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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怎么回事?”
“陛下是让他巡视全国,他现在呆在苏州府干什么?而且每日寻欢作乐,还和那些奸臣喝酒吃肉,难道他忘了陛下的教诲吗?”
“唉,大王平日里,看着也不像这么昏庸无能啊……难道他不知道,这些官员不断奉承他,是有求于他吗?他竟然还笑呵呵的拉着他们喝酒。”
院落中,解缙喋喋不休的说着。
在他对面,姚广孝无奈的睁开了眼,询问道:“你要是对大王不满,直接去劝谏即可,为何来找贫僧?”
解缙皱眉道:“我去劝过,可大王根本不听,差点还要动手揍我。”
“活该!”姚广孝哼了一声,说道:“所以你就来找贫僧,想让贫僧给你出主意?别做梦了,贫僧怎么可能帮你这个腐儒!”
解缙大怒,骂道:“你既然是大王的属官,本来就有监督他的职责,如今大王只图享乐,而你却坐视不管,岂不是相当于楚平王身边的费无忌。”
“呵呵,若是贫僧告诉你,大王有意放开对商贾的种种限制,并且扶持经商,你岂不是更生气?!”姚广孝淡淡的说道。
闻言,解缙差点跳了起来,惊恐的说道:“大王真是昏了头了,重农抑商乃是国策啊,他怎么能这样!商人不能为国家生产一粒稻米,却吃的油肠肥肚,大王为何偏向他们!”
“若是天下百姓都去从商,都想着不劳而获,那咱们大明岂不是要亡国了?”
作为儒生,解缙天生就对商贾有一种反感,因为商贾一旦做大,就会垄断社会的绝大多数资源,百姓们只能依附他们生存……
“没那么可怕,殿下心里面有谱,让殿下放手去做呗!”姚广孝摆摆手,说道:“你若是没事,就可以滚蛋了,别耽误贫僧睡午觉!”
闻言,解缙一挥袖子,怒气冲冲的就想离开。
但是他刚走了两步,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椅子上的姚广孝严肃的开口说道。
“道衍,平日里,我非常看不惯你,因为你满脑袋的骚想法,没一个是正常的。但是如今,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王犯错吧?若是商贾势大,你我就是大明的罪人,知道吗?!”
姚广孝惊诧的看了解缙一眼,认真的说道:“行了,大王没那么莽撞,也没那么昏庸,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怎么说?”
“大王平日里看起来胡闹,但是颇有心机。大王这么做,当然有自己的安排,别看大王和那些商贾勾肩搭背的,但是大王从来没信任过他们。”
“可是大王为何要上书朝廷,执意放开对商贾的诸多限制呢?”
得知解缙的困惑,姚广孝翻了翻白眼,说道:“跟了大王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大王的性子吗?大王要是骂你,说明很信任你。可大王要是夸你,就说明打算要坑你了。”
“你是说……大王要坑那些商贾?”解缙倒吸一口凉气,露出惊疑的目光。
“不知道,但是大王这么奸诈,就算放开那些商贾的限制,也会坑他们一把。”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他们正说着话,就见朱拓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们俩,骂道:“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们俩竟然凑到了一块……还真是稀奇啊,谈论什么事呢?”
姚广孝脸色不变的说道:“哦,我们俩在夸大王您英明神武、绝顶聪明。”
“哈哈,看来你们只能在这件事上,找到共同的话题了!”朱拓大笑。
解缙忍不住询问道:“大王,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帮商贾说话呢?皇帝陛下重农抑商,就是为了让百姓们耕种,多生产粮食……”
朱拓叹口气,摇头道:“你不知道,那些商贾过得真惨啊。不能穿华丽的衣服,不能乘坐轿子,甚至连自己的后代,也没办法参加科举……”
“像本王这么仁善的人,听到他们这样的遭遇,忍不住潸然泪下。你们可知道,他们走南闯北的,全凭一双脚啊,实在太苦了。”
解缙听得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询问道:“所以大王就应了他们的要求,解开对商贾的种种限制?”
“是啊,本王心善,见不得他们吃苦受累。”
解缙大惊:“可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大量掠夺财富的!他们会大肆垄断,会欺压百姓,会贩卖土地、贩卖私盐……就像是一群虫子,把大明……”
“呵呵,腐儒之见!”姚广孝打断了解缙的话,然后扭头看向朱拓,询问道:“大王是打算规范商贾的行为?给他们重新设定条条框框?”
“哈哈,大概就是这样吧。”
朱拓皱眉解释道:“父皇刚登基时,大明穷困,百姓民不聊生,根本吃不起饭。所以父皇轻徭薄赋,鼓励耕种,打击民间的商贾,主要是为了把人力物力都投入到农耕上,增加粮食的产量。”
“现在情况和当初不同了,百姓们能吃饱饭了,商贾的禁令也可以放松一些。在苏杭等地,瓷器价格便宜,甚至卖不出去,可到了陇西,瓷器就成了紧俏物,供不应求……总而言之,鼓励经商,也是为了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所以大王才要解除那些禁令。”
“嗯,给商贾们一些好处,才好办事。”
姚广孝眯着三角眼,又道:“大王,贫僧觉得,商贾也是一股不小的助力。虽然势小,但却能为大王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若是大王……”
“妖僧,你想干什么?!”解缙立马打断道。
“腐儒,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