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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的话,让周贺十分震惊,爸爸的公司快倒闭了?
他负债了几百万?他这么忙是因为要赚钱还债?
“哎,你们这些孩子啊,只知道要陪伴,可你怎么不想想,你爸如果回家陪伴你了,去哪弄钱养家?”
“你吃的穿的用的,他都尽力给你最好的,自己背了这么多的债,不希望你们跟他吃苦,所以从来不跟你们说。”
“什么时候你能懂点事啊?你爸都五十多了,你没看见他头发都白了吗?他心里压力有多大?”
周贺当真了,回想起昨天看见爸爸时,他身上那套衣服都是几年前穿过的,顿时眼泪哗哗往下掉。
小张见周贺被说哭了,心里这个笑啊,还得是他有办法。
一个臭小孩他还搞不定了?
“叔叔,你带我去看看我爸吧。”
周贺哭得止不住,求着小张带他去医院。
小张当然答应,能让周局省点心以后跟儿子关系好些是好事。
便领他下楼去,还专门开出一辆破面包车来。
“你看,这就是我们公司的车,一共两辆,另一辆就是你爸回家时候开的,唯一的能撑门面的,平时在大都老板都舍不得开。”
这破面包车都快报废了,里面气味难闻,车龄都快比周贺大了。
“待会见了你爸,别跟他说你都知道了,他不告诉你跟你妈妈,就是怕你们跟着上火。”
周贺哭得稀里哗啦,连连点头。
他开始责怪自己之前花钱大手大脚,经常去网吧玩,看见同学拿新款手机,妈妈不给买他还发脾气。
现在想一想,他爸真的从来没亏待他,每个月都给妈妈汇钱,原来他自己的日子过的这么苦。
到了医院,周震声已经做完检查了。
好在没有骨折,但胳膊有些骨裂,脚腕也确实是扭了,已经开始肿胀了。
其他地方有点擦伤都不要紧。
手臂被固定好了,脚也敷上了药,被人用轮椅推着,准备出院回公司呢。
这时,他看见小张把周贺给带来了。
“爸,对不起,我错了....”
周贺一看他爸坐轮椅了,顿时就痛哭出声。
周震声一脸惊讶,看看小张,小张正冲他挤眉弄眼,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周震声也不知道他搞定什么了,用另一只好胳膊拉着儿子:“别哭了,爸爸没事。”
“爸,我不该跑,我错了。”
周贺一边道歉一边哭,还记得小张叔叔交代他的话,别跟他爸说自己知道了他负债的事。
“呵呵,没事没事,我这也都弄好了,咱们回去吧。”
“别回去了,就在医院好好养几天吧。”
“这点伤不要紧的,爸爸可不喜欢这地方,走,回去吧。”
周贺听他爸这样说,以为他爸是舍不得钱住院,顿时又哗哗的流眼泪。
回到公司,周贺推着他爸的轮椅进电梯,上了楼后,还伺候他爸上床上躺着休息。
“贺贺啊,爸爸这样也没法带你去玩了,要不我让你先送你回家吧?”
周贺摇摇头:“爸,我不出去玩了,我在这里照顾你两天就回家。”
周贺的转变,让周震声越来越好奇,小张到底跟孩子说了些什么?
不过这样的转变是好的,周震声心里也很高兴。
“你这么小会做什么啊?还是回去吧。爸这里也没什么玩的,时间长了你好无聊了。”
“我不回去,我得看着你好点了再走。”
周贺揉了揉哭得发疼的眼睛:“爸,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也会在家里好好照顾妈妈,以后我长大了,挣许多钱给你。”
周贺的突然懂事,让周震声听得也想流泪了。
“好,我的好儿子终于长大懂事了。爸爸不图你以后能挣多少钱,只希望你能健康快乐,当个正直的人。”
周震声以前很少对儿子说教,他也没有那个时间。
这算是第一次爷俩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谈心,周贺听得很认真。
爸爸都欠外面这么多钱了,压力这么大,却还跟他说钱不重要,这让周贺又反思了一下自己。
他过去太过分了,只觉得爸爸不关心他,现在想想自己也从来没有关心过爸爸在外面挣钱辛不辛苦。
至于那些流言,周贺现在已经完全不会再相信了。
听说那些坏女人都是冲着钱,爸爸这么穷了,怎么可能还有女人愿意跟他给他生孩子呢?
再说,就算是生了,估计爸爸也养不起。
周贺解开了心结,就不再闹别扭了,说到底,他还是经历的太少,心智还没有完全成熟。
父子俩的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周震声昨晚没睡,周贺也是没睡。
爷俩在床上聊着天,不一会儿都睡着了....
何树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下楼吃饭的时候,把祝玉给吓了一跳。
“小树啊,舅妈知道你现在帮周叔叔做事,但是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个好身体,要不然能做成什么呢?”
何树乖乖点头:“舅妈,我知道了,吃完午饭我就睡觉。”
“好,来,多吃点。”
齐老爷子最近表面看上去好像没怎么管何树,但其实他比谁都关心。
私底下,他还跟周震声通过电话,了解了何树正在做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可能引发的一系列后果,齐老爷子倒是不担心。
打敌人嘛?不管是内战还是外战,打就是了,前怕狼后怕虎永远成不了事。
如果敌人敢反抗,那就说明没把他打怕,这就是齐老爷子年轻时候一贯的作风,也是他从自己父辈那里继承来的传统观念。
“事情有进展了?”
听到外公询问,何树赶忙放下筷子:“嗯,已经有进展了。”
“好,不要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跟外公说,趁外公还活着,也能替你安排一些事情。”
“外公,您别这么说,这些事我们能办好,您别跟着操心,好好保养身体就行。”
齐老爷子听得呵呵的笑:“好好,我不操心,小周给你安排了个职务,你也算是有工作的人,就不能把你当孩子看了,外公相信你能处理好。”
祝玉看了何树一眼,她总觉得这孩子从监狱里出来之后,说话办事都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何树,也非常懂事孝顺,是个善良的孩子,但他表达出来的情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大方。
按说,这是好事。
祝玉觉得自己或许是太紧张了,总觉得小树不是以前的小树了。
她也看不出,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