”
“夫子走了,文庙里缺少了文气,又怎么能压得住凶墓。我也只能在这里建立一所学堂,以便收集文气。”
我装作不经意地往外看了一眼:“所以,你不断杀人,把那些学生的鬼魂带来这里让他们继续读书?”
丁方点头道:“小三爷,算是说对了一半吧!”
叶欢沉声道:“你用的是两极阵!”
我听懂了叶欢的意思,他是说:秘境外面的学校和里面的学堂,其实都是风水大阵的组成部分。外面的学堂收集的是阳间的文气,里面的学堂收集的是阴魂的怨气。
两者结合,便可以压制秘境中的墓葬。
丁方抚掌道:“叶先生一语中的。这所学校的历任校长都是鄙人担任,所谓的新老校长交接,必然单独聊聊,只不过是我在夺舍换魂而已。”
“我只有担任校长,才能控制学校里的一切。如何设计学校,如何调动人员,如何抹去一些学生的痕迹,一桩桩一件件地都得我亲力亲为啊!”
“我杀人不仅是为了镇压凶墓,也是为了去芜存菁,挑走这个学校里的渣子。给更优秀的学生,留下更多的资源。”
“我把那些没有用的学生带进来,十三中升学率连年高居榜首,好的学苗儿越来越多,文气自然文气日盛。”
“我把那些没用的学生抓进来,逼着他们念书,升学。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狱。念书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念不好书就得受到重罚,越罚怨气也就越重,所以,我需要不到百人就能抵得上外面上千个书生。”
“一正一反,两极相生相克。岂不妙哉!”
我冷然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杀人,就只看他们的成绩,不去在乎他们付出的努力?”
丁方笑道:“小三爷的问题,未免有些可笑了。”
“小三爷,你能在弱冠之年达到如此成就,除了天资二字还有其他的解释么?”
“那些人呕心沥血,悬梁刺股,却只能在及格的边缘上挣扎,他们的努力有意义么?”
“而且,被我带进来的人,本就有了求死之心,我让他们在临死之前风光一次,不也是了了他们的心愿?”
“小三爷,不觉得在下也是急人所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