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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神棍狐!
“那里有把叫‘血煞’的刀,和你的相性很好。”
任以道指着天级区域中最角落的一把血色大刀,无视了众人惊诧的目光,自顾自地补充道:
“它本身的威力就强大,还自带破甲和出血加成,足够你一路用到炼虚。”
这把刀在所有的天级法宝中品阶最低,只有化神巅峰,未到炼虚之宝。
但是,任以道却说李灵灵可以一路用到炼虚。
这不是故意夸大。
很多时候,修行者都没有办法得到自己称心如意的兵器。
前人制作武器的无法完全适合自己,想要定制一个专属的又费时费力费钱费人脉,大多数修行者都没这个资源。
很多时候都选择先凑合着用,经常有着进阶之后还依旧使用上一境界的武器的尴尬局面。
出身在皇家,倒是不必担心会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但一柄量身定制的本命武器同样珍贵。
要么,只能从小定制和境界相匹配的成长性本命武器,靠着多年修炼慢慢的温养培育。
要么,就是每个境界都打造对应等级的本命武器。
一个拼时间拼精力,一个拼财力,两者各有利弊,难以分出优劣。
而现在,这把刀和李灵灵的相性极好,完全可以替代炼虚之前的本命武器,让她省下前期的时间、精力、资源,直接拼着全力打造炼虚阶段的本命武器。
另外,这把血煞刀也是任以道认定自身带着缺陷的天级法宝。
虽然并非公孙出品,但血煞刀在强大的同时还一个无法忽略的缺点。
即使是被阵法压制,一点灵气都不剩,也能看到血刃上萦绕的稀薄黑气。
那可不是什么被封印在左手中的黑暗力量。
而是……孽。
孽业!
这是一把沾染着浓重罪孽的魔刀,是一把会带给持刀者悲惨命运的邪物。
它会将每一个刀下亡魂的罪孽连同鲜血一并吸收,用来强大自身。
随着杀敌数的增加,血煞刀的实力随之增长,这把刀上的孽业也逐渐积累到了一个极其惊人的地步。
凭借任以道的粗略估测,普通人光是握个一时半刻,就足够让一个幸福的家庭在几日之内妻离子散。
媳妇红杏出墙,孩子反目成仇,走路小脚趾撞骨折,喝凉水都塞牙!
让使用者的亲朋好友惨死街头,独留他变成举目无亲的天煞孤星!
这种堪比碎梦刀法的因果律武器,常人自然是避之不及,不得轻易沾染。
但是,有的时情,情况会稍稍出现一些不同。
比如说……
如果持刀者,本身就是天煞孤星呢?
任以道睁开眼睛,望向心有戚戚,似有些不安的小师妹,不负责任地安慰道:
“放心吧,你的命,比它的硬。”
小妹妹,别怕。
你的命格本来就已经惨到底了,还担心什么?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甚至说,她本身的命甚至比它还要煞气逼人。
这就不是血煞刀影响李灵灵,而是李灵灵的血星之命放过来影响血煞刀。
血煞刀大人,时代变了,攻守易型了!
你现在在下面啦!
李灵灵的血星之命配上让人变成煞星的血煞刀,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只不过,任以道一个人说了半天,李灵灵还是不安地站在原地。
嗯?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是不喜欢它的样子?”
上下打量了一下师妹纤细的体型,又想了想那快要有一人高的血腥大刀,任以道默默思索了一下。
少女配大刀,这不是绝配嘛!
而且,这位少女虽然看上去柔弱,但其实和她师兄走的是一个流派的。
都是外表弱不禁风,但其实**强健无比的类型。
“你之前可是体修啊,别告诉我你拿不动?”
李灵灵听了连连摆手,紧张地解释道:
“不不,不是这个问题!”
“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
眉头一皱,任以道不解地问道:
“难不成你觉得我在骗你?”
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任以道心中思绪翻涌。
嘶……
难道,这孩子忽然开窍了?
不能吧。
我平时隐藏的很好啊!而且那把刀真的很适合她啊,这个我没骗人的。
“那个……我,合适吗?”
在李灵灵不断的眼神示意下,任以道终于从牛角尖中走了出来,明白了问题到底出在何处。
是了,这里还有外人在。
而且,还是一群对于李灵灵来说不能忽视的存在。
在不久之前,李灵灵还是一个无法修道只能炼体的可怜虫。
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但心中一直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
有句话说得很好:
“人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
曾经在现实面前低下的头颅,永远会像是梦魇一样在即将遗忘时一次次回想起来,扼住喘息的咽喉。
他看着她脸上尴尬的笑容,明白了。
李灵灵不是不做不到,而是习惯性地不认为自己能做到。
她认为自己……不配。
他看向了其他几人的表情。
有人神情关切,有人选择无视,有人面带嗤笑,还有人甚至露骨地翘起了不屑的嘴角。
最后几人,任以道甚至不用读心,就能明白他们浅显的心中所想。
他们也认为她……不配。
没有开口嘲讽,也是因为自己扫地狐的做派之前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任以道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收回目光,嘴角微翘,低声自语: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生气?
不不不,这不是很有趣吗?
心中有了想法,任以道对抿着嘴唇低下头的李灵灵说道:
“是因为其他人还没有选,所以你不想当这个最先选的那一号人。”
“因为很少有人会去选择天级宝物,只有真正的天骄才有资格尝试,所以你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你不想他们对自己评头论足,不想失败了之后被人嗤笑……”
“所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对吗?”
任以道每说一句,李灵灵的头就更低一分,最后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上。
对吗?
其实李灵灵全都明白,师兄说的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
但明白很简单,真的开口承认,却无比艰难。
一旦开口,自己恐怕就再也没办法抬起头了。
而在李灵灵开口之前,一声充满了赞扬意味的笑声让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哈哈哈。”
任以道笑出了声,将手中用来cosplay扫地僧的扫帚随意丢到一边,抬手按在了李灵灵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然后,任以道看着她迷惑的眼睛,钦佩地说道:
“灵灵,你可真傲慢啊!”
李灵灵:?
傲慢?谁?我!!?
我难道很傲慢吗?
茫然地抬起头,李灵灵不明白任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任以道将手掌在小师妹的头顶轻轻摩挲,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
“要是你不觉得自己能够成功获得天级宝物的认可,担心这会让其他失败的人尴尬的话,你为什么要犹豫呢?”
“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会失败的话,你根本就不会犹豫!因为那只不过是和‘大多数人’一样的失败,根本不会显眼,就不必尴尬。”
李灵灵:我……我是吗?
他口中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不过,师兄说得似乎有点道理,我的心里难道真是这么想的吗?
见李灵灵的想法已经松动,任以道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灵光,蛊惑道:
“所以……大胆地承认吧,你很傲慢。”
在此刻,就在此地,就在这些人的面前。
他要告诉她,告诉他们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是你“不可得之物”?
不不不。
你错了,你们都错了,大错特错!
那是他们的“不可得之物”才对。
而你,我的朋友。
你比你想得更有资格!
被任以道的目光所吸引,被他的声音所鼓舞,为他的坚定而动摇……李灵灵渐渐抬起了头,眼中也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任以道的一句反问:
“退一万步说,即使会失败,但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因为别人的看法?”
“但这不是你的命吗?不由你来定,难道是由他们来定?亦或是由天来定?”
咚咚咚!
心脏在胸腔中激烈跳动,将血液一股股泵送到大脑之中。
在如同毒酒一样的狐言蛊惑下,无知的少女被按在背后的手掌轻柔地推入了深渊。
少女上头了!
“不,不对!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
本来压制了一些时日的中二之魂再次爆发,她在任以道欣慰的目光中,娇喝一声:
“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完,李灵灵感觉之前困扰着自己的自卑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朝堪破红尘路,从此大道任我行!
她对着任以道重重点头,接着大步走向天级区域的血煞刀。
似是对李灵灵的到来有了反应,原本沉寂的血煞刀颤动起来,刀身上渗出了鲜红欲滴的血液。
但李灵灵看到这个场景后却连犹豫都没犹豫,一把抓住了缠绕着肮脏血布的刀把。
刹——
除了普通人的王学松毫无感觉,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到了一声如同恶鬼嘶吼的凄厉嘶鸣。
那不是血煞刀在反击,相反……它是在恐惧!
它哀嚎着,想要逃离那纤细的手掌,但却被爆种状态的李灵灵一把按住,重重砸在了地上。
咚!
眼中满是狂暴,她怒哼道:
“你给我!安静!”
血煞刀:不是!你听我说!
可惜,李灵灵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一下不成,她还接连砸了三四下。
咚咚咚!
咚!
……
而在少女与大刀单方面决斗的时候,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深藏起了功与名。
任以道收起了之前蛊惑时的嘴脸,换回了往日里的和善温柔样子,冲着神色复杂望着自己的众人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他拱了拱手,客气道:
“我家师妹年纪还小,脾气有点大,大家请多担待哈,请多担待。”
他不这么说还说,一说其他人就更忍不住了。
我们在意的,是那个吗!?
在任以道刚才鼓动李灵灵的时候,他们可是看了全过程的,见识到了这个家伙的“本性”。
将黑的说成白的,将死的说成活的,将自卑说成傲慢……
这位任道长确实是神道宗的门人,很符合他们心中对于满嘴胡话的神棍的想象。
而且,还有一点让他们的心中隐隐戒备。
在刚才任以道蛊惑李灵灵的时候,他们不是不想开口反驳,而是根本无法开口。
【神灵有言,凡人缄其口。】
这是神道宗的一种秘法,可以在自己开口的同时限制他人的发言。
可是,藏宝库中不是压制法力了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
被众人凝视着,任以道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想法。
是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好奇怪哦~
背景音是狂暴的少女和她那无口难言的魔刀的敲打声,偌大的藏宝库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打破沉默的,是李枫尧。
她走到了任以道的身边,轻笑问道:
“依照任道长所看,枫尧应该选择哪件?”
她放弃了使用阵法共鸣,而是直接向任以道询问。
他与任以道并肩而立,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关系十分亲密的样子。
任以道挑了挑眉,倒也没有故意做出避让的举动。
毕竟昨天才刚一起练完剑,他也没绝情到一夜就将情分忘了个干净的地步。
“你啊……应该是那个吧。”
任以道想了想,拉长了语调,貌似认真地指向了那件唯一的天级甲胄。
“喏,就那个。”
李枫尧脸上的微笑不变,但眉头微微动了动,笑道:
“哈哈,道长真是风趣。”
李枫尧眯眼盯着任以道的眼睛,轻笑道:
“那可是女子所穿的甲胄,枫尧可是男儿身,这……不合适吧。”
她说:
“道长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
呜哇,这个人好可怕。
明明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真可怕呢。
“咳,当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那就好,不然枫尧可是要伤心的。”
而枫尧伤心的话……
看着李枫尧微微向下移动的幽幽目光,任以道感觉胯下一凉。
你想对它做什么!!?
“咳!我觉得,你适合的,应该是……”
但就在任以道准备认真思考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另一边多出了另一道身影。
李秋水不知何时走到了任以道的另一边,与李枫尧针锋相对。
嗯?
“那我呢?”
李秋水面无表情地看着任以道,缓缓问道:
“该选哪个?”
任以道嘴角动了动,心中有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这位朋友,你最好真的问的是选什么宝物,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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