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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魏延:给陛下带点齐国特产!
由于萧成济在县中也是号人物,他的事迹县中百姓都能说出几句来,因此没费多大功夫,萧成济的大概情报便出现在魏延和高览面前。
峰口县的县尉?
而且曾经还缴过匪?
“老高,你说这么一个人物,见到你我会这般唯唯诺诺?”
再结合自己亲卫对自己所说的,这使者进入树林后的一举一动,魏延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看来,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同样意识到有些不对的高览从鼻孔中发出一声闷哼,活动活动手腕,冷笑着问道。
“这小子有种,敢在你我面前玩这种把戏,文长,伱说,如何炮制这厮?”
“如何炮制?当然是让这小子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魏延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陛下不是常说没有得力人手吗?这小子敢在你我眼皮底下弄险,也算是有勇有谋。你我把这厮拐回江南如何,就当是给陛下带点齐国特产了。”
嗯,齐人只有齐国有,也算是当地特产。
没毛病!
高览无语的看了魏延一眼。
“你确定这小子到了江南,不会闹出乱子来?”
魏延那张红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来。
“到了江南,就由不得他做主了。再说,王枢密等人的精明,老高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被这小子诓了去?他要是真敢耍心眼,到时候有他受的,甚至到头来,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文长所言,颇有些道理。”
高览想了想,发现也的确如此,于是便点头答应了此事。
“来,你我合计合计。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这齐人若是想要对我等下手,只有两个途径……”
树林里的话语声渐渐轻不可闻。
随着萧成济回到县城,带来楚军的答复,县令徐欣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让人准备粮秣辎重。
见到城中动静,魏延也指挥手下士卒来到县城周边空地,并开始安营扎寨起来。
三杆绣有“楚”“魏”“高”的旗帜被士卒们麻利的挂了起来,随风飘扬,再加上两千余甲士,足以对城中的人们造成足够的心理压力。
这峰口县虽是县城,但居民不过五千余人,只算青壮人数,甚至比城外楚军还略少一些。
如今面对着两千余楚军士卒,城中无论男女,不分老少,都觉得亚历山大。
“大人,这是楚军在向我等示威。”
城墙之上,看着城外耀武扬威的楚军,萧成济低声说道。
“本官如何不知?”
徐欣瞪了萧成济一眼,没好气说道。
知道归知道,但这压力实在是让他有些扛不住呀……
“萧县尉,让你手下府兵把粮秣辎重抓紧时间给这些楚人,莫要让他们找借口动手。”徐欣说道,“本官让县丞组织人手,把县城周遭的舟船都给调过来。”
萧成济拱手称是。
到了傍晚即将落日的时候,县城大门打开了一侧,一名名府兵将一应粮秣辎重,运到城外简陋的军营,交到了楚军士卒的手中。
“文长,这些齐人也算是信守承诺,这粮食足够让两千人吃上五天有余。除了粮食外,还有些衣裳被褥。”
清点完物资,高览找到魏延,低声说道。
魏延闻言,微微点头,五天的粮食,足够支撑他们干完那一票撤退了。
“那些粮食有没有问题?”
“我抽选了一些,让那些齐人食用,短时间内似乎没有问题。”
“不要大意,找几名士卒也尝一下,万一他们里面放的是需要长时间方能生效的药物呢?”
魏延还是不放心,叮嘱道。
在他看来,在敌人境内,吃敌人送来的东西,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我明白。”
高览知晓轻重,连忙点头。
虽是这般说,那推己及人,魏延也知道,在粮食里动手,危险性太大,万一被自己这边察觉,那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无论是为了城中百姓,还是自己小命,那徐欣大概率不会在粮食里做手脚。
若是自己,十有**会在对方离开前,警惕心最弱的时候突然动手。
“不过,若他们真敢动手,我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在这峰首河上。”
魏延侧首望向远处夕阳下那条波光粼粼的大河。
在县令的命令下,已经有七八艘船只停靠在峰首河的岸边,极目望去,远处隐隐有齐人驾着大小不一的船只从河流的上下游向县城方向而来。
显然,这些船只是齐人奉着徐县令的命令,从县城周遭征集而来的。
这些船只,大部分都是小船,一次能坐七八人已是极限。
他们楚军加起来足有两千余人,想要渡过这峰首河,这样的小船,数目可是不少。
魏延粗略估算了一下,按照齐人这样的征集速度,恐怕就算找齐船只,也要到后半夜了。
算算时间,关镇国和杜学士那边很可能已经得手了。
大部被歼灭的齐军水师,此时此刻应该正忙着撤退和重整旗鼓,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这边。因此,在这里逗留一夜也没什么太大风险。
不过,为防万一,今夜值守还是要加强。
“老高,今晚值夜,你带人上半夜,我带人下半夜,如何?”
高览点头,看向远处影影绰绰的城墙。
“文长你是主将,我听你的。”
就算这群没胆的齐人不敢出城夜袭,但该有的警戒他们还是要有的。
就在魏延两人谈论齐国人的时候,殊不知,齐国人也正在城墙上谈论着他们。
“大人,楚军营寨虽少,但排列有序,又布置岗哨,极为谨慎小心。我等就算趁夜色偷袭,也有极大可能失败。”
城墙上,萧成济仔细观察了楚军营寨好一阵,方才对一旁的县令徐欣说道。
对方太警惕了,单凭县中府兵的战力,就算是夜袭,想要取胜的概率也是极低。
“这么说,也就只能在明日楚军渡河时动手了?”
徐欣颇有些失望。
“兵法有云,半渡而击。”
萧成济望着城外那条波涛滚滚的峰首河,道。
徐欣沉默了半晌,方试探着道:
“萧县尉,要不,你我就真降了,把这群瘟神礼送出境如何?”
萧成济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
这县令,眼看着风险太大,又想当起缩头乌龟来了。
“县令大人,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萧成济指着城外的峰首河,摇头道,“大人可知,这些楚军为何要渡河?”
徐欣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楚人,怎么能知道对方的心思!
“峰首河向北五十里处,有一座军马场。这些楚军十有**就是瞄着那里去的。”萧成济说道,“楚人就是打着派兵骚扰后方的心思,想让前线的张大帅等人分出部分精力应对。”
到现在,齐军水师一战大败,主帅张兆兴身亡的消息还没有完全扩散开来。
“大人,你心中想过没有,这一次如果大人真的就这么帮助楚军渡河,莫说是陛下得知,哪怕是张大帅那里知道,大人最终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听到萧成济这般说,徐欣的面皮猛然一抽。
真要被楚军渡过峰首河,烧了那军马场,不用陛下动手,张大帅那里都恨不得宰了自己!
见徐欣回过味来,萧成济继续道:
“大人,楚军势大,不可力敌,因此诈降可以,但真降却万万不能。只要最终击败楚军,陛下那里非但不会怪罪大人,还会觉得大人您有勇有谋。但如果真投降,那大人您可就成叛国之人了,陛下眼中岂能容您?”
“所以大人想要保住性命,唯一的出路,就是在投降之后,趁着楚军放松警惕之时反戈一击。成功便是生,失败就是死,再无第三种选择。”
萧成济这番话,直说得徐欣心头苦涩至极。
他今年莫不是走了背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好不容易把这县城治理的井井有条,以为快要升迁了,却不想身处后方的峰口县,还能遇到楚军兵临城下。
对方势大,不投降是个死。
真投降楚军,被陛下知道,事后还是个死。
反戈一击,若不成功,被楚军报复,还是个死。
想要保命,就只能祈祷楚军信了这出诈降计,然后偷袭成功……
现如今,他也毫无办法,只能按照萧成济所言,拿命来赌了。
他只希望,上苍保佑,让此计功成。
“为今之计,也只能依萧县尉之言了。”徐欣苦笑着说道,“只是,你这计策,真能成功吗?”
“大人,哪怕是顶尖的谋士,都不敢保证自己每策必成,更何况下官这个半吊子了。”
萧成济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过,只要大人和我莫要露出破绽,成功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
说着,他伸手指向峰首河,说出了他的计划。
“大人你看,这峰首河极为宽阔。寻常渡船,一个来回,至少需要一刻钟时间。先前征集船只时,下官已经吩咐下去,只把小船留给楚军,较大一些的货船被藏在无人处。这五六艘货船,足够承载两三百人。”
“楚军只有两千人,他们必然会先让一部分人过河,查探北岸情况,人数大约在五百人左右。”
“主将魏延在先头部队登岸后,方会上船渡河。如此一来他们两岸皆有兵力,方能顾全首尾。”
“当楚军过河一千人左右,南岸楚军只剩下五百人左右时,就是我们动手的机会。”
“到那时,将城中烽烟点燃,通知上游货船,让他们顺流而下。凭借货船的身量,把操持小舟的楚军尽数撞下水去。与此同时,下官率领精壮敢战之士出城,将那还滞留在南岸的五百楚军消灭掉。”
“到了那时,楚军只剩下千余人,且都在北岸。整条峰首河又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就算气的跳脚,也过不了河,无法对峰口县实施报复。大人和县中百姓的安危就有了保证。”
“至于剩下的,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就交给北岸那些县城的诸位大人吧。大人已经做到这般了,就算是陛下日后知晓,也不可能怪罪大人。”
听完萧成济的计划,徐欣眼光发亮。
妙,妙啊!
假意诈降,反戈一击,祸水东引,这环环相扣,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到最后,他们只需要面对的,只有南岸和河中一共一千左右的楚军。
“好,就按萧县尉的来!”
徐欣用手重重砸了下青石砌成的城墙,沉声道。
第二日清晨,天刚刚亮。
楚军那里就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楚军希望县令大人能够亲自送他们过河,当然,他们也保证,会将县令大人给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无论是徐欣,还是萧成济,都有些傻眼。
因为按照昨日两方的约定,他们这边只需要提供好楚军要的粮秣船只,就算是完成约定了。
县令徐欣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出城,他萧成济也能够安稳的立在城头,看着楚军渡河,在合适的时机发出信号,让上游货船出动,与自己这边两面夹击便可。
谁曾想,这一大早,楚军便提出了新的要求。
“萧县尉,这可如何是好?”
徐欣愁的都快哭出来了。
谁都能看出来,楚军这般要求,不就是要人质吗?
真同意了对方的要求,等到动手之后,他徐欣可就小命不保了,可若是不动手,这通敌的罪名也就实打实落到自己头上,还是洗都洗不掉的那种。
倘若日后陛下清算起来,能有他徐欣的好果子吃?
“大人,要不你就以疾病推脱,让下官去吧。下官自忖有些武艺,找机会脱身时,也能多几分把握。只是到了动手之时,还望大人莫要心生迟疑。”
萧成济咬牙说道。
没办法,这计策是他萧成济出的,徐县令又是自己的上司,于情于理,这个时候他都应该站出来才是。
见萧成济主动揽下此事,徐欣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也罢,只是苦了萧县尉了。”
“为大人分忧,是下官分内之事。”
萧成济抱拳说道。
峰首河岸边,看着前来的萧成济,高览冷哼一声。
“不是让你家大人来吗?怎么换成你这怂蛋了?”
“两位将军,”萧成济向魏延两人抱拳一礼,态度极为谦卑,“我家大人因为畏惧将军神威,昨夜接连吓醒了几次,以至于今日精神不振。听闻两位将军要见他,更是吓得不行,把自己锁在书房内,谁都不见。没奈何下,大家只得把小人给推出来了,毕竟昨日小人见过两位将军一面,也算是混了个脸熟。”
“呵,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家徐大人怂成这样,怪不得你小子也是个怂蛋。”
高览冷笑连连。
“老高,和一个娃娃置什么气,渡河要紧。”魏延淡淡劝了一句,看向萧成济,说道,“你们齐人若是不耍花招,我等渡河之后,自会让你回城,可若是敢动什么歪心思,那就休怪本将刀下无情了。”
说罢,魏延看也不看萧成济的脸色,开始指挥士卒渡河。
岸边的小舟有三四十艘,不多时,便有五百余名楚军被运到了峰首河北岸。
“萧小子,你我也该上船了,走吧。”
眼前差不多有八百名士卒过了河,魏延扭头对萧成济说道,同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感觉到从手腕处传来的力道,萧成济心中一紧。
此贼力量好大!
但此时的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被魏延拉着上了货船。
城墙之上,看着楚军在一艘艘船只的帮助下渡过峰首河,徐欣的神情也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
“大人,小的数了数,已经有八百多楚贼过河了,萧县尉和那主将也上了船。”
徐欣身旁,死死盯着楚军动向的亲信对他说道。
徐欣沉默了一下,随即艰难开口道:
“放烽烟,告诉上游,动手的时候到了。萧县尉那里莫要管他,他在离开前就说过,自有脱身之计。”
那楚军主将正在河中央,此时动手,只要干掉对方,楚军群龙无首,不战自溃,而自己凭借这功劳,也能把官位升上一升。
至于萧成济的死活,死了算他命薄,活了算他命大,全看老天爷脸色,与他何关?
随着徐欣一声令下,几个呼吸后,峰口县的城墙上便升起滚滚狼烟,哪怕数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峰首河中,站在船首,拉着萧成济右手的魏延听到士卒的惊呼声,向后望去,那滚滚狼烟瞬间映入眼帘。
“萧县尉,这就是你的计策?”
看着身旁面色阴晴不定的萧成济,魏延嘴角微挑,笑眯眯说道。
“楚贼,受死!”
眼见县城那边发出动手信号,自己一时又无法脱身,萧成济把心一横,运转体内真气,准备直接拿下面前的楚军主将。
只要拿下对方,这些士卒投鼠忌器之下,自己的安全也有了保证。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股雄浑到让他难以想象的庞大真气从那魏姓将领身上涌出,顺着对方的右手涌入自己体内,将自己的真气尽数堵回丹田之中,顺便着还封了自己的浑身大穴。
“你……”
无法动弹分毫的萧成济心中那叫一个惊怒交加。
“啧啧,小子,这就是你的依仗?七品修为,不错是不错,就是有些不够看啊。”
松开右手,魏延看着萧成济,口中“啧啧”几声,方道:
“你这身修为,莫说是本将,就连高副将都瞒不过去,还想在我们眼皮底下做手脚?”
“该死的楚贼,有种杀了爷爷!”心知计划失败,脱身无望的萧成济萌生死志,咬牙恨声骂道。
他只求激怒对方,给自己来个痛快。
“精气神不错,陛下看了定会喜欢的。”魏延颇为赞赏的点点头,方戏谑道,“不过,再过一阵,希望你还有这般精神头。”
说着,他向南岸望去。
“这时候,老高差不多也该动手了。”
魏延话音刚落,只听得从南岸传来自己麾下儿郎整齐划一的吼声。
“告诉尔等齐人,那县尉萧成济已暗中投靠我军,我家将军已晓得尔等诡计!”
“莫要自误,否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紧跟着,便是高览那中气十足的吼声。
“尔等看好了,若敢动手,这就是尔等的下场!”
随即,魏延便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机在南岸猛然爆发。
“这气机,八,八品?”
同样感受到气机的萧成济不由得脸色发白,心中发苦。
这楚军在南岸还留了一个八品修为的高手,县令若是按照计划动手,恐怕都不够对方杀的……
“你再猜猜本将是几品?”
魏延笑着问道。
不敢去想心中那个离谱的想法,有些恢复理智的萧成济想到那岸上楚军士卒所说,顿时面色一白,梗着脖子看向魏延。
“魏将军,你怎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我萧成济何时投靠了楚国?”
魏延抬手拍了拍对方肩膀,笑道:
“你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你家那位县令大人如何想,这才是最重要的。把我们好吃好喝送过峰首河,计策又失败,你说,那齐国天子追究下来,为了保命,这黑锅他自己背不背?”
此话一出,萧成济顿时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他清楚自家大人的秉性,知道如果真到那个时候,不把锅丢给他这个“死人”,那才叫出了怪事了。
“唉,可惜呀,从此以后,你小子就是齐国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了。”
魏延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向神京方向拱了拱手,道:
“本将见你能出此计策,又有武艺,也能勉强称得上是‘文武双全’,这才起了惜才之心。我朝天子向来喜欢人才,等回到楚国,本将定亲自向陛下告知你萧成济的功劳,并公布天下,让这世人都知道。江北三府,人人皆有向楚之心。”
萧成济涨了张口,颓然放弃了争辩的想法。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方想要如何,他如今是无能为力了。
对于上游安排的伏兵,他更是不报任何希望。
八品修为的高手当副将,这姓魏的主将修为如何,他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然而,墨菲定律告诉我们,越是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越会发生。
很快,从上游驶下八艘货船,每艘船上载有二三十名楚军士卒,各个腰间插着武器,快速划动船桨,向着搭载着魏延的小舟冲去。
“把他给我看好了。”
吩咐亲卫一声,魏延脚尖一点,出了船舱。
凭借着自身强横的修为,魏延就这般悬浮在河面之上,右手握住刀柄,冷冷的看着冲来的齐军船只。
等到对方离得近了,魏延方才大喝一声。
“尔等听好了,本将不愿多造杀孽,但若尔等还敢前进一步,这涛涛河水,就是尔等下场!”
伴随着一道璀璨的刀芒,魏延一刀向着前方河面斩下。
轰!
一声轰天巨响后,峰首河两岸的所有人,望着眼前的场景,都呆愣在了原地。
原来在魏延一刀之下,足有近两百米的宽阔河面直接从刀光斩下的地方出现了断流层,满是泥沙的河面就这么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奔涌的河水在这一刀之下足足断流了三五个呼吸的时间,方才轰然一声重新合拢。
一刀,断江!
“将军威武!”
看到这一幕,两岸与河中的楚军士气瞬间暴涨,齐齐高声呼道。
船舱之中,看着慌忙调转船头的齐军,萧成济心中可谓五味杂陈。
九品宗师境!
怪不得对方这般有恃无恐,因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算计都成了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