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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万林觉得陈平这个问题很白痴。
“废话!”侯万林冷哼一声:“患者只剩下一个肺了,这会导致患者的肺扩量,和血液中的含氧量最多只有常人的一半。”
“他们无法像常人一样的工作,甚至连稍微重一点的体力活都没法干。”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
陈平摆手道:“停停停,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不就是肺扩量不行,连带着血液含氧量也不行了吗?”
“这还用开刀添个人造的零件?”
陈平神色一肃:“我只要用针灸,辅助一种康健治疗方法,加强患者仅剩的那个肺的功能,以此达到一个肺叶当两个肺叶来用的目的即可。”
所有人都惊呆了,好些人都用看一个精神病晚期患者的眼神看着陈平。
陈平这种疗法,他们非但闻所未闻,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一个肺叶如果能拥有两个肺叶的功能和肺扩量,在理论上来说,至少要长到两个肺叶那么大才行。
但这怎么可能?就算一个瘦子从八十斤吃到一百斤,还得暴饮暴食,增肥两三个月呢,何况是人体的重要呼吸器官。
先别说这种天方夜谭一般的办法,得需要多少年的时间。
就算陈平真有办法让一个肺突变成那么大,可刚才他还说他不开刀呢。
不切除增生的组织,胸腔里哪儿还有那么大的空地方?
侯瀚溥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一派胡言!”
“说好听点,你这叫异想天开,说难听点的,你这就是在妖言惑众!”
“还一个肺当两个肺用,亏你说的出口。”
“别说我们这些医生,就这两个患者都能听懂你是什么意思。”
“你问问他们,会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说到这里,侯瀚溥突然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明白了,你是想拖时间。”
“按照你的办法,一个肺要长的像两个肺那么大,少说也要三五年的时间。”
“小子,你以为你这种把戏能骗得了谁!”
侯瀚溥这么一解释,就连令季尧那帮人信任陈平的医生,和患者孟庆鑫都对陈平产生了怀疑。
因为按照他们的常识来理解,这就是最合理的判断。
可陈平本身就是超越了常识的存在。
他轻笑一声道:“三年五年?”
“老家伙,我等得起,我还怕你活不了那么久,看不到你孙子给我当众下跪磕头呢!”
陈平举起一个巴掌:“五天!”
“五天之内,如果我无法证明我的疗法有效,我当众认输!”
话音刚落,陈平就目光灼灼的盯住了孟庆鑫:“我有信心能做到,你敢相信我一次吗?”
说实话,刚才听完了陈平的治疗方案,孟庆鑫都后悔了。
陈平的疗法过于匪夷所思,他哪儿敢让陈平轻易尝试。
可陈平最后说他只用五天的时间就能治好,这又让孟庆鑫纠结了起来。
如果做手术的话,手术完拆线还得一个礼拜呢,随后还需要康复过程。
之前侯万林跟他单独聊过,说是两个月内,让他恢复正常,这可比陈平的治疗时间长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陈平不开刀,不用让他冒太大的风险,失败了无所谓,他还能再让侯万林治疗。
再想想他老师郑博际的情况,孟庆鑫终于下定了决心:“好,陈教授,那我的病就拜托你了!”
陈平走到孟庆鑫身边,和他握了握手:“相信我,你一定不会为你今天做出的决定后悔的。”
会诊会议开完,患者也选定好了各自的主治医生。
一众人离开会议室,去接受媒体的采访。
病人走到了聚光灯下,他们的信息也自然公布于众。
孟庆鑫选择了陈平,另一个患者王昊渔选择了侯万林。
随着媒体的采访,两个患者的名字同时冲上了热搜。
孟庆鑫就不用说了,他是《呐喊》的原唱,以前就火过。
记者听说孟庆鑫是主动选择陈平的,都很好奇。
“我认为是直觉吧!也可能是我看着陈教授比较有眼缘!”孟庆鑫回答的中规中矩。
自从伤了肺,被签约的娱乐公司解约之后,孟庆鑫尝尽了人情冷暖。
所以他标新的很低调。
王昊渔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他是曾经是青州游泳队的种子选手,曾经拿到过全国运动会自由泳项目的银牌。
“我当然要选择侯院长,他是治疗单肺功能性障碍的权威专家。”
“陈教授?我没听说过他,而且他说的那种疗法,我觉得很扯蛋。”
说起来,王昊渔伤了肺是很倒霉的。
他是在训练的时候呛了一口水,导致了肺部大面积感染,不得不切掉了一个肺叶。
呛水的情况太寻常了,普通人喝水的时候都有呛到的时候,但感染的情况非常稀少。
他算是运气太差,倒了大霉。
所以王昊渔很谨慎,不敢赌运气,还是稳妥的选择了侯万林。
立刻有记者追问道:“王先生,你能透露一下陈教授的疗法吗?”
王昊渔犹豫了一下:“这个嘛,我只能说陈教授不选择开刀,而是用针灸!”
双方都要做治疗前的准备,记者会很快就结束了,但记者们还都聚集在医大附院的新闻发布厅里没有离开,等待治疗结果出来。
治疗过程是不会对外开放的,要是血腥的画面把哪个观众吓出毛病来,谁也没法承担责任。
陈平这边不用开刀,也依然不对媒体开放直播。
他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准备,可医院还是给他准备了一个手术室。
主要是这里有录像直播设备,现在华国乃至很多国外医疗系统都在关注这场比试。
陈平的治疗刚开始,远程连线观摩的人数达到了近千人。
有多少个连线观看数字,就代表着有多少个医院。
实际观看人数,很可能有几千上万。
孟庆鑫坐在摄像头前,前胸后背擦完了酒精,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陈平微笑道:“放松,不用紧张!”
孟庆鑫勉强笑了笑:“我就是感觉有点凉。”
陈平左手按住孟庆鑫的胸口,右手从针盒捏起了一根银针,从他的脖子下面刺了进去。
看到两寸长的银针被陈平一刺到底,很多在屏幕前观看的医生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下针?”
“是啊,这个地方天突穴吧?和肺部有什么关系吗?”
“别管陈平是什么意图,他敢在天突穴刺入是两寸银针,病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这手法看上去就不一般。”
陈平行针的速度并不快,所有人都看的明明白白。
可随着他扎的针越来越多,各地的医生也越来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