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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个孙勇,27个人变成了26个。
何树他们练完内务整理后,都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
外面还有14个人在吐着舌头,光着屁股跑步。
“树哥,今晚真危险喔,要是刚刚我们也说要回学校,现在在外面跑的就是我们了,哎,虚浮啊...”
何树旁边床铺的一个的男生听完,问了一句:“你们说,孙勇回学校有处罚吗?”
“应该不能吧?毕竟只是军训而已。”
“谁知道呢?说不定会记过处分。”
听到这句话,大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人问:“你们说,为什么会选中咱们系会被带到军营来?”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何树也不明白,感觉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见。
外面跑圈的人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被罚四公里。
等他们跑完,已经到了熄灯就寝的时间了。
一个个汗流浃背,回到营房直接就倒在了床上,有些人哎哎呀呀的低声叫着腿疼脚疼。
来军营的第一天夜晚,不管有没有被罚的,大家都没有睡好。
........
早上5点,起床号就吹响了。
营房里又是一阵哀嚎,昨晚罚跑的那些同学一个个腿疼的直叫唤。
齐教官跟于教官掐着点进来,开始催促大家在五分钟内穿好衣服叠好被,然后便开始点名。
“以后听到起床号响,五分钟内到操场集合。跑五圈,然后去洗漱吃饭。”
这跑五圈,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有的规矩,还是格外给他们增加的。
好歹现在大家也都想清楚了,既然选择留下,那么再苦再累也得熬。
都是十九二十岁的人了,不再是小孩子,自己的选择必须要坚持下去。
就像他们考大学一样,不过是人生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成功了鱼跃龙门,失败了从头来过。
年轻人什么都没有,唯独不缺尝试的勇气!
也不单单是何树想要借着机会锻炼自己,其他留下的人也都是抱了这个态度。
好在这回早饭给的够多,每个人都能吃饱,饿了一晚上的一群学生,狼吞虎咽的,像是从来就没吃过这么香的饭。
吃过早饭,于教官带他们继续训练,一上午,依旧是正步,齐步走,练队列。
中午还给了他们一个小时的午休,这让学生们觉得,好像不过就这么回事。
昨天那么不讲情面,估计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所以午休的时候,大家还心情不错的躺在那里聊天。
下午继续是队列,跑步,加一些体能训练。
这一练,26个人的身体素质差别一下就明显了起来,有人连器械都上不去。
何树原以为自己在洗车行干了两年的活,还跟小董哥练过健身,臂力肯定不差。
结果练完其他,做俯卧撑的时候他就没力气了,连三十个都没做下来。
队里唯一的女生姬婉莹都比他多做了两个。
顿时,何树成了大家嘲笑的对象。
齐教官二话不说,解散后让何树去跑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饭。
并且规定了,以后任何训练,掉队的,最后一名的,自觉点跑五圈。
别人都去休息洗漱准备吃晚饭,何树自己吭哧吭哧的在操场上跑。
下午的训练榨干了何树所有的体力,他原本就不擅长体育。
初中几乎每天清水煮挂面吃的自己营养不良,直到上了高中才改善了伙食。
后来搬到干爸家里,干爸每周还给他补身体才算养出点肉来,但跟别的同学比还是瘦一圈。
而那六年的生活里,体育几乎跟何树都不沾边,他连篮球都不会打。
也只在体育课上活动活动,就连运动会他都没参加过,只干点搬桌椅板凳的活。
五圈不过是两千米,对于已经没力气的何树来说,这五圈就仿佛永远没有终点。
他腿软脚软,呼吸跟不上,眼前飘着白光一闪一闪的。
其他人都进食堂吃饭了,操场上只剩他一个,齐教官站在中间看他跑。
看到何树迈不开腿把自己绊倒,齐教官就大声骂他是个废物,还不如小姑娘之类的话。
对于何树来说,这种刺激性的叫骂都不管用了,他内心一点波澜也没有。
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拍拍土接着跑。
好不容易跑完了五圈,拖着腿走到食堂,里面已经关了灯,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又饿又累的回到了营房,何树一头栽倒在自己床上。
冯浩祥见教官没进来,悄悄的跑到何树旁边,往他手里塞了个鸡蛋:“树哥,我给你留的。”
何树说了声谢谢,扒开鸡蛋咬了一口,含嘴里就架不住眼皮子打架睡了过去。
感觉只是刚刚合了一下眼,突然一阵紧急集合号响起,营房里的灯瞬间亮起。
何树被冯浩祥摇醒,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手里还握着半个鸡蛋...
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样,过度运动导致的肌肉酸痛让何树忍不住咧起了嘴。
“全部到外面集合!”于教官一头闯进来,跟赶羊一样挨个催促。
营房里一阵人仰马翻,谁都没想到半夜会来一次集合。
有人起猛了一头撞在了床架子上,经过一阵混乱,才穿上了衣服。
“怎么?集合还要带点零食?”
齐教官精神奕奕的走进来,拿着根小棍,指了指何树手里咬了一口的鸡蛋,众人又一阵哄笑。
何树一阵尴尬,这鸡蛋吃了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好在,齐教官笑话完他也没再盯着他不放,背着手又去骂别人了,何树趁机把鸡蛋一口塞进嘴里。
白天大家已经领教了教官的骂人本领,一下午这屋里所有人在他眼里就没一个不是废物的。
可这是半夜啊,天还没亮呢,所有人看这俩教官眼神都不对劲了,这是不拿人当人了,要练死谁吗?
大家心里有怨气,但是都不敢说出口,一个个乖乖的穿好衣服到外面集合。
“每人背一个,站好队。”齐教官指着地上放着的那一堆背包说道。
何树跟着众人一起走过去,提起一个大背包,一下子竟然没提动。
他使了些力气,掂量了一下,这背包最少二十斤。
于教官也背了一个,然后喊着口号,让他们列好队跟自己走。
深更半夜的,谁也不知道要去哪,谁也不敢问。
就这么一路穿过营房跟训练基地,走出了营地,沿着土道而行。
天黑黝黝的,星星倒是很多,营地两侧没有密集建筑物,显得很是空旷。
土道上也没有行车,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有的只是齐刷刷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