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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曾经是他母亲的追求者,当时司徒寒父母还未结婚,他母亲只是他父亲的秘书,在帮他父亲接洽海外业务的时候,认识了英俊帅气又多金的法国男人路易斯。
两人第一次见面,路易斯就对这位美丽温柔的东方女子一见钟情。
之后的几次会面,更是加深了这层好感。
路易斯为了追求周婉如,差点都要入赘周家,当上门女婿了。
周婉如当然对路易斯也有些好感,可惜被司徒盛年截胡。
司徒盛年与周婉如生米煮成熟饭,司徒寒甚至是两人结婚前就怀上的。
总之,他父亲应该是用了些手段,但具体是什么,他母亲没说过,他父亲自然也不会告诉他。
路易斯此后一直未婚。
其实是一直忘不了他母亲周婉如,也算、是个痴情的男人。
江幼渔听完后,十分惊讶。
很难想象,自己的婆婆周婉如当初是怎么拒绝这位的,虽然自己的公公也很有魅力。
不过说到截胡,她想到了司徒寒当初搅了她的告白局,原本祁枫对她也有好感,要不是司徒寒横加一脚,江幼渔和祁枫肯定在一起了。
所以,他也算是截胡了。
现在听了他父母的故事,江幼渔不禁想,原来这事儿是有传承的!
江幼渔想了想,说,既然如此,那路易斯应该讨厌他才对,毕竟司徒寒是他心爱女子与其他男人生下来的孩子。
司徒寒却说,他也不理解,毕竟路易斯和他父亲到现在都没有和解。
但大概是爱屋及乌吧,路易斯爱他母亲,也顺便比较照顾和疼爱他。
江幼渔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开玩笑地说:“那你也还是小心点吧,万一这大叔把对你父亲的恨,转嫁到你身上呢?”
司徒寒并不赞同,他觉得路易斯就算不是真的喜欢他,但应该也不会伤害他。
若路易斯伤害他,他母亲一定会来找路易斯要人,并且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路易斯。
江幼渔也是酒精上头,思维莫名活跃,她突然想到了最近看过的一个纪录片。
雄狮子遇到带幼崽的母狮子后,为了让母狮子与自己交配,有可能将小狮子咬死,从而让母狮子发情。
对于路易斯来说,司徒寒就是小狮子……
她对司徒寒说道,反正他母亲这辈子都不会跟路易斯大叔在一起了,那她的原不原谅,对这大叔来说也没差。
司徒寒忍不住敲了下她脑袋,笑着说:“怎么,你很希望我被谋害吗?”
“我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设想了一下。我怎么会希望你被害,他要是想害你,大概也不会放过我……”
这时路易斯回来了,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因为刚才那件衬衣,吃饭时被红酒弄脏了,当时路易斯问道周婉如的身体情况,司徒寒说母亲身体挺好,一直很会养生的她,现在走到街上去,经常有人把他和母亲认成姐弟。
路易斯听完干笑了两声,说:“她依然年轻美丽,我却已经老了啊。”
然后他喝了口酒,就把自己喝呛了。
现在江幼渔再回想那一幕,觉得路易斯应该是想起心中所爱的人,太激动了,才会呛了酒,弄脏了衣服。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带你参观完,我们就走了。”司徒寒对她说道。
之后路易斯拿着一串钥匙,带着两人前往负一层酿造室。
江幼渔看着那一串铜钥匙,听着那钥匙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叮咚声,回荡在古老的庄园别墅里,她的心头发紧,莫名就想到了一些电影里的恐怖场景。
古老的庄园,地下室里关押着可怕的魔鬼,一旦释放出来,整个庄园的人都将丧命。
现在他们就是要去参观那魔鬼的居所……
又或者,那负一层的地下室,并不是什么酿造室,而是罪恶的监牢,里面曾关押着庄园主想要杀死的人,如今已堆满森森骸骨。
现在他们即将成为最新的囚徒……
江幼渔自己吓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其实走在他们前面的路易斯大叔,语气温和,神态和蔼,根本没有任何阴森可怖的感觉,至少看起来是个非常温柔的大叔。
一路上,路易斯边走边向两人介绍,说自己的酒庄每年产酒不多,一般都是提前被一些好朋友或者富豪们预定,直接做个人珍藏,很少有多余的酒流向大众市场。
一会儿如果他们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去他的私人酒窖看看,如果有喜欢的,直接带走就是,反正他一个人也喝不完,等他死了,这些酒多半只会给庄园里这些佣人给悄悄偷走。
说完,他看着司徒寒,感慨了一句:“年轻时觉得孑然一身很好,年老了就会羡慕有儿女的人。”
司徒寒附和着,说人总是这样吧,选了一条路,就会想看看另一条路上的风景。
江幼渔却直接来了句:“现在想要也可以领养一个孩子。”
路易斯看着她笑了笑:“是,我前些年也有考虑领养,不过不是自己的骨肉,总觉得隔着些什么,还不如找个年轻的愿意给我生孩子的女子。但又怕自己看不到孩子长大,就去见上帝了。”
路易斯说完,叹了口气。
司徒寒道:“以您的条件,这样的女子不难找。”
路易斯笑了笑,看看司徒寒,又看看江幼渔,说道:“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但心动的并不多。”
江幼渔在心里默默感慨,看来路易斯大叔还是没忘记旧爱。
只是每一次这位路易斯大叔看她的时候,她都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出了电梯口,来到负一层,一股潮湿的酒气扑面而来,江幼渔被熏了个机灵,同时望着走廊尽头的那扇木门时,有点发怵。
这里太安静了,静得不寻常。
司徒寒悄悄拉住了她的手,她对司徒寒笑了笑,试图藏起她的紧张不安。
司徒寒捏了捏她手指,仿佛在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有他在呢。
终于,他们来到了那扇沉重而有年头的深棕色木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