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晋王朱棡,是朱元璋和马皇后的第三个儿子,深受朱元璋疼爱,甚至还专门安排了大儒宋濂,作为他的老师。
成年之后,就封于晋地,成为晋王。
朱棡的性格和后来的朱高煦有些相像,打仗勇猛,不过却残暴不仁,曾经就因为无故鞭打他的士卒,被朱元璋训斥过一顿……
后来在晋地,只要是得罪过他的人,他就会把那人绑起来,用马车将他车裂。
朱元璋盯着手中的奏章,眼神发寒,谁能想到,年龄不足四十岁,一向身强体壮的朱棡,竟然暴毙身亡……
这是他疼爱的儿子,竟然无缘无故的死了……
朱元璋拿着奏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缓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不过心头隐隐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没那么简单。
“将徐达给朕叫来。”朱元璋吩咐道。
徐达得到了皇帝的诏令,急匆匆的赶到宫殿,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奏章后,眼眸瞬间一凝,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晋王……病逝了?”
“嗯。”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前些日子进京,他身体还没一点事。谁能想到,返回封地还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他竟然病逝了……”
“陛下的意思是?”徐达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元璋瞥了一眼徐达,一拍桌子,愤怒的大喝道:“朕怀疑其中有蹊跷,朕的儿子不是正常病逝,而是被奸人所害。”
“嗯?”
徐达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表情肃穆的开口道:“陛下,前些日子从山西泽州同知的书信中得到消息,今年蒙古的攻势加紧……另外,山西部分地区,出现了灾情。”
“灾情?”
朱元璋不解的问道:“过年时,朱棡曾向朕抱怨晋地穷困,百姓民不聊生,又有蒙古作乱……朕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朕一早拨给了他赈灾粮饷,让他好生安顿境内的百姓。”
徐达摇头说道:“老臣与晋地好友有书信往来,好友曾说,朝廷拨付的粮饷,只有四成到了百姓的手中……”
“什么?”
朱元璋眉头一皱,整个人变得杀气腾腾,冷声道:“难道晋地的官员都是贪赃枉法之徒?连朝廷的粮饷都敢贪墨!这件事极为恶劣,一定要严查!”
“陛下,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大明开国几十年,影响力还不足以威慑全部地区。为此,朱元璋将他两个得意的儿子调到了北方做藩王,镇守一方,就是威慑那些存心不良的宵小。
其中一个是老四朱棣。
另一个就是老三朱棡……
“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是让朕知道,谁害了老三,朕诛他九族!”
朱元璋的目光仿佛要杀人,看向徐达,问道:“徐达,你身体如何?能经得住劳累吗?”
徐达摇摇头,黯然摇头道:“老臣年龄大了,精力不济,尤其是背上生了疮……恐怕贸然赶往晋地,会死在路上的。陛下,此事还是年富力强的官员去吧。”
“那你在京城好好待着吧。”朱元璋也没有勉强徐达,又问道:“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派谁去比较合适?”
徐达眯着双眼,沉思良久,分析道:“这件事情的负责人,需要满足几个条件。一是年轻力壮,能够有精力面对晋地复杂的情况。”
“二是机智聪慧,能够剥茧抽丝查明真相。三是必须指挥过战斗,晋地是大明的藩篱,不容有失,万一蒙古率军来袭,能够保得住晋地百姓安全。”
“第四个,也就是有执政一方的经验,能够安抚百姓、回复民生。”
“你觉得应该谁去?”
徐达缓缓地说道:“其实,燕王是一个极好的人选。燕王足智多谋,距离晋地不过数日路程,手下又有精兵悍将,若是晋地遇到危险,能够很快驰援……”
“不可!”
朱元璋毫不犹豫的反对。
他是很疼爱自己的儿子,但不至于疼爱到这一步。
燕王朱棣的封地在北京一带,而朱棡的封地在晋地太原一带,两块封地互为掎角之势,能够共同抵御塞外的蒙古,保卫大明的安全。
可是,假如让燕王朱棣去了晋地,那么朱棣的影响力就会暴增,尤其是在北地,朱棣的影响力将会无以伦比。
晋地和燕地就像两个拳头一样,牢牢控制着大明北部。可是现在,两个拳头合到一块,那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一个大患。
徐达很清楚朱元璋的心思,故而没有劝说,而是又说道:“那除了燕王朱棣,其实还有一人,也适合前往晋地……”
朱元璋抬起头,缓缓说道:“你是说那逆子?”
就在两人商量时,门外有太监来报,说是朱拓来拜,有大事。
朱元璋点点头,让太监将朱拓带进来。
只见朱拓穿的非常正式,标准的藩王服饰,低着头,缓缓走进御书房,到了朱元璋面前,一脸肃穆的三叩九拜……这一套标准的流程,顿时惊呆了朱元璋和徐达两人。
朱拓……什么时候这么遵守礼仪了?
朱元璋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拓。
朱拓朗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嗯,有什么事吗?”
朱拓朗声道:“如今,儿臣在京城已经没有其他要事,岭南诸多事务需要儿臣处理,儿臣恳求父皇,择日让儿臣返回岭南,治理岭南一地,带领百姓垦荒……囤积粮草。”
“哦。”
朱元璋不置可否,缓缓道:“朱拓,朱棡病逝了。”
“朱棡?朱棡是谁?这名字听着好熟悉。”朱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朱元璋老脸一黑,默默地脱下了鞋子,缓缓说道:“朱棡是你的亲三哥,你这逆子,竟然连这个都忘了?!”
“父皇,您先放下鞋子,有话好好说。”
朱拓赶忙摆摆手,大声叫道:“我怎么会不记得三哥呢,我小时候和三哥的关系最好了。可是,三哥怎么突然病逝了,一点征兆也没有?”
“朕也觉得有蹊跷。”
朱元璋叹口气,看着朱拓问道:“你三哥突然病逝,你心里是不是非常难受?”
“对,难受极了,心痛的无法呼吸。”朱拓连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