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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顿时被吓傻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没事儿?”
叶欢慢慢转过身来,刀尖儿却始终没离开宗正的下颏:“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死!”
叶欢这个人就是这样,家里,外面那是两个人,对外人他连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点人格分裂。
宗正淡淡一笑:“看来元争还是留了后手,这样也好,我们可以……”
叶欢手中刀忽然调转了方向,一刀把宗正的左臂给生生卸了下来。
叶欢出手的速度太快,宗正直到看见自己的手臂落地,才算是反应了过来,捂着左肩惨叫倒地。
小豆芽上去给了宗正一脚:“别装了,你是附体在宗翰林的身上,掉了一只膀子,你也不知道疼。”
小豆芽的话没说完就愣住了,因为,她看见宗正断开的膀子上飘出了磷火,小豆芽吓得结结巴巴地道:“欢……欢哥,你把他魂魄都给砍了?”
叶欢面无表情地把刀尖顶在了宗正的左眼上:“我不想听废话。”
宗正疼得脸色惨白,要知道魂魄一旦被打伤了,所承受痛苦,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我……我……”宗正应该是疼得无法说话,叶欢却丝毫没给他机会,刀尖往前一送,刺穿了对方的眼珠。
宗正的惨叫声响彻山林,叶欢却轻描淡写地收回长刀:“豆芽,把他魂魄拽出来,给他送点阴气缓缓,我要接着问。”
小豆芽被吓得脸色发白:“欢……欢哥……我不知道,怎么弄啊!”
叶欢顺手拎出一个鱼钩:“塞在他喉咙里,往出拽。”
“放心,原主的魂魄已经被他吃了,你现在就是在拽尸体,阴间账算不到你头上。”
“哦哦……”小豆芽这才拿过鱼钩,往宗正身边走了过去。
宗正强撑着说道:“别……别动手,我说,我都说!”
叶欢轻轻压下长刀,刀刃向前放在了宗正两腿中间:“说!”
宗正赶紧道:“白龙崖子里面的龙喉太窄了,正常人只能爬着进去。除非,我们把山给炸开,才能立身走进去。可是,这样一来,白龙崖子就算是毁了。风水一泄,谁也占不到便宜。”
“先祖想出的办法,就是控制着黑虎煞与白龙对持,把握好这期间的尺度。一直把白龙逼到无可奈何的程度,再忽然撤去黑虎煞。”
“这时,白龙就会急不可耐地吞掉金蟾身上的灵气,那时候,我就可以把自己的魂魄藏在灵气当中,跟着灵气一起冲进白龙口。”
“那时候,藏在洞里的妖道,肯定也在抢夺灵气,我借灵气为掩护,冲进对方的泥丸宫,便能夺舍妖道。”
“我的鬼仙之道也就成了!”
叶欢眼中冷意流动:“元争,进入白龙口会怎么样?”
“会撞上妖道!”宗正说道:“龙喉那里任你是多厉害的高手都进不去。叶欢,不如我们联手……”
叶欢刀锋向左一转,横向划过,卸掉了对方的左腿:“我没问你的时候,不要废话!”
宗正疼得全身战栗,叶欢已经把刀锋压在了对方的右腿上:“说,怎么能把元争带出来。”
叶欢下手太重,丝毫没有给对方留下希望。
这个时候,想要掏出对方的实话,多少也得给对方留下点希望。否则,对方知道自己再无生机,很容易索性咬牙坚持到底,什么都不给你留下。
宗正此时也知道自己末日已到,忽然哈哈大笑道:“带出来?现在除了我,谁也别想把他给带出来。”
“你再砍我啊?你砍我一刀,元争就得多受一分痛苦。”
“今天,你不把砍在我身上的这几刀全都给还回来,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元争死无全尸。”
叶欢连话都没说,抬手两刀把宗正仅剩的手脚全都砍了下来,刀尖直指对方眉心。
宗正这个时候才真的害怕了:“叶欢,有话好说,你不想要元争的命了?我可以……”
宗正话没说完,脑袋就飞上了半空,眼中却仍旧带着无尽的恐惧。
宗正在临死之前,终于知道自己找错了威胁对象,但是也已经晚了。
小豆芽也被叶欢吓傻了:“欢哥,你就这么把人杀了,还能救小三爷么?”
叶欢平静道:“土匪做事从来不会婆婆妈妈,遇上有人用三亲六故威胁,从来都是先下杀手,救不了人,事后就以死赔命。”
“要是,真像电影电视里那样痛不欲生,默默叨叨,最后就得一起死。”
“这是土匪总结出来的经验,也是土匪的生存之道!”
叶欢会说这么多话,不是在向小豆芽解释,而是在安慰自己。
叶欢杀人的时候,我也引出了那几个死者的真灵,眼前瞬间幻化出了当年的景象。
我以一个死者的视角,看见了六七个盗墓的人。
其中,一个人腰间绑着绳索,顺着龙喉钻了进去,那人还没爬出去多远,就不动了。
领头的人低喝道:“把人拽出来!”
几个盗墓贼,一起拉动绳子,竟然从龙喉里面拽出了一具无头死尸。更为可怕的是,那具尸体的脖子上除了沾上去的血迹,竟然连一点血都没流出来。
人在断头之后,虽然会大量喷血,但也不至于在短短一两分钟之内就把血给流干了。
洞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抽空了对方的鲜血?
领头的男人一皱眉:“带上抵挡僵尸符箓,再进去一个。”
几个盗墓贼面面相觑之间,谁也不敢冒这个头,那个领头人拔出火枪:“谁不听话啊?”
那几个盗墓贼战战兢兢地选出了一个人来,把他的头上挂满了符箓,腰间绑上绳索,再次送进了洞里。
这一次,那人仅仅多爬出去三四米远,龙喉里就没了动静。
盗墓贼赶紧拉动绳索,又从洞口里拽出来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有人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大,咱们还是别试了吧?回去想想办法再过来?”
那领头人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地连变几次,似乎想走又不甘心。他正在犹豫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喊道:“你们看,龙喉里往出流血了。”
领头人往龙喉上看时,龙喉附近的泥土已经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快跑!”那领头的人刚喊了一声,我眼前就是一黑,那些人留下的怨念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