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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太后慧眼如炬,不愧是母仪天下的贤后,不瞒你说,今晚我来就是前来劝谏的。”
李丽质见其猜出来了,不由尴尬地点点头,道。
“劝谏?呵呵,不用了,皇上的圣谕,我已经收到,不会改变的。”赵合德听闻其言,不由冷笑着摆手道。
这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李丽质之前也是顺着赵合德,两人虽然并没有什么争斗,但是也没有什么来往。
今日却是难得三公主主动来找赵合德对弈,而且一来就是几个时辰。
“太后娘娘说笑了,皇上正在香积寺诵读佛经呢,哪里有空给您下旨?”李丽质摇摇头道。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吧,告诉你吧,哀家已经决定了,谁也阻止不了哀家,你们休想打消哀家的念头。”赵合德瞪视着李丽质,咬着银牙,冷冷道。
“太后,您是一国之母,现在陛下在香积寺暂住,不代表您就可以擅权,我等还需谨遵祖宗遗训呢。”
李丽质见其不听劝阻,不由义愤填膺地道。
“祖宗遗训?你真把你父王的话当回事儿啦,哀家告诉你,你们这些人都被你们的父王蒙骗了,如若不然,你以为凭什么陛下能登基为帝。”赵合德见到李丽质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顿觉好笑,不由讥讽着道。
说到这里,赵合德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这宫墙之内还是要慎重些。
于是赵合德便岔开了话题:“三公主,不如咱们说说曹大人吧,你这么关心曹大人,难道你对他动心了?”
“太后,你怎么可以乱讲呢?我只不过是想和你聊聊天,顺便替曹大人美言几句,仅此而已。”
李丽质一听赵合德如此说,顿时羞红双颊,嗔怒道。
“是吗?”
“你还怀疑我的用意,哼,那我先走了,不奉陪了。”
“慢着,你不许走,陪哀家再杀一盘吧。”
“不玩了,我还有别的事情。”
“哦,不玩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天再做吗,今天不许去了。”
“我真的有事。”
“有事也要推到明,否则哀家绝不饶恕你。”赵合德见此,立马板起脸,厉声吼道。
看到太后发威,李丽质瞬间泄气。
见到女儿焉蔫儿的,赵合德才缓和语气,柔声安慰道:“三公主,哀家也是为了你着想,曹大臣乃朝廷栋梁,如果真要娶你为妃,你愿意嫁给他?”
“我……我愿意。”李丽质一听,顿觉心跳加速,急切地回应道。
“嗯,既然你愿意,那就不要辜负皇上对你的期待吧。”
“太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皇姐对我的期待?”李丽质一听,顿时心慌意乱,急忙问道。
“这个你不必知道,总之哀家的话已至此,该怎么选择,全看你的造化吧。”赵合德不由淡然一笑,道。
听闻太后的话,李丽质更是懵逼,脑海中急速运转起来。
难道是自己的计谋败露了吗?
想到这里,李丽质的额头上开始冒汗,而后她抬起头来,一双清亮的眸子,注视着太后的眼睛,道:“太后娘娘,臣妾愚钝,请赐教。”
“你很聪明,可惜呀,你的心不够坚硬,容易动摇,所以才会屡次失利,如果换做是哀家,肯定是一举成功了,可惜,哎!”赵合德见到这丫头如此执拗,不禁有些惋惜地摇头叹息着道。
“说白了你分不清曹琰对你是真心还是利用,所以才来试探哀家吧?”
赵合德直接说明道。
“太后,你误会我了,我……”李丽质一听,顿时惊讶不已,赶紧解释道。
“不要再说了,曹大人不适合你,就算是为了哀家也不允许。”赵合德打断李丽质的话,沉声道。
“那你告诉我原因,为什么曹大人不适合?”李丽质皱起柳叶般的蛾眉,问道。
“因为他的野心太大了,一旦他坐稳位置,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皇室,所以哀家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曹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背叛陛下呢?”
赵合德摇头苦笑一声:“你还小,所以不懂,曹琰这个人野心勃勃,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甚至连陛下都拿捏不住他,更别说你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了。”
李丽质听完赵合德的话,心中充满了困惑,曹大人是那样的谦恭仁爱、温文尔雅,怎么就是那样的人了,这根本与她心中印象相差甚远。
可是李丽质不相信赵合德,因为自古以来帝皇无信,她宁可相信曹琰。
“太后,您就算是不喜欢曹大人,那也不能诋毁他,他对皇兄的孝心天地可鉴。”李丽质不悦道。
赵合德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胸中的怒火,平静地道:“他的孝心天地可鉴,哀家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你要记住一点,曹琰绝非良配。”
“你说了半天,不过是为了曹大人,太后,曹大人对陛下可谓忠心耿耿,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他。”李丽质不服气道。
“放肆!你一个公主居然这样跟太后说话,是不是翅膀硬了,连皇命都不尊了?”赵合德怒斥道。
“我……我没有!”李丽质见状,立即跪在地上。
“哼!曹大人不适合你,哀家是为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苦还反咬哀家一口。”
“太后,我错了,请太后责罚。”李丽质认识到自己错了,低头认错。
“罢了,哀家也累了,你退下吧。”赵合德轻抚着额头,有气无力地道。
“太后,我扶您回寝殿歇息吧!”李丽质见状,立刻上前搀扶住赵合德的胳膊,柔声道。
“不必了,哀家不需要人伺候,下去吧!”赵合德摆手拒绝道。
“太后,我求你了,让我侍奉你吧,太后,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了。”李丽质突然撒娇道。
“唉,哀家最受不了你的软磨硬泡,好了,你跟着进来吧。”
随即,李丽质便带着赵合德进入自己的闺房内,然后将门掩上,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床沿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