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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见陆云长愣住半晌没说话,不由问道:“所以小子,你现在确定你还想去吗?”
陆云长听到温宁的问话,并没有着急的回复,而是选择了沉默。
陆云长突然想到,倘若这事牵扯到了神道,那自己若是有什么激进的动作会不会直接被对方感知到?
而且这地方既然千难万重的,就连温宁这样一位化灵境的刀修有着身份掩饰都险些走不出来,那自己倘若身陷险地岂不是有死无生?
想到这儿,陆云长对着温宁道:“前辈,我看我们海狮先离开吧。”
温宁一副你小子还算机灵的表情,然后两人便远离了此地。
路上,陆云长问道:“既然有前辈在那里,那他们为什么还会对木灵岛动手?”
温宁叹了口气:“那是因为血祭已经快要到尾声了,血祭需要的众生之力过于庞大,若是深入罗刹海域或者幽古海域狩猎,定然会引来关注甚至清缴,无奈之下只得将目光放在还未曾染指的岛屿之上。”
“事实上不止木灵岛,还有一些其他岛屿也有着我这样的修士以身为质。在事情暴露之后,我们便结伴杀了出来,只可惜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或者杀了出来。”
说着他看了一眼陆云长:“若非小友出手,就连我最后也只能饮恨。”
他的话让陆云长心中百感交集。只是立刻他就想到一个问题:“那这么说的话,木灵岛依旧很危险。”
温宁也终于反应过来。两人瞬间没了闲谈的心思,速度快到极致,朝着木灵岛飞速而去。
虽然木灵岛的人后来对温仪的态度让温宁有些心寒,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一家三口生活过的地方,更是妻子温柔和女儿温仪从小生长的地方,温宁自然不愿他沦为一片死地。
而陆云长虽然最后在离开的时候布置了一座隐匿阵法用以让岛上居民避祸,只是若真有高手出手的话,他的隐匿阵法可未必就能完美的遮掩行迹。
陆云长毕竟修为受限,速度哪怕快到极致也依旧赶不上心急如焚的温宁,最后温宁实在受不了直接提溜着陆云长就朝着木灵岛而去。
在温宁的速度以及陆云长神行符的加持下,仅用了小半天的时间,两人便来到了木灵岛之上。
只是当两人看清下方的状况是都是心情一沉。岛上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废墟,陆云长布置下的隐匿阵法早已破碎,岛上剩余的岛民们无一幸免,尽遭屠戮。
下方的惨烈景象,让得陆云长和温宁只觉得一股滔天的怒火直冲脑门。
甚至,陆云长发现那几个被他废去修为的人也惨死其中,死状尤为凄惨。
温宁再也按耐不住,飞身落下。陆云长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也就没有出演规劝,反正他化灵境修为,即便是中毒状态哪怕是遇到同境也有一战之力。
陆云长则是落在了温仪之前生活的那座山崖下,手腕翻动间一块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出现在手中。
原本以为只是一群邪修咬人举办血祭是要修炼什么邪法,可温宁的话却让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处理的。
莫说那么多邪修,就算是让自己走到空间裂缝处又能如何?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既然如此,那么这一切就让有能力的人来做吧。
目前在海外有能力又有资格处理这种事情的也就唯有嬴霏了。所以陆云长在赶来的路上其实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嬴霏早就说过叫他不要随便使用这敕神令,可情况紧急,他也只能如此了。
幸好在神宫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嬴霏的神号,这次直接以神号敕令嬴霏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事实上,在这海外,他直接敕令漓洛才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毕竟他跟漓洛不熟,害怕自己直接敕令会得罪这位脾气似乎不太好的女神。
他可是对漓洛扇飞嬴霏的那一巴掌印象深刻,后怕至极。
他以真元逼出一滴指尖血,然后手指在敕神令上就是一划。顿时,原本安安静静的敕神令骤然涌起一道神光,同时发出一阵震动。
平躺在掌心的敕神令笔直的立了起来,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就在陆云长使用敕神令的同时,另一边,一路步行而来的温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前行而来,看到的尽是一望无际的断壁残垣,以及一具具被抽干血液的干枯尸体。
大多数他都还能认出来,甚至都能叫得出名字,可现在,大家的音容笑貌尤在记忆中,可人却已经阴阳两隔。
熟悉的道路终归有尽头,很快他便来到一栋早已坍塌的房屋前。
以他的眼里自然不难看出这栋房屋并不是近期被破坏成这样,而是长久无人居住自然而然破败的。
想到自己曾在这栋房屋中的点点滴滴,温宁脸上一抹温热不知何时悄然流淌。
可也就是此刻,吞灵散的毒性悄然爆发。
可身体的疼痛却远没有心中的疼痛更加让他觉得煎熬。
长身而立的温宁颓然跪伏在地,无声痛哭。
秋风萧瑟,吹动身边的黄沙滚滚,落叶横飞,顺带吹的眼前的仿佛都有些摇摇欲坠,连带着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天空之上,一道人影不知何时悄然而立。他静静的看着下方跪伏在地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一道道法宝光泽先后亮起,然后第二道,第三道……
整整十三道身影在天空中一字排开,肃杀的气息悄然涌动。
灰败荒凉的木灵岛上,秋风骤起。
温宁跪伏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为什么自己只想要像个普通人一样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都只能成为一种奢望?
为什么自己只是想要保护家人不受他人迫害却只能落得一个如此惨淡的结局?为什么自己忍辱负重甘愿坠入黑暗却仍是换不来岛上众人普普通通的活着?
为什么?
温宁觉得心很乱,脑子很乱,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知道答案。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一切的问题都已经没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