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张爱听完之后,立即跪下身去。
“殿下,奴婢也没有办法,陛下早早就和奴婢说过,殿下年轻,处事方针有些稚嫩,需有人规劝,所以……”张爱低下头去,泣不成声。
不过心里面也后悔到极致了,太子殿下未免也太机敏了,付子婴一有反常,立马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这不就是第二次了吗?
这下真的活不了了。
不过又再一次的出乎张爱的意料。
“起来吧,既然是皇祖父说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怪你,但你要答应我,以后我让你给付大人说的,你便传过去,若是不让你说的,你一个字都不能吐露,当然,你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照你喜欢的去做就行。”
刚刚站起身的张爱,闻言心中一震,
铁喜这句话,明显就是已经把他当外人了,之所以留着他,完全是因为赵祯。
但他也没什么好辩驳的,只能默默接受。
“奴婢知道,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铁喜点头应是,而后闭上了眼睛,想着付子婴为何有那么大的变化。
思来想去。
只能是自己还不够了解付子婴。
付子婴在进入朝堂之前,可是整整在边疆呆了十年,十足十的铁血人物。
政事堂。
付子婴,王世忠二人刚刚进入,还未坐定之时,王世忠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付大人,你今日朝堂之说,确实让本官大吃一惊,为何,变化如此之快。”
付子婴轻叹口气说道:“昨日我想了一夜,觉得王大人所言有理,我一直当作殿下年轻,却从未细细的考量过,我身居宰相之位,辅佐殿下搭理国政,又岂能独断专行。殿下的想法,我还是要多番考虑的。”
说完之后,付子婴便坐下,端起桌子上茶水喝了一口。
王世忠看着付子婴,心中知道,付子婴对自己说的只是在敷衍自己。
付子婴现在身居高位,得赵祯信任,又是殿下的老师,乃百官之首,现在太子监国,说付子婴是当世权臣也不为奇。
付子婴为人正直,因此在朝堂之上树敌不少,只不过现在他正得恩宠,威望极盛,即便是有些不满付子婴的官员,也不敢发难。
王世忠知道付子婴应该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态度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反转。
铁喜猜的的没错,付子婴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变化,就是张爱跟他通风报信,东宫中铁喜与尉迟江晚两人的对话,他发现,根本就不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偷偷挑拨太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太子自己的想法。
安宁之事,殿下有殿下的章程,而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连夜与朱进忠,韩胄两人商议,问及安宁之战有多大的胜算。
对方回答的是没有失败的可能,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战果多或少罢了。
之后,付子婴便开始了说服自己。
既然殿下要打,武将们也现在也支持了,那自己在阻拦下去,也是无用。
最为重要的是,付子婴不愿意铁喜与尉迟江晚走的太近。
倒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铁喜终究是大宋的太子,不是哈密的太子,哈密一日没有并入大宋,铁喜的屁股一日就该坐在大宋这边。
付子婴本是坦荡之人,若是换做其他的事情,一定不会对王世忠有所隐瞒。
可与张爱沟通,监视太子殿下的这种事情,事情太大,他可不敢对王世忠说,万一传了出去,自己倒无大碍,但却会害苦了张爱。
而付子婴却不知道,此时的张公公,正低着头站在东宫中,已经心有绝望。
铁喜睁开眼睛而后重新开口:“张爱,这东宫中的事情,皇祖父是不是也一清二楚。”
“不,陛下不知道,陛下已经很久没有问过国政,只是问奴婢殿下的胃口怎么样,学业怎么样,从未,从未问过军国大事。”张爱赶紧否决道。
铁喜轻叹一口气,站起身说道:“我去趟皇祖父那里……”
“是,殿下。”
张爱还是有些心惊胆战,殿下不会是想要套一套陛下的话,看看自己是否对其隐瞒。
当下,心中七上八下的跟着铁喜离开东宫。
…………
安宁府,在漫长等待数日后,终于收到了东京的官文,军令,圣旨。
将安宁之事尽数授权给罗守珍,御史刘兆忠。
枢密院的官文,让刘兆忠整顿政务,做好妥善安置边民之举措,再也不能出现之前的惨祸。
兵部军令,罗守珍整理军备,列出动兵之详细章程。
圣旨上全权授权他们两人一干安宁军务,尽早找到祸首,固已犁其庭,扫其闾,已正天威。
圣旨用词之严厉前所未闻,重臣们更是齐齐下阵,也可以看出朝廷对安宁之事的看重。
罗守珍兴奋的直舔嘴唇,在他看来,武将只有打仗,才能体现其价值,不打仗干什么去,当看门狗吗?
若是换作其他的文官,可能看到圣旨之严厉,会有其他之想法,但刘兆忠却不同。
两年前,刘兆忠可是在真定战场上,跟着辽国人真刀真枪的干过,他不怕。
而韩胄的私信,付子婴的私信也到了安宁。
全部送到了安宁衙门。
收到二人私信的时候,刘兆忠心有不妙,难道付大人,韩大人都未曾同意安宁之举措。
当下便派人去将正在军营之中的罗守珍喊来。
等到罗守珍到来后,刘兆忠才郑重的打开了书信。
“安宁之事,殿下震怒,归化辽人霍乱边境,实乃藐视天威,但军阵之事,国之大事,不要急于一时,需多番考量准备……”
看完付子婴的书信后,刘兆忠叹了一口气,将书信递给了罗守珍。
罗守珍拿到书信后,一边看,一边问道:“刘大人,这付大人是何意?”
“书面的意思。”
“不是,我后面这些字看不懂。”罗守珍说着将书信又递给了刘兆忠。
刘兆忠接过书信后,苦笑一声说道:“付大人说,打是一定要打的,但还需事事谨慎,不要打没把握的仗。”
罗守珍点了点头说道:“付大人尽可放心,我罗守珍一定不负殿下之重望,不负付大人之栽培。”
刘兆忠看了一眼罗守珍,我又不是付大人,你给我表什么决心啊。
想着,刘兆忠拿出了韩胄的书信。
“韩大人的信,罗大人应该能看懂了吧。”
“这,这我应该能看懂,这厮的字还不如我的呢。”调笑着罗守珍接过书信,打开来后,看了一会儿,脸色大变。
刘兆忠看完之后心中一惊。
“怎么回事?”
“哈哈……”
“笑什么?”刘兆忠好奇的问道
“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自己亲笔写的。“说着罗守珍又将书信还给了刘兆忠。
刘兆忠叹了一口气,而后接过书信,看了起来,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肃清宵小。
听完韩胄的书信后,罗守珍满脸的不高兴。
“韩大人真是……我罗守珍也算久经沙场,此等兵家小事还一一叮嘱。”
“军阵无小事,罗大人不要大意。”刘兆忠赶忙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
刘兆忠听完罗守珍的话后,苦笑一声,再无规劝。
罗守珍冷哼两声后,便说道:“现在朝廷首肯,百官同意,我们也可以谋划幽云三郡了。”
“罗大人,需要多少兵马。”
“两万够了。”
刘兆忠点头后说道:“可需要从朝廷调拨火器。”
罗守珍淡淡一笑道:“好东西谁会嫌多,刘大人便尽数朝朝廷索取吧。”
刘兆忠淡淡一笑,明白罗守珍之意思。
军营之中。
数千军士举着武器,操练着。
将台之上,罗守珍居中站立,安宁总兵赵浩然在左侧,罗彪位于右侧,再其身后还有四五名副将。
罗守珍看着操练的军士,不由点头,这才是他罗守珍应该在的地方。
军士操练完后,罗守珍便朝前走了两步,高喝道:“近些时日,有辽国骑兵袭扰边境村庄,杀我边民,奉殿下之命,即日起,我等开拔,巡查边境,若是碰到了在我们地盘上游荡的辽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杀,杀,杀。”士兵有节奏的举起自己的武器,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
这就是经历过真定保卫战的老兵军队。
罗守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罗彪一看自家老舅,没什么话了,便挺身而出,将自己的斧子举了上去,高喝道:“宋军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
震耳欲聋,令敌人胆寒…………
“整军出发。”
罗守珍,罗彪,赵浩然,分别带领一千步卒,两百骑兵,大张旗鼓的开始在辽边巡逻。
正如朝廷议论,现在不是大规模用兵的时候。
临近年底,寒冬腊月的,现在开展大战,就算兵士们能打,马匹们也会受不了。
但又不能放任内外辽人趁着这个漫长的冬季,再一次的侵扰村庄军营。
罗守珍与刘兆忠,赵浩然等将领商议后,便制定了巡守疆域策略。
其他暗堡人员骑兵也要经常在附近游查,发现辽国人的踪迹,立即点燃烽火。
真定,安宁等地,已是有序的安排此策。
罗守珍等人的行军策略有一奇特之处,白天就近进入城池附近扎营休整,到了午时之后,出城巡查,而后黎明停止。
众人制定的这个行军策略确实能过对辽国人以克制。
辽人外出打秋风,都是带着一两百人,也都是在深夜。
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给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