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餐厅外康乐南路边,停着一辆警车,车走下两名警察,两名警察中间押着戴着手铐的黄耀东。
肖凡心里,与黄耀东的关系可以划分为普通认识,毕竟两人相识只见过四次,四次却有三次不算愉快的相见,但是黄耀东成就了自己的初恋,也算自己步入江湖有些影响的启蒙人。
也可以划分为比朋友更近一点的关系,因为他是肖凡漂泊第一站,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无论肖凡给谁诉说漂泊往事,黄耀东都是不可缺少的人物。
自从溪头最后一别,黄耀东从未找过肖凡,肖凡除了聊往事,也快把他忘了,必定道不同。
黄耀东已经被剃成了光头,面容也憔悴了不少,眼神显得有些空洞痴呆。
警察把黄耀东带下车,应该是指认现场,不一会就上车走了,上车前,肖凡注意到他向自己这个方向望了一眼,很快转头走了。
“就是一个犯人,你怎么看得这么入神?别多想!”
阿芬看到肖凡眼神严肃,脸上有些伤感,还以为他是身在江湖,看到犯人有些瞎想,拥住他温柔的安慰。
“戴手铐的是黄耀东。”肖凡给阿芬讲自己漂泊的经历,多次提到黄耀东这个人。
阿芬听到黄耀东这个名字,就明白肖凡现在是什么心情了:“想办法去看看他吧!以后再见一次都不容易了。”
“公安局又不是我家开的,说见就能见到吗?”这样的方式再见黄耀东,肖凡心情很难平静。
“你想见,应该不难,”阿芬没有说明方法,希望肖凡自己思考,分散一些此刻的感伤。
阿芬的话,点醒了肖凡,马上联系了峰哥,听说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峰哥让他就地等消息。
一个小时以后,峰哥回电:“你的朋友涉嫌抢劫和故意伤害,案情已经基本确定,大概七年左右,现在收押在牛山看守所,如果想见,明天下午我带你过去。”
挂断电话,和黄耀东交往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脑海里浮现出,都是黄耀东和自己不多交往中,他热情画面。第一次真正认识邀请自己吃饭,自己拒绝,溪头相逢,黄耀东热情的拥抱,自己冷漠对待,不知不觉,脸上出现了两颗泪滴。
“可能七年左右,明天下午,我想和小霞一起去看看他,这一见,今生真可能见不到了,漂泊异乡,相逢才真正算缘分。”肖凡没有在阿芬面前隐瞒,下午带应小霞去看黄耀东的想法。
“去吧,必定是你记忆永远无法忘记的故友。”
因为黄耀东的出现,肖凡的感伤直接影响到两个人的心情,饭没吃两口,两人就分开了。
肖凡来到龙宝鞋厂外的士多店,买了两瓶可乐,这是黄耀东请他在这里喝过,这里也是肖凡和黄耀东第二次见面,却是他们之间真正认识的地方。
在这里黄耀东给肖凡传授了他的江湖之道,也安慰了漂泊初期盲目的他,如果没有黄耀东,肖凡肯定自己生活轨迹绝对不会与现在重复。
人生法则,黄耀东是罪犯,肖凡也讨厌他许多行径,感情里他们是朋友,肖凡联系电话本里,第一页第一行是应小霞,第二行就是黄耀东。
在龙宝厂坐了很久,中途,李豪送车过来一次,原本想给他说说目前打听到的一点眉目,对于这几天最上心的事情,肖凡也静不下听,支走了李豪。
夜幕已经降临,肖凡离开龙宝,回到正龙,来到应小霞所在的车间,像个木偶似的,坐在应小霞工作桌前。
晚饭刚过,许多员工还未回到车间,针车线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应小霞刚回到车间,看到肖凡。
“怎么了?”因为在车间,应小霞没有靠得太近,在肖凡身边的位置坐下,关心的问道。
“今天在厚街看到黄耀东,他被抓了,应该在指认现场,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他。毕竟他算是我们的媒人,也是我在广东第一个朋友。”
肖凡努力想让自己心情平复,脑海里时不时就出现黄耀东戴着手铐,或与自己相识时笑容的画面。
“等会上班,我去厂部请假,明天陪你去。”看肖凡伤感,应小霞没多说什么。
“别告诉三姐她们这些事情,必定他是抢劫犯。”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肖凡一行三人,到了牛山看守所。看守所位于厚街到大岭山中途,省道边上。
到了看守所,峰哥打了一个电话,在大门外等了不久,出来一名警察,带领肖凡和应小霞到了接待室,峰哥没有前往。
看守所监区内,高处都是看守巡逻的军人,让看守所的氛围显得格外严肃庄重而压抑。
接见室不大,不足二十平方,室内摆放有一张长条方桌,三把木质椅子,背面的墙上写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这样的接见室一般用于罪犯约见律师或案情临时询问,亲属接见有专门接见窗口。
警察把黄耀东带进接见室:“接见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有什么话尽快说。”说完就在接见室门口坐下,这样的距离可以清楚听到双方的对话。
肖凡点燃一支烟,递到带有黄耀东手上,紧紧捂了一下他带有手铐的双手:“溪头一别,你怎么从来没有找过我?”
黄耀东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麻木的脸上有了一点表情,看着肖凡:“在桥头我看见过你很多次,以为你也看到我,故意装作不认识,所以也就没有打招呼,真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
“虽然不联系,在我心里,一直当你是朋友,也是我和小霞的媒人,你没有联系,我还认为溪头的事情,你有埋怨,彼此都错过了。”肖凡拉了一下身边的应小霞,示意她也说两句。
“你能到这里来见我,我们已经是不一般的朋友了,只是现在我这样,可怕真没有一起喝酒的缘分了。”
黄耀东把烟放在嘴里,抬起双手亮出手铐,伤感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