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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苍海,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要绝望了。
那锋刃的速度太快了,太子离他们也太远了。
出手之人极其狠辣,之前没有露出丝毫的马脚,一直隐匿到了最后一瞬。
而且他选择的时间十分精准,在所有人放松的那一刻。
要不是苍海之前已经大意过一次,这次全神灌注感知周围,这次他也无法提前发现。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其他人拦住了。
功亏一篑!!!
嗖——
好在,在太子即将殒命的最后一刻,一道黑影猛然在他身边出现。
是鹤寿!
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鹤真人这次显露出了惊人的实力。
他靠着神奇的遁术凭空浮现,手中拂尘暴涨,将太子的身体卷住,抬手避退了那锋刃!
锵!
那锋刃发现一击失败,丝毫不做留恋,当即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好!!!”
见此场景,不知多少人松了口气。
“多亏了真人出手,不然太子这次凶多吉少!”
“鹤真人真不愧是高人,这一手遁术简直惊为天人!”
但是,身为英雄的鹤寿脸上此时却丝毫不见笑意,反倒脸色铁青。
而在他拂尘中,不久前还如骄阳一般的太子,此刻正沉默地低垂着头,有鲜血从眉间滴落。
“这,难道说……”
太子伤势很重?
下一刻,鹤寿的话语给了他们答案。
“太子被伤及了神魂,生死攸关!我立即去带太子疗伤!你们去抓贼人!!!”
鹤寿划开一道空间裂隙,带着任以道钻了进去,然后迅速封上。
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惟有一道震怒的低吼留在了所有人心中:
“贼人一定就在不远处,千万不要放过他!”
对!
贼人!
是谁出手袭杀的?
居然想要抹杀我们妖族的希望!!!
此事,决不能容忍。
但是,鹤寿提到了……不远处?
这句话透露出的含义,以及鹤寿不让其他人跟随的动作,似乎表明了一件所有人都不想承认的事情。
凶手……
就在妖族内部!!!
“哼!!!”
苍海震开了身上缠绕的各种法术,凶眸扫视了一圈,怒哼一声。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尤其是方才出手阻拦的那些,全都沉默不语。
他们现在的立场很尴尬。
本以为是苍海犯浑,却没想到差一点成为了凶手的帮凶。
众人沉默,默默扫视着其他人。
在这一刻,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以及,在他们的心中,还有一个不敢说出口的疑问。
为什么?
刚才……妖皇为什么没有出手?
她为什么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太子遇险?
……
……
同一时刻,妖皇城地下深处,凤凰妖神的躯体中。
凤凰妖神那颗硕大的心脏上忽然冒出一颗带着些虚幻的狐狸脑袋。
相比于巨大的心脏,那只有不到其千分之一的小小白狐,显得毫不起眼。
但此刻那些寻找着凶手的大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它才是引动凤凰妖神心跳的真正原因。
小小的白狐伸着舌头,费力地喘息着,疲惫不堪地在心脏上仰面躺着。
“哈,哈……差一点就失败了。”
“果然,这还是太勉强了吗?”
这虚幻的白狐正是刚刚获得任幻这个名字的妖神残魂。
在任以道吸引其他人目光的时候,祂悄悄地潜入凤凰妖神的躯体,刺激心脏跳动一瞬。
计划本来是跳动三下的,但最终祂只勉强成功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所以,这也能证明,我不是你……这不是我的躯体。”
任幻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多失望,转而问道:
“你认识我吗?”
任幻没有听到回答,祂本也没奢望有人能回答祂,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凤凰,我情况好像比你要强一点,现在还能自主思考……不过也不一定,你至少还有完整的**。”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也有一个新的**了!”
躺了一会儿,任幻恢复了一些精力,翻过身来,站在心脏上用力抖了抖浑身的洁白毛发。
“你看!还不错吧!”
因为吸收了一成半的补天丹药力,祂成功有了自己的血肉。
当然,血肉不是凭空制造,而是从任以道的身上取了一部分材料。
精血、血肉、骨屑、发丝……
不夸张的说,任幻现在的这具肉身,九成九都是来自于任以道,只有神魂是祂自己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祂确实也该和任以道一个姓。
在跟空气炫耀了一阵子之后,任幻的兴奋也渐渐沉寂下来。
“这都没回应吗?看来,你的状态比我想得还要差一些。”
“那我走了啊。”
祂从心脏上轻轻跃下,踩在半空上,向上方跃去。
“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我是否和你有过交情……但这不重要。”
但就在离去之前,祂停下了脚步,缓缓说道:
“同样是沦落至此,又何必计较过往呢?”
“道友,我走了,祝你早日恢复。”
“愿你我有再见之日,等到了那一日,你我是什么关系,自会见分晓!”
任幻在留下这段讯息后不再留恋,迅速穿梭离去。
而在离去时,祂仍在心中默默思考:
“我到底……是谁呢?”
……
……
妖皇宫。
凰煌的表情相当难以描述。
毕竟,不是所有人在见过别人脑门上开了一个洞后,还能说说笑笑的……
而作为被袭杀的当事人,此时正一脸愉悦地摸着自己脑门的大洞。
“嘿!这还真是脑洞大开了呢。”
“乐!”
而已经成为风暴中心,重伤垂死的太子任以道,此刻正悠闲地站在在妖皇宫内。
而作为救驾有功的鹤寿此刻已经融进了他的身体之中,凶器破防之刃也随之收起。
至此,整场剧目的参演人员已经全部明晰。
被害人——任以道。
凶手——任以道。
凶器——任以道的短剑。
见义勇为者——鹤寿(任以道)
刚才的那一幕,正是一场精彩的独角戏。
任以道仰起头,望着皇位上表情古怪的凰煌,轻松地笑了笑。
他是说。
“姐姐。”
“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