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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洪武大帝的要求,都察院的职责主要有三项。
一个就是专司纠核百官,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作福乱政者,核。
第二个就是会同吏部考察评定官员职守业绩,以资决定升降陟黜。
第三个就是会同刑部、大理寺审理大案重囚,辨明冤枉,称三法司会审。
来恭说的这番话,主要是为了向皇太孙朱允炆表忠心,现在陛下年龄大了,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皇太孙是嫡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顺利继承大位。
所以在这个时候,来恭特意来找朱允炆,就是想投靠他。
因为来恭知道,明朝的都察院御史是一个得罪人的工作,从洪武十三年开始,御史的位子一共有安然、李善长、詹徵等六七个人坐过。
平均每个人只当了两三年御史。
所以来恭想为自己找好退路,便来找皇长孙朱允炆了。
朱允炆眯了眯眼,摇头道:“十八叔虽然做事没有规矩,但是又没有犯下什么大错,我这样贸然去找皇爷爷,恐怕会被皇爷爷责斥。”
来恭摇摇头,缓缓说道:“皇孙殿下,肃王殿下做下的事情,远比您知道的要多。”
“他做了什么事?”朱允炆狐疑的问道。
来恭大拜,看着一旁的下人,说道:“臣要说的事,不能传第三人耳。”
朱允炆挥手屏退左右,说道:“如今已经没有了外人,来大人但说无妨。”
来恭脸色严肃了几分,问道:“殿下,您知道,肃王殿下是岭南的藩王,当年年仅十四岁就去就藩,一去三四年,几乎音信全无,对吧?”
“是,岭南多瘴气,人口稀少,在这一点,我还是很钦佩十八叔的,年纪轻轻就敢独身一人前去岭南。”
“殿下,您被肃王给骗了!”来恭声音提高了些,道:“岭南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岭南富饶、土地肥沃,百姓富足,军队强大,甚至能征召二十万军队!”
“什么?”
朱允炆大惊失色,震惊不已的看着来恭。
“是这样的。”
来恭整理了思绪,说道:“由于京城距离岭南太远,消息闭塞,所以岭南俨然就是一个国中之国。另外,在京城中热卖的镜子、茶叶等物件,都是从岭南运来的。”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十八叔从来没提起过?岭南被治理的如此富饶,要是禀报朝廷,十八叔也能得到嘉奖。”朱允炆惊讶不已的问道。
来恭冷笑不已,腹黑的说道:“因为肃王殿下做下的那些事,就算被满门……呃,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所以他对岭南的情况一直藏着掖着。”
“十八叔做什么事了?”
“贩卖私盐、铸铁、隐藏甲胄、设立私军……”
朱允炆听的胆战心惊,口干舌燥的问道:“这是十八叔做的事情?不会是你在胡诌吧?”
“臣说的句句属实!”来恭深吸一口气,说道:“臣一开始也不相信,后来亲自去岭南一趟,才真正知道岭南的真实情况,盐矿、铁矿产量极高,士卒各个兵器精良。”
“可岭南偌大的地方,为什么朝廷一点风声都不知道?锦衣卫呢?蒋瓛是干什么吃的?”朱允炆皱眉道。
来恭摇摇头,说道:“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人在故意隐瞒这个消息。如果真是这样,殿下,您可要小心了,肃王殿下所图甚大!”
朱允炆觉得心里很烦躁,本以为肃王在京城够嚣张了,没想到在大本营岭南,更是无法无天。
“他想干什么?皇爷爷现在还是皇帝,难不成他想造皇爷爷的反?”朱允炆质问道。
“臣不知道,但是臣在岭南的那段时间内,与街上百姓闲聊,得知百姓们只知肃王,不知朝廷。甚至百姓言语中,对朝廷全无恭敬之意。”
“天高皇帝远的,出现这种事也有可能。”朱允炆自我安慰。
“不仅如此,还有南方的土司,也都是以岭南为尊。岭南修建了四通八达的道路,加强与土司的联系。还有安南,也畏惧岭南的实力,年年朝贡。”
“……”
朱允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朝贡啊,那是弱小国家向强大国家做的事情,安南向岭南朝贡算怎么回事?
来恭继续说道:“殿下,如果不能限制肃王的威势,假以时日,岭南必然会成为大明的大患,甚至会让大明分崩离析!”
一言既出,朱允炆心中大震!
削藩……
这个念头再一次在他的心头疯长,可是皇爷爷之前告诫过他,他的叔叔们镇守一方,是为了保卫大明,而不是覆灭大明。
但是对于他朱允炆来讲,他的各个叔叔的威胁太大,不削不行。
沉思了良久,朱允炆缓缓问道:“如何限制?”
“请殿下即刻去找陛下,向陛下说明详情,以陛下的性子,绝对不会允许肃王殿下胡作非为!”来恭提醒道。
“不行,皇爷爷近日非常欣赏十八叔,不会斥责十八叔。这样吧,你回去后,联络要好的官员,一同向皇爷爷上书弹劾十八叔。”
“这样行吗?”
“嗯,我身为子侄,向皇爷爷告十八叔的状,会有些不妥,毕竟我大明以孝治国。而你们则不同,你们是都察院,有检举官员的职责。”
“是,殿下请放心吧,臣清楚怎么做了。”
“嗯,等你们上书后,我会应和你们的,放心好了。”
来恭知道了朱允炆的态度,大喜过望,要是真的能做成了此事,那他就登上了太孙的大船,于是他急匆匆的离开东宫,前去联络其他官员。
与此同时,朱拓拉紧手中的弓,眯着眼,猛地松手,一道箭矢划破见空气,嗖的一声,正中一只野兔。
“吕青,将那兔子捡过来。”
“好。”
吕青捡回来了兔子,赞叹道:“大王,您的箭术又精进了不少,比在岭南的时候强多了。”
“那是自然!”朱拓咧开嘴笑着道:“说起来岭南啊,本王很长时间没回去了,哎呀,怀念岭南鲜美的荔枝了,什么时候有空了回去一趟。”
“是啊,想当年大王在岭南时,每月都向朝廷哭穷,生怕朝廷知道了岭南的情况。不过现在大王为什么不担心了?”
“那时候担心大侄子上位后削藩。”朱拓嘟囔了一句。
“现在呢?”
“现在啊,现在本王怕个屁啊,岭南有那么多军队,还有晋地,大侄子要是敢削藩,本王立马就联合四哥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