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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印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买卖人体器官这种丧良心的生意,周天明已经碰到了她的底线。
要不是为了那点谈判筹码,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人送进地狱。
回到蓝湾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钟。
让姜印意外的是,这个时间,韩俊居然也在这里。
他正低声与白宴辰说着什么。
看到姜印现身,韩俊心中略有些激动,“姜小姐,你回来了。”
姜印冲韩俊点点头,勾出得体的微笑,“韩哥,这么晚还与你老板忙工作?”
那声韩哥,听得白宴辰心里很不舒服。
仿佛一息之间,他身边的朋友和下属都与姜印建立了友情,唯独他被排除在外。
韩俊并不知道老板心中此刻的想法。
自从爆炸现场大难不死,心底便对姜印生出了莫名的崇拜。
“是有些重要的工作向七爷汇报。另外也想当面与姜小姐说声谢谢,你那天回赠我的护身符,救了我一条命。”
很期待姜印会给他一些解释,毕竟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玄幻了。
每次回想那天的爆炸画面,韩俊都会心生后怕。
没想到死亡也有离他这么近的一天。
很可惜,韩俊要的解释并没有等来。
又是斗智斗勇的一天,姜印只想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的睡一觉。
“韩哥不用对我说谢,你帮我搬家,我回你礼物,不亏不欠,大家都心安。”
经过客厅时,看到一张烫金的邀请函被随意丢在桌子上。
上面印着几个显眼金字:豪华游轮贵宾入场券。
姜印心念微微一动。
这张入场券,难道就是傅裴然说的那个,只有权贵阶层才有资格被邀请的游轮拍卖会?
姜印的这个小举动,并没有逃过白宴辰的眼。
难道她对这张入场券感兴趣?
韩俊眼底的敬畏愈加明显。
“敢问姜小姐,是不是精通玄门之术?”
始终没吭声的白宴辰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直觉告诉他,1908的那些盲盒,很有可能被替换了。
谁换的,怎么换,在白宴辰心中仍是个谜。
姜印诧异地看向韩俊,“韩哥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韩俊神色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可能是因为,姜小姐送给我的那张符,过于神奇了。”
姜印耸肩,“就是一张普通的符,没什么特别的。”
“韩哥一看就是有福之人,破财殒命这种倒霉事找不到你头上。”
“至于玄门之术,我确实不懂,不然也不会与你老板发生这种尴尬事。”
三言两语,姜印便将护身符的事情糊弄过去。
韩俊帮她的虽是小忙,却对她释放出很大的善意。
老东西曾经数次告诫过她,因果循环,无休无止;不亏不欠,方可终结。
韩俊帮她,她回赠符咒。
景珂帮她,她回赠治疗。
不欠人情,是她从小做人的永恒原则。
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姜印冲两人摆摆手,“二位聊着,我先去睡了。”
直到离开,她都没跟白宴辰说过一句话。
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一个战斗澡,姜印边擦头发边给季泽打去一通电话。
路西法早已在床上等候多时。
看到姜印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爬过去,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顺着她的腿缠到了她的手臂上。
姜印对路西法的亲近毫无任何抵抗之力,便由着小家伙在自己手臂上胡作非为。
电话接通,姜印问:“明天有空吗,给我做一次代理律师,费用就按市场价算。”
季泽那边的背景音很吵,“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你说。”
不到一分钟,嘈杂的背景音消失了,季泽问:“什么情况?”
姜印也没向他隐瞒,将自己与周天明谈判的结果说了一遍。
季泽听完大感震惊,“你渣爹真的同意把老宅过户到你名下?”
姜印随后补了一句:“还外加两个亿。”
季泽比姜印还兴奋,“小印,你这谈判手段让哥膜拜。”
姜印没有季泽那么乐观,“过户手续办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避免中途有变,我要你以律师的身份出面帮我压场子,免得周家在私底下搞小动作。”
季泽试探地问:“周家知不知道老宅的秘密?”
姜印:“目前来看还不知道,否则不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季泽在电话里向她承诺,“这个案子就交给我,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刚刚挂了季泽的电话,屏幕上就闯进来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我以为你死了呢。
姜印看过之后便笑了,手速飞快地回了一句: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死?
对方:少废话,还不快把地址发我。
姜印:洛小颜,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跟那位傅大少在一起?
对方:躲了一年,你还有脸调侃我?
姜印正要打字回去,房门开了,白宴辰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姜印靠在床头,腿上缠着他的爱宠路西法,一人一蛇似乎极为融洽。
姜印匆匆回了对方几个字:有事,回聊。
随手将电话丢到一旁,姜印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白宴辰的嘴唇上。
那个地方,还残留着被她咬过的痕迹。
配上他那张完美的俊脸,看上去竟然有点搞笑。
察觉出白宴辰来者不善,姜印先发制人地问:“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白宴辰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姜印对黑色似乎情有独钟,每件睡裙款式不同,但每件睡裙都是黑色。
半湿的长发,腻白的肌肤,光着脚踩在长毛地毯上的俏模样,像极了误闯人间的精灵。
看着高大俊美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逼来,姜印下意识地向床尾缩去。
过程中,压到了路西法的尾巴,担心小家伙受伤,姜印只能牺牲自己。
于是,身体就这样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即将摔倒时,被及时赶过来的白宴辰拦腰抱住。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两人结结实实摔在一处。
姜印的头撞到白宴辰的下巴上,导致他嘴唇被咬过的地方,又添了新伤。
白宴辰从来没这么无语过,捂着渗出血丝的嘴唇质问姜印,“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