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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只身赴鸿门(二合一,求月票)
“刚才,好像是李秋水和施雪?”
“呃……应该是吧?”
李隆和任以道刚才都在全神贯注,都没有看清来人。
但也都没放在心上。
“事情就是这样的事情,情况就是这样的情况,我此次来,就是要跟施暗七要一些具体的信息。”
说了半天,李隆在跟任以道讲述的过程其实也是复盘了一遍整个事件的细节。
在反复琢磨没有遗漏后,他淡淡道:
“他到底有没有在宋家发现更多的证据……”
“是有的。”
虚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施暗七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指着任以道笑骂道:
“任老弟,你今天这事儿干得可不地道啊!你不自罚三杯,哥哥我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
对于帝王,这样的刀是不合格的,应该被尽早换下。
说实话,他有点不太能接受。
“你这是在做什么?”
咚。
“二皇子殿下派人送来的,请您明日正午在醉仙阁一聚。”
“师兄!师兄!我们一会儿去……诶?”
他这满面红光的样子,可完全看不出哪里被虐待了。
“呵呵,任道长叫我枫尧就好,请。”
从被褥中钻出来,鱼钰摆起了师姐的架子,轻咳道:
还能伤到他不成?
不出任以道所料,李隆只是一个眼神,那些凶戾的恶鬼连反抗都没有就尽皆化为了虚无。
因为还有任以道这个外人在场,此事无法多说,喝了这杯酒就算是这么揭过去了。
从效果上看来,倒是有点像简易圣水的感觉。
看着杯中翻涌的淡淡龙气,施暗七没有犹豫,恭敬捧起,一饮而尽。
“公元前二零六年,有场鸿门宴~”
这小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漫天的金光直接融入了任以道的身体之中。
两个少女一个藏在被褥里,一个躲在门口,四目相对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慌乱。
这一方面是告诉他们别错过了皇帝的殿试,另一方面也是隐晦的提醒。
当少女终于在磨蹭了好久之后鼓足勇气敲响了师兄的房门,里面却并没有回应。
“我去换一件衣服,还请道长稍等片刻。”
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又担心自己的举动引起猜疑,她硬着头皮跟鱼钰搭话:
“师,师姐!师兄呢?怎么不在房间中?”
“我也奇怪,不过他倒是给我看了请柬,好像是在醉仙阁?听说是醉仙小阁的总阁呢。”
这么想着,任以道自然地冲着李枫尧抛了个媚眼。
但对于老朋友来说,有了人情味的兄弟,才是更好的。
嗤!
浓烈的黑烟从施暗七的身体各处冒出,竟如同厉鬼齐鸣。
“喝吧,压压惊。”
“宋家主脉,一千三百五十六口,三家支脉合计共十万余口,已经尽数伏诛!”
我要……
但李隆却一脸无所谓,把玩着酒杯,盯着施暗七。
当任以道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住所的时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杨无声迎了上来。
任以道这时轻轻开口,然后将又一杯酒倒在了施暗七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后,施暗七才恢复了姿态,感激地低下头道:
“……感谢。”
任以道同样拱手回礼,轻笑:
我落月峰人才辈出,怎能在这方面被人比下去。
他想要推脱,但李隆却是挑挑眉,开口劝道:
“喝吧,这可是贤弟的一片心意啊。”
嗯?
这怎么还有功德赚的啊?
只是大体估算了一下,任以道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他只出了一份的功德融入酒液中,但现在却回报了四倍以上的收益!
那黑血如同腐蚀性极强的猛毒,将地面直接腐蚀了一大块,冒出了恶臭的黑烟。
是鸿门宴啊!
“呵呵,我可是读过史记的!”
反倒是鱼钰正在忙忙碌碌地摆弄着床榻。
任以道笑着点头,将请柬收了起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李隆这个超级打手不是在这里吗?
看着任以道好奇的样子,杨无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提醒:
翌日。
刚才还是一副铁血硬汉做派的施暗七,这一刻竟然没有绷住,痛苦地嘶吼起来。
比他还媚!
嘴上说得轻松,但任以道这次的举动可不只是他嘴上说得这么简单。
我懂我懂。
推开房门,任以道晃晃悠悠地哼着:
不是说他的身手变差了,而是他的心里开始有顾忌了,会开始给自己留一条路后路了。
(“她慌什么啊?”)×2
因为对方的惊慌,两个人这个时候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表情有些抗拒,但施暗七还是顺从的拿起了酒杯。
这个数字虽然依旧很大,但相比于之前却又少了很多。
“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宋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将那些信件全部保留了下来,并未销毁。”
兄弟们,这可是三倍的利润啊!
三倍!
他看着施暗七和李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两位好哥哥们,你们什么再去灭个门玩玩?”
看了好一会儿,他收回目光,淡淡开口:
“所以,真实情况呢?”
“……”
想起杨无声早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就想笑。
“没想到道长会如期赴约。”
卧槽!
任以道:?
施暗七老了。
给李隆使了个眼神,任以道传音道:
(“伱看吧,我就说嫂夫人是有分寸的。”)
李隆也是此道高手,看出了施暗七的虚实,笑道:
(“呵呵呵,还真叫他得意了一把。”)
他两人眉目传情,反应施暗七则是吓了一身冷汗。
“霸王项羽请客吃饭,想把刘邦暗算~”
酒杯坠地,他豁然起身,痛苦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殿下,此事……怕是凶多吉少,老奴建议您多做考虑。”
“醉仙阁?”
“别担心杀孽什么的,我这里有一套完整的消除罪孽流程,可以给你们开个友情九五折。”
“二皇子殿下相邀,任某倒是没理由拒绝。”
肯定是要去的啊。
至于逼出冤魂后的事情,任以道倒是没考虑过。
项羽请刘邦嘛!
他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呕出漆黑的鲜血。
“李公子,请。”
这家伙,是弹尽粮绝了!
“杯酒之劳,还希望施兄不要再怪罪早前之事了。”
……
十万余人尽数杀了个干净。
陛下怎么是这么造型!?
施暗七在看到李隆惊人的行为之后也是惊了一把,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对那个地方没有好感,李灵灵感觉这件事情怕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嗯?
“呵呵。”
“不要抗拒。”
“咳咳咳!”
“啊!!!咳!”
行吧。
“我是不会被骗的!”
此时的问天城早就是个暗流涌动的死地,醉仙阁和施府不同,是没办法保证任以道的安危的。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就喝吧。
“朋友?他初来问天,一共没见过几个人,哪里来的朋友?”
“我懂得的,你就放心吧。”
这问天城的水,可是深得很啊。
咳咳。
但想了想,觉得以师兄的精明,自己应该也不用替他操心了。
……
不行!
更不用说,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跟李秋水搭上关系……
“在宋家的秘藏中,找到了化妖诀的原件,以及与妖族往来的证据。”
姐姐,你最好真的是在换被子哦。
“他说他出去见个朋友,不用等他吃饭。”
在李枫尧的亲自带领下,任以道悠然自若地跟他走进了醉仙阁。
哪怕任以道平日里对凡人的生命再怎么冷漠,也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大的数字。
“死者共计九千余人。”
李隆将酒杯倒满,推到了施暗七的面前,自然地说道:
狐狐怎么会被这种小伎俩骗到。
大内总管苏培清当时可是特意提醒了,让他们三人千万不要擅离问天。
……
“嗯。”
再然后……
施暗七明白,这只不过是一次小惩。
李灵灵也是讪笑着从门后走进房间,闻言奇怪道:
随手将酒杯送到嘴边,施暗七在喝下去的一瞬表情一变。
神色极为严肃,施暗七沉声吐出了冰冷的数字。
感受着施暗七身上冲天的煞气,和缠绕在他身上的冤魂,任以道有些沉默。
但他人老成精,政治嗅觉敏锐无比,当即掩饰了自己的态度。
嘎吱。
说完,不待任以道做出反应就直接离席,走出了房间。
龙气压制了冤魂,而他将功德之气注入酒中,顺势将它们逼了出来。
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这次绝对会不失败!
李灵灵看着一脸坚毅的师姐,心中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还是说道:
“哦——这种小事你跟下人说一下就好了,不劳你费心的。”
“小伙子还挺爱干净的。”
(ゝω)☆~Kira
“咳咳……”
“施兄一身的煞气太重了,不用这种强硬手段的话,怕是要好久才能将这些怨气逼出来。”
“多谢任道长出手相助。”
“在宋家的后山中,我们发现了一万余名妖奴,都是宋家这些年在江南各地掳掠而来的。”
要不是李隆赐下的那一杯灌注了天子龙气的酒,任以道还没办法这么轻易让它们显化。
而就在施暗七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任以道从李隆那里拿过了酒壶,同样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任以道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一句经典的话语:
“喝吧,压压惊。”
噫!
被李灵灵的声音吓了一跳,鱼钰本能地藏到被褥后,小心地看向门口。
哼哼。
但随着嘶吼,施暗七开始感觉身上在渐渐变轻了一些。
李灵灵试着推开门,却看到里面并没有师兄的身影。
“这……”
施暗七:嗯?
老弟,你什么意思?
陛下让我喝酒就算了,你现在凑什么热闹啊!
……
任以道笑着拱手求饶,心中有些奇怪。
“……宋家主脉全灭,支脉贼首和参与人员已除,但三代之外的远亲并未牵连。”
醉仙阁。
但看着他那高贵优雅的微笑,任以道怎么看都感觉奇怪。
但他一言未发,咬着牙一直保持着饮酒的姿势。
烈酒入喉,施暗七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咳!”
在任以道做出反应之前,他捂着胸口豁然起身,冲着任以道歉意的笑笑。
李枫尧只是笑笑,没有解释其他。
那可不是随处可见的野草,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奇怪了,他身上怎么总是有一股媚劲啊?
没错,刚刚从施暗七身上逼出来的不是毒素,而是他此去江南沾染上的杀孽。
明白了自己是因祸得福,施暗七起身对着任以道拱手行礼。
突遭袭击,李枫尧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没拿住,洒在了胸前衣襟上。
项羽呢?
在李枫尧的引领下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包间,任以道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刘邦后来干什么去了?
当皇帝了!
虽然不至于反对什么,或者动什么圣母心,但终归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怕什么?
鸿门宴为什么不去?
我可是读过史记的。
咕。
而等到不能再咳出黑血之后,施暗七才茫然起身,不解地看着坐在座位上的两人。
全身上下像是有一条蛇在他的肌体下穿行,浑身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这到底……”
这次,鱼钰倒是坦然地回答:
“嗯,帮他晒晒被褥。”
……
坐到二人不远处,他先是干了一杯酒,压下了心中的震惊和迷茫,接着才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我这知识啊,都学杂了。”
施暗七没有反驳,而是将头低得更深,沉声道:
任以道耸耸肩,不好意思地笑道:
“你!你,咳咳咳!”
李隆看了看低着头的老臣,没有说什么。
施暗七这厮虽然表面上看着虚弱,但和任以道想象的凄惨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他没有再提对弈之事,而是将一张鎏金的请柬交到了任以道的手中。
但出乎意料的,二皇子并未坐上主座,而是直接在任以道旁的位置坐下。
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任以道看着菜肴一道道送上,心中自语:
“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细节?”
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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