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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人,您不用再试探我们了,我等对大明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您说这些谋逆的话,到底是有什么企图呢?”
太原城到定边县的路上,江柏骑着高头大马,对马车里的姚广孝询问道。
自从他们从太原城出发后,姚广孝时不时就要来一句朝廷不公……晋地官员只有依附肃王殿下才有出路……跟着肃王殿下混,才有光明的未来。
江柏几人听得心惊肉跳的,敢情姚广孝一个时辰不说造反的事,心里头难受是吧?
他们晋地的官员谋逆,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
您倒好,上来就是扯虎皮,做大旗,顺便给官员武将们洗洗脑,就差来一手揭竿起义了。
您才是造反专家啊!
“哼。”姚广孝冷声道:“你们这些人,与晋王的死脱不了干系。为今之计,就是完全投效肃王殿下……而且以后等肃王殿下成功了,你们就是从龙之功,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唉。”
江柏摇摇头,说道:“姚大人啊,您一直说造反的事,不就是想忽悠我们这些人,然后抓住我们这些人的把柄,好向朝廷邀功吗?”
“别白费心思了,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不可理喻!”姚广孝一挥袖子,大骂道:“贫僧会向朝廷邀功?你们太小看贫僧了,贫僧这是在为你们指一条明路,知道吗?”
江柏还是不太相信,甚至不敢和姚广孝聊天了,生怕被忽悠瘸了。
一路上没有遇到多少阻碍,很顺利的到了定边县。
姚广孝跟着领路的士卒,进了朱拓的营帐,抱拳行礼道:“拜见大王!”
听到姚广孝的声音,趴在桌子上的朱拓猛然抬起头,隔着小山般的奏章,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顿时,朱拓老泪纵横,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把把面前的奏章推翻,三两步跑到姚广孝面前。
拉着姚广孝的手,大声说道:“来来来,广孝啊,随便坐,随便坐,渴不渴?本王去给你倒杯茶。”
朱拓满脸谄媚,硬拉着姚广孝坐了下来。
姚广孝满脸严肃,大声道:“大王乃臣之主君,哪有让大王侍奉的道理?大王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拓眼前一亮,激动地搓着手。
要说姚广孝这人真能处啊,有事他是真上啊!
而且姚广孝的能力,朱拓是清楚的,比肩萧何的顶尖治政能力,还有张良的谋策能力。
“定边县的政务太多,本王需要你的帮助。不过本王也处理了很多,现在就剩下五百多份……广孝啊,你看你啥时候抽个时间,把这些奏章处理一下。”
“贫僧现在就处理。”
“啊,你从太原城刚回来,不先去休息休息?”朱拓愕然问道。
姚广孝平静的说道:“为王事也,鞠躬尽瘁,岂能在乎自己的身体?”
看着斗志昂扬的姚广孝,朱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岭南长史张渭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个渣渣啊。
张渭那老家伙,每次都得自己哄着,才肯出力。
瞧瞧姚广孝,人家这觉悟,甚至打算死而后已了。
可是朱拓舍不得累死这个大宝贝,伸出手指比划道:“广孝啊,你还是别太努力。这样吧,一天最多工作……八个时辰,怎么样?”
吕青在一旁撇撇嘴,好家伙,一天总共十二个时辰,您还真不客气,打算把姚广孝当驴使唤啊。
“贫僧自有分寸,大王请放心。”姚广孝倒是坦然接受了。
“那行,那这些事先交给你处理了。本王去吃点肉,勾栏看点……本王去巡视大营,看大营中有没有奸邪!”朱拓义正言辞的说道。
“是,大王!”
姚广孝这种顶级谋士,处置政务的速度极快。
朱拓处理政务,虽然也很快。但是呢,往往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让属下摸不清头脑。
可姚广孝不同,他能将所有政事都联系到一块,在脑中有个大致的规划,一步一步来,迅速且准确的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朱拓出门的时候,看到姚广孝已经俯身在奏章堆里了,心中不由的有心感动,对手下吩咐道:“去军营中,找三个最好的郎中。”
“大王,这是要做什么?”
“三个郎中轮流守着本王的属官,好好照顾他的身体,记住没?”
“属下记下了。”
姚广孝的能力极强,在翻阅了众多奏章之后,以肃王的名义,开始向晋地的将领下命令。
第一,李肃等人有罪,但是现在晋地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准许李肃留在原职,戴罪立功!今后的功过如何,究竟是赏是罚,还要看李肃这些武官接下来的表现。
第二,迅速查清董昌一伙谋逆的罪证,凡是与董昌有勾结的,一律抓捕!另外,董家的所有家产尽数充公,专用于将士的军饷与赏银!
第三,就是定边县的军队事宜,为了迎接与蒙古鞑子的战事,所以军队全部由肃王殿下接管,统一训练,增强各部队之间的默契。
这几条政令下发后,朱拓心里面乐开了花,大声道:“吕青啊,看到没有,这才是人才啊!各项事宜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姚先生真是大才!”
朱拓瞪了吕青一眼,骂道:“还不是因为本王有识人之明?”
而见了这四条政令后,定边县的将领都沉默了,表情阴晴不定。
作为职场老人,虽然这几条政令合情合理,可这大有深意啊!
肃王殿下这分明是要夺权啊,并且还是独揽大权……
肃王殿下是一个岭南藩王,虽然如今是晋地的巡抚大臣,负责晋地的事宜。
可是……如果真这么做了,肃王殿下就完完全全掌握晋地了啊!
难道说,肃王殿下是最大的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