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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印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
“咱们从头来分析一下。”
“在南非机场,慕白莲故意与你制造相识的机会,还记得她当时的目的吗?
白宴辰:“机场爆炸,出现死伤,她想用中医之术引我注意。”
南非之行,白宴辰带着好几个目的。
其中一个就是去南非那边寻找鬼医的踪迹。
之前搞不清楚慕白莲为什么会出现在南非机场。
直到查出她与贺凌云之间互有往来,才意识到去南非的消息为什么会被泄露出去。
贺凌云在京市混了这么久,并非一点人脉都没有。
就算白宴辰想隐瞒行踪,只要贺凌云花些心思,还是可以获悉到他的行踪。
姜印点头,“你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慕白莲接近你的目的失败了,于是又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是白宴辰和姜印逛商场时,慕白莲和群演唱双簧那一回。
虽然前戏做得很足,但第二次接近也以失败告终。
第三次,慕白莲直接以鬼医的身份被周安雅引荐到白宴辰面前。
三次见面,慕白莲给自己打造的人设都是现偶言情女主角。
没有心机,又蠢又笨,让白宴辰对她没有丝毫防备心。
直到白慕莲入住蓝湾,被白宴辰听到她与周安雅之间的那段不寻常的对话。
才意识到,所有的傻白甜,都是慕白莲给自己打造的人设。
慕白莲说,她恨白宴辰。
可姜印又从慕白莲的声线中听出了她对白宴辰的爱。
一边恨着,一边爱着。
要说两人之间没有过去,姜印是完全不相信的。
“你什么时候去的苗寨?”
白宴辰回忆了片刻。
“大概十年前。”
姜印诧异,“十年前,你才只有十七岁吧?”
白宴辰神色有点不太自然。
“十年前,正是我与老大闹得最凶的时候。”
姜印对白家的过往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之前大闹游轮的白飞宇,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成为通缉犯的。
白宴辰并没有向姜印隐瞒当年的事情。
“一语判定咱俩被绑定姻缘结的张大师还记得吧。”
“那个时候我爸因为老大的事情刚刚清理门户不久。”
“张大师说,因为我的缘故,间接导致太多人受了无妄之灾。”
“因果沾得太多,对我的运势没有好处,于是建议我多做善事。”
“按张大师当时帮我测算的方位,赶往苗寨一带积德行善,对我有大益处。”
“当时景珂风泽还有贺凌云都陪着我。”
“咱们四个一起去苗寨那边最穷的地方,捐助了十所学校。”
如果不是姜印提到了苗寨,十年前的这段过往,已经被白宴辰遗忘在脑海中。
姜印却从中听出了一点痕迹。
“也就是说,你去苗寨做功德的时候,还带了景珂和贺凌云他们?”
白宴辰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那个时候,我与贺凌云刚认识不久。”
“大家玩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多利益牵扯。”
言下之意,初遇时的友情,堪称纯粹。
姜印对此并不深究,她又接着问:“你们在苗寨呆了几天?”
白宴辰想了想,“应该不超过三天。”
姜印:“这三天内,发生了什么?”
白宴辰很认真的思考了一阵,摇了摇头。
“一切如常。”
说是捐款做功德。
其实就是和几个玩得来的小伙伴,及白家的保镖们去苗寨那边玩了一圈。
去的时候,白宴辰的私家车队里装了十只密码箱。
每个箱子里都装着现金,总数带了一千万。
当时他一共捐助了十所学校。
每所学校一百万。
这一百万,对城市里颇具规模的学校也许是一笔小数目。
对于山区里那些穷困的地方,却是实打实的救命稻草。
既解决了山区老师开不出工资的尴尬,又可以帮助家里拿不出学费的学生免费读书。
十年前,白宴辰还是一个弱冠少年。
并不觉得随手捐出去的一千万,给多少家庭带来无限生机。
说也奇怪,从苗寨回来后,他的人生就像开了挂,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顺利。
张大师说,因为他帮助了很多人,那些被帮助的人时刻铭记着他的好。
随着愿力越来越强,他所得到的回馈也就越多。
加之他生辰八字本来生得就极好,按张大师的意思是,天选之子,鸿福齐天。
所以才一路顺风顺水走到了现在。
通过白宴辰这段短暂的回忆,姜印并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
慕白莲似乎也没有出场的机会。
而且她查过慕白莲的背景,出生于中医世家,与苗寨那种地方八杆子打不着。
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白宴辰与慕白莲好像还真找不到半点交集之处。
可慕白莲不但擅长用蛊,还对白宴辰又爱又恨。
这么离奇又玄幻的事情,让姜印觉得真相越来越有挑战性。
“好了小印,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
为了帮助老宅改风水,姜印已经劳累了大半天。
白宴辰可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再浪费脑细胞。
像慕白莲这种不安定因素,一旦发现她有异动,直接让她消失就好了。
睡了整整一下午,姜印的肚子又饿了,也确实没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
晚饭是与言雅书一起吃的。
自从言雅书与姜印之间有了“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她便自动把姜印划到了自己的阵营。
白宴辰在场时,她还端着母亲的仪态,例行关心儿子几句。
当白宴辰不得不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去接电话时,就会拉着姜印说悄悄话。
可能也与姜印的妈妈曾经是言雅书的闺蜜有关。
每次与姜印在一起,言雅书都会想起学生时期那些美好的事。
白宴辰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就看到母亲与妻子脑袋贴着脑袋,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
看到白宴辰走过来,两人又非常有默契的结束话题。
白宴辰忽然有一种自己才是外人的感觉。
“妈,你和小印在说什么悄悄话?”
言雅书瞥了儿子一眼。
“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你一个外人,就不要随便打听了。”
外人?
白宴辰觉得自己有被打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