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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李景隆。”
“性别。”
“……”
“身份?”
“你不认识本少将军?”
“说!”蒋瓛脸色一肃。
“开国将军李文忠之子。”李景隆低着头说道。
“嗯。”蒋瓛看着他,询问道:“你为何陷害肃王,又为何散播谣言?”
李景隆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叫道:“蒋指挥使,这是污蔑啊,这是**裸的污蔑。我昨天连肃王的身份都不知道,何曾陷害他呢?”
“没有陷害吗?”
“当然了!”
“那我问你,你为何会去潇湘院?又为何会碰上肃王?”
“我经常在秦淮河两岸溜达,哪家青楼新上了姑娘,就会去瞅瞅。那天听说潇湘院来了个苏姑娘,去看一眼也很正常吧?”
“那你为什么要和肃王起冲突?”
“我到了后,得知需要写诗才能见到苏姑娘。我写诗又写不过那些文人,自然就动手抢了,反正谁拳头大谁就占理。”
蒋瓛点头,对于李景隆这种将二代,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合情合理。
可是一切都合情合理,那就变得不那么合情合理了。
“事后,你为何让家仆去应天府衙报案?谎称肃王与一起凶杀案有关,导致肃王被下狱,青楼过夜的消息传了出去。”
“冤枉啊!”
李景隆大声辩解道:“我根本没有下这样的命令!”
“可是应天府衙是这样说的,是不是因为你喝醉了,所以不记得了?”
“不可能!蒋指挥使,你统领锦衣卫,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去,要是肃王殿下得罪了我,我只可能敲他闷棍,怎么能想出这种馊主意呢?”
蒋瓛眯了眯眼:“此话当真。”
“当真。”
蒋瓛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好歹也是曹国公的儿子,怎么没有一点脑子?和肃王起了冲突后,为什么不赶紧查清楚他的身份?还有闲心继续逛青楼?”
“你被人当成了刀子知道吗?现在都是因为你,整个京城谣言四起!”
“现在陛下十分愤怒,要求我彻查这件事,要是因为这件事,整个京城再次血流成河,你就是始作俑者!你个废物,简直就是大明的罪人!”
李景隆被骂的说不出来话,呆愣的问道:“不至于吧?”
“不至于?想想当年的胡惟庸一案!蠢货!”
蒋瓛愤愤的骂了一句,紧接着命令道:“来人啊,传应天府衙的人。”
应天府衙的项同知和文吏很快赶到了诏狱,两人哆哆嗦嗦的,整个人看起来害怕极了。
蒋瓛一拍桌子,吓的两人立马跪了下来,对着蒋瓛就开始跪拜,口中不断求饶:“蒋指挥使饶命啊,这件事与下官没有关系啊。”
“噤声!”
蒋瓛冷哼一声,待两人不求饶后,便问道:“你们之前说,是李景隆给应天府衙传信,说是肃王惹上了凶杀案,让你们尽快去处理?”
“对,没错,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潇湘院啊?”
“而且我们事先也不知道肃王殿下的身份,要是知道了,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动肃王殿下的一根毫毛啊。”
“不知道身份,就可以随意审问?”蒋瓛眯了眯眼,冷声道:“是把肃王当成了普通人,打算动手揍他一顿,好向李景隆邀功?”
两人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对视一眼后点点头。
远处被关在牢里的李景隆大叫:“你们放屁,我什么时候派家仆去府衙了?再说,本少将军一向既往不咎,就算别人得罪了我,我也不会挟私报复,我李景隆的人品有口皆碑,容不得你们如此污蔑!”
听着双方的话,蒋瓛沉思道:“好了,现在事情很明朗了,就是有一个人,谎称是李府的家仆,去了府衙报官,是这样吗?”
双方点点头。
“好,我现在去刑部一趟。”蒋瓛看向两人,说道:“在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你们两人,就在诏狱好好呆着吧。”
项同知与文吏面如死灰。
李景隆在牢中缓了好一会儿,才愤愤的说道:“等本少将军出去后,一定要把那个诬陷我的人千刀万剐,他奶奶的,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
作为邻居的朱拓听到这话,好心好意的道:“别想了,你这辈子出是不可能出去了,好好在这牢里待着吧,享受享受这最后的欢乐时光。”
李景隆一愣,问道:“为何?”
“你认为你是被冤枉的?”
李景隆忍不住点点头,道:“对啊。”
“可是本王不这样认为,父皇不这样认为。你现在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有没有感觉自己像什么?”
“像什么?”李景隆茫然的问道。
“替罪羊啊。”
朱拓摊摊手,提醒道:“你看啊,这件案子查到最后,无论查出来什么,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要是查不出来,那么直接把你全家一砍,罪名往你身上一扣,就完事了。要是查出来,那么你也是牵连之罪,到最后还是一死。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就看死法是什么样了。”
李景隆顿时呆立当场,手脚冰凉的说道:“难道我真的难逃一死?”
“也有办法。”朱拓点头,说道:“我和你说了这么多肺腑之言,你都不肯叫我一声皇叔?”
李景隆咬了咬牙,猛然道:“皇叔!”
“哎!”朱拓脸上露出笑容,没想到一向纨绔的李景隆,还真的能低下头,便说道:“不错,不错,你这认错态度还不错。”
“嗯。”李景隆长叹一声,说道:“父亲离世已经数年,他曾是大明排名第三的开国功臣,我身为他的儿子,若是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死后无法向父亲交代。”
“原来是这样。”
李景隆又慷慨激昂的开口道:“我虽然顽劣,但是兵法读了很多,事事向父亲看齐。我等了数年,就是想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证明我了不起,我想要告诉世人,我也能青史留名!”
朱拓鼓掌叫道:“好,有理想,有抱负!”
心中却在悱恻,原来李景隆这家伙是个头脑简单的二愣子啊,怪不得像战国的赵括一样,一战被全歼了五十万兵马。
与此同时,在信国公府,一向稳重的汤和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围着桌子转来转去,一巴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大叫道:
“三个人,一块组团去青楼,还是个皇子!
呸!恶心!
我都不好意思说!
这种事他可以忍一忍嘛,忍一忍!
哪怕多花点钱,把人带到家里也行!
哪怕是偷偷摸摸的,别这样招摇啊,别搞得满京城知道啊!
简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
还想让我宝贝闺女嫁给他?就是一句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嫁是不可能嫁了!
恶心!恶心!
恶心呐!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