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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从哪一刻彻底失控的呢?
江幼渔也说不清楚,好像是她从那亲吻的间隙里,哀求一般喊了他一声小叔。
然后司徒寒握着她肩膀,几乎是拎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凝视着她:“我说过,我不是你小叔。”
“都喊习惯了,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
天旋地转,江幼渔感觉自己被司徒寒打横抱了起来。
然后她被重新放在床上。
他的吻铺天盖地。
江幼渔大脑缺氧,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裙子发出嘶啦一声,江幼渔脑袋瞬间清明,她用力咬了就司徒寒一口。
司徒寒离开了她的唇,他的唇上有血,江幼渔的口中全是铁锈般的血腥气。
江幼渔感到屈辱而愤怒,她觉得自己同时被两个人背叛了。
一个是她喜欢的男生,一个是她最信任的小叔。
但她马上打消这种感觉,祁枫没有背叛她,小叔也只是一时激动。
可司徒寒不许她自欺欺人。
他舔了下唇上的血,捡起刚才被她打落在一旁的手机,打开视频,屏幕转向她。
江幼渔不想看,但她用余光都瞥见了视频里亲密接吻的人。
江幼渔视线转向屏幕,红着眼看着甲板上的两个人。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也许是过于情动,灵灵的身体重心都在祁枫身上,祁枫脚步后退,身体靠在了船舷上。
个子高高的男生是祁枫,娇小可爱的女孩是她好朋友灵灵。
灵灵环着祁枫的脖子,踮起脚吻着祁枫的唇。
那样子,就好像祁枫嘴里有什么好吃的,而她非要抢过来似的。
祁枫微微低头,像在俯就着灵灵,他的两只手放在灵灵的腰上,好像是要推开灵灵。
但直到视频结束,江幼渔也没看到他们两人分开。
视频播放完了。
江幼渔也安静下来。
司徒寒把手机丢到一边,“还觉得我在骗你吗?”
江幼渔闭上眼睛,两行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濡湿了她鬓角的头发。
司徒寒吻掉她的眼泪,贴着她的耳朵,呢喃着她的名字。
幼幼,幼幼,你还有我……
江幼渔却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
她心痛到麻木,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只是一块没有灵魂的皮囊,就那么躺在那。
司徒寒吻她,她没有感觉。
司徒寒的手顺着她的腰际向下滑去,她也没有反应。
也不觉得羞耻,也没有恼怒,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无知无觉。
后来,身上突然变得凉凉的,贴着她的人却是滚烫的,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脑袋被酒精麻木着,她竟一时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她满心想着一件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枫和她最好的朋友,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为什么要把她当成傻瓜一样来欺瞒?
她感觉自己很累,很困,只想永远沉睡下去。
司徒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幼幼,可以吗?”
她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小叔。”
他眸色一深,用吻封住了她的唇。
像掩盖一个他不想面对的现实。
在接下来的那一瞬间,应该是很痛的。
但酒精麻痹了幼渔的神经,她大脑接收到的那部分痛感,刚好在某种程度上转移了失恋与被朋友背叛带来的痛苦。
她没有哭喊,也没说不行,就那么自虐似的承受着,甚至闭上眼睛,忽略了与她做这件事的人是谁。
那一夜,她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也不知道多少次。
反正每一次醒来,他都在她身上。
最后一次醒来,天已大亮,有人来敲门。
司徒寒去开门,幼渔听到他对门外的人说:“幼幼还没起床,你们找她有事么?”
江幼渔赤着身子,躺在被子里,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
那天早上,具体都有谁在门外,江幼渔并不十分清楚。
反正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她和她口口声声喊小叔的男人,上了床。
司徒寒是标准的趁虚而入。
趁着她喝醉身体意志双薄弱,趁着她遭受失恋与朋友背叛的双重打击,他卑鄙地占有了幼渔的身体。
的确,那一晚,江幼渔没有说不行。
事后,江幼渔也没有逼着他对她负责或道歉。
她只是默默穿好衣服,然后对他留下了一句:“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司徒寒没有想过,幼渔真的就此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一失踪就是两年。
他以为幼渔说的只是气话,毕竟
从邮轮餐厅回来后的第二天,他傍晚从公司下班回家,路上去买了幼渔最爱吃的蛋糕,他想跟幼渔好好谈谈。
但江幼渔已经打包了行李,离开了他的家。
司徒寒意识到幼渔离家出走了,但他还没有很慌乱,他没想过,幼渔竟然真的能躲过他的搜寻,消失地那么彻底,一点行踪都没有。
最后一段录像,是她在公路上等车,上了一辆大巴车后,不知去向。
因为大巴车达到目的地的时候,江幼渔已经不在车上,她是从半路下车的,没有监控拍下她去了哪儿。
她是故意不让司徒寒找到的。
有好些天,司徒寒都以为幼渔死了。
投海了,或者跳江了,所以才会连尸首都找不到。
司徒寒度过了很痛苦,很自责的一段时间,每天浑浑噩噩,喝个烂醉,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
直到两个月后,幼渔的一个社交账号有了上线消息,司徒寒才确定她还活着。
再之后就是司徒寒不停地寻找她的下落,直到听说她人在江城,并且是霍聿森的新婚妻子的好朋友。
世界就是这么小。
司徒寒一路追到江城,她又逃回了南城,以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却阴差阳错住进了他名下的酒店。
司徒寒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用最简单的方法,坐在房间里,等着她自投罗网。
此时他们已有两年没见过面。
她一看见司徒寒,转身就逃,但没有逃掉,他也不可能让她再逃走了。
两年没见,司徒寒上来就揭了幼渔的旧伤疤,说什么祁枫不喜欢她,不然也不会两年不联系,让江幼渔再次回忆起那段疼痛的往事。
她把思绪从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抽离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他冷冷地说道:“谁说我和祁枫没联系过,我离开你之后,就是他帮我隐藏了行踪,我从你家逃走的当天晚上就和祁枫上了床,我们一直同居了好几个月,直到他出国留学才暂时分开,只是你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