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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志鲲被自己女儿给气笑了。
“你上回还说你妈不许我找女朋友!”
水心也笑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的确,任志鲲说的上次,其实是若干年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水心才上初中,正是叛逆期,又遇到她第一次生理期。
任志鲲深感到自己作为父亲的无助,要是她妈妈在,一定会帮她梳理各种情绪,也会告诉她怎么应对女人生理期。
那段时间是任志鲲最想再婚的时候。
也真的遇到了一个他感觉不错的女人,比他年纪小一些,美丽大方,也很聪慧,女人对他很体贴,也很希望和水心拉近关系,
可惜,水心死活不能接受人家,天天跟人讲她妈妈的事情,讲她妈妈多漂亮,多温柔,多贤惠,讲他们一家三口曾经多和谐幸福,讲任志鲲如何对妈妈做出承诺,一生只爱一人。
任志鲲试着做水心的思想工作,希望她能接受那女子。
水心也跟今天一样,对着天上的星星许愿发问,煞有介事一番祷告之后,睁开眼,对任志鲲说:“爸,我感应到了,我妈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
水心就说:“我妈说,等那个女人嫁给你,肯定会给我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那样就会分走你对我的爱,我说没事,我妈还是说不行,我要是再劝她,她就生气不理我了。”
任志鲲听完心里挺难受。
自己当时是想往前走一步的,但水心这样说了,任志鲲就想到这孩子早早就没了妈,多可恋爱,难道他能让水心再没了爸么?
反正是不想让她心里委屈哪怕一丁点。
他也愿意相信,妻子的灵魂真的存在,水心真的可以通灵。
那样他也能通过水心,跟妻子说说话。
任志鲲就问水心,那你妈妈还在吗,我能跟她说说话吗?
水心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点点头:“可以。你说吧!”
任志鲲便说:“你就跟你妈说,我一直很想她,也没有忘记对她的承诺,你让她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不会给你找后妈,你也不会有弟弟妹妹,等我死了,我还要和她合葬。”
水心的眼泪流下来,“是,您要是再娶一个女人,您死了,跟谁葬一起呢?”
任志鲲当时的心情很复杂。
感觉这孩子小小年纪,又体贴,又毒舌。
再之后,水心闭上眼睛,默默祷告,仿佛真的在对她母亲传达这些话语。
任志鲲也愿意相信,水心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水心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擦了擦眼泪,对任志鲲说:“说完了。”
任志鲲便问:“怎么样,你妈妈听完什么反应?”
他知道女儿在装模作样,还是想听听女儿怎么说,就当成是她妈妈说的。
水心煞有介事,用一种赞赏语气说:“嗯,她说你是个好爸爸。”
任志鲲笑了,鼻子却酸酸的。
水心也抿嘴笑起来,然后扑进他怀里,哭了。
任志鲲心疼极了,也想开了。
那不是妻子的回答,是女儿给他的回应啊。
既然妻子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身边,能得到女儿的认可,他这个爸爸也算不那么差。
“爸!你在想什么嘛,我跟您说话呢!”
任志鲲的思绪回到了眼前。
他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爸爸听着呢,行啦,你们想住哪就住哪吧,时常回来看看爸爸就行!”
水心笑道:“您这只要时常备着我爱吃的,还怕我不回来吗?”
裴墨无奈失笑,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头顶:“真不愧是你。”
任志鲲哈哈一笑,“是啊,我都忘了,我养的是一只小馋猫!”
任水心一吐舌头,把结婚证从爸爸手里拿过来,仔细地收好。
“爸,那我明天和裴墨一起去度假了啊,约了小柒和聿森一起。”
“明天啊?”任志鲲有些为难地看向裴墨:“我想让阿墨明天下午跟我去见几个生意上的老朋友呢,我以后慢慢退居二线,这些老朋友还是很可靠的,我想趁着我还在任上,多带阿墨认识认识,熟识后,关键时刻,这些人能帮大忙。”
水心有点不情不愿,但考虑到父亲已经妥协了很多,几乎答应了她的全部要求,差不多了。
再说,父亲也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裴墨以后好接班。
水心再不想答应,也知道自己该懂事一些。
“那我和小柒他们俩先去,你完事了,跟我们去会和好了。”
她邀请了小柒和霍聿森来南城,人家俩人时间又多比较宝贵,总不能为了迁就她这边行程,白白耽误一天时间,不如先度假区玩。
裴墨没意见,她父亲也同意了,提醒她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山路多,都是急弯,别开太快。
任水心一一答应。
不过父亲说起公司的未来,任水心心头有些发沉。
“爸,集团的处境真的很糟糕吗?”
父亲反而无所谓似的挥挥手,“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危机了,最后总会过去的。这些事情,是我和裴墨要考虑的,你就安心玩你的,什么都别想。”
任水心知道,父亲只是在安慰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除了贺家,没有其他朋友可以帮我们了吗?”
“当然有,就是实力各不相同。只要我们尽快改革,跟上市场环境的变化,都会好起来的。”
任水心听明白了,其他朋友实力不行,帮不上什么忙。
当前最关键是内部改革,与时俱进。
这些事情,任水心的确帮不上,便不再多问。
从父亲书房出来后,两人直接返回自己的套房。
上楼的时候,任水心又想起刚才走到这,两人谈论的话题。
裴墨这么精力旺盛的一个大男人,这些年没有女人,真的没开过荤?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话题只说了一半,后来就跑偏了,说到任水心如何使坏,把裴墨的小桃花一朵朵都掐死在花骨朵里。
走到这,就又回想起这话题,任水心一脸八卦地看着裴墨,“这么多年,你是自己解决?”
裴墨斜了她一眼,戳了戳她额头:“天天想些什么。”
他不理睬水心。
水心更好奇了,圈着他胳膊,眼巴巴笑眯眯地瞧着他:“有什么不好意思嘛,都是成年人了,我就是比较好奇,你们男的,那什么的时候,真的都是看着‘教学资料’吗?”
裴墨被她问得烦了,两人正好走过楼梯转角,直接把她一拽,推到角落,将她整个圈住。
“这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