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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句话,姜印就把当年的真相给揭穿了。
白孝林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死守多年的秘密,居然在众目睽睽下被公之于众。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姜印。
“这些真相,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姜印故意在他面前晃着转笔,眼中全是自负的笑容。
“你猜呢?”
转笔的出现,再次勾起白孝林对墨隐的恐惧。
墨隐,神一样可怕的男人。
他之所以被天心派逐出师门,墨隐可是占了大部分功劳。
最可悲的是,在墨隐眼中,自以为天赋异禀的白孝林,连一片浮云都不是。
当年墨隐受白耀宗之托来白家布置风水时,曾经与他打过照面。
看到他时,墨隐只说了一句话:“执念会让你下地狱。”
在白耀宗面前,墨隐并没有揭穿他曾经入过玄门的事情。
也许他渺小到,根本不值得人家在他身上花心思吧。
没想到若干年后,墨隐的警告应验了。
可怕的执念,果然让他如坠深渊。
这些年,他想尽办法也要破局。
总算盼到玄诚子受白家之邀来设风水局,于是趁机动了手脚。
白孝林要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亲手将言雅书进入黄泉。
言雅书就是白宴辰的命,亲妈死了,白宴辰肯定会痛不欲生。
到那时候他再告诉白宴辰,你妈妈会死,完全是被你连累的。
然后,慢慢欣赏白宴辰这只狼崽子,一辈子活在痛苦和自责中。
计划很美好,结果却很残忍。
看着曾给他带来无数噩梦的法器在那个小丫头指尖飞速旋转。
这支笔仿佛被灌注了无形的魔力,扰得白孝林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渐渐地,他觉得意识飘忽,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挣扎着最后一口力气,白孝林咬牙切齿地说:“就算是死,我也……”
他要诅咒白家全族。
可接下来所有的污言秽语,都被淹没在喉咙里。
他睁着双眼,不甘地倒在血泊中。
闻野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随即向众人宣布:“他死了!”
直到白孝林咽气,诅咒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
与此同时,姜印也停了转笔的动作。
“警报解除,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韩俊代替众人问道:“所以如果白孝林不死,他的诅咒仍会应验?”
何棋落代替姜印回答:“那是一定必须的啊。”
“小印故意拖延时间,还拿墨神留给她的法器震慑他,让他没办法在临终前发下诅咒。”
“一旦诅咒说出口,你们家七爷的运势,可就要受到影响了。”
“这就是名门正派容不下邪修的原因。”
“谁也不愿意为了这种人,坏了自己门派的名声。”
顾十安弱弱地问:“就算是死,到了另一个世界,邪修也会受到审判吧?”
何棋落:“那就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了。”
他看了白宴辰一眼,笑着提醒:
“小印又间接帮你一次,你可得记得她的好。”
白宴辰觉得何棋落说了一句没用的废话。
姜印对他做的一切,他都在心里记着呢。
“放心吧何少,我会用别的方式回报小印。”
该怎么好好宠爱老婆这件事,白宴辰目前还在钻研和学习中。
姜印根本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里。
对她来说,帮白宴辰摆脱没必要的诅咒,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
她看向何云峥。
“既然这老头儿曾经是你们天心派的,他的后事,就交给天心派去处理吧。”
莫名被丢来一件差事的何云峥忍不住抗议。
“我们都不认得他,而且何少之前也说过,他被逐出师门了。”
于情于理,这都是白家的事情,轮不到他们天心派接管烂摊子。
姜印一点都没惯他脾气。
“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白夫人的院子修建音乐喷泉时。”
“如果不是你们的师父给了这老头可乘之机,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就算他被逐出师门,师兄弟之间的情谊还在。”
“你们师父久卧病榻,还撑着力气派你们过来做善后工作。”
“最终出于什么目的,不用我细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吧。”
天心派的几个人被姜印说得一阵心虚。
来之前,只知道要奉师命帮白家老宅解决风水问题。
经过这大半天的折磨忙活,众人才发现,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姜印说得对。
师父当初在设局时,不经意间给了白孝林偷偷动手的机会。
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师父担心会影响天心派的名声,这才派他们过来打扫现场。
而且姜印的实力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没有根据的话,她不会贸然开口。
何云峥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况这次出任务,为的还是洗清天心派的名声。
“只要白七爷这边没意见,白孝林的后事,我们天心派会一力接管。”
白宴辰早已对白孝林深恶痛绝,心底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为这种人办后事。
于是,便将这个差事给了天心派,让他们代为全权处理。
处理完,再把这个真相,告诉身在乡下的白老大。
免得对方贼心不死,再跑来京市兴风作浪。
至此,今天这场风水改运,算是完美落幕了。
天心派一行人离开前,骆诗语主动走到姜印面前。
“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提?”
经过今天这次相处,姜印对骆诗语也算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表面看着心高气傲,人还是非常不错的。
至少辨是非知对错。
而且她还从顾诗语手中坑来一只价值万金的千年肉灵芝。
冲着这份人情,姜印也不好当众驳她的面子。
“骆小姐有话直说就好。”
姜印这样坦荡直率,倒让骆诗语有些不好意思。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挑明了心中的想法。
“我想向你求两道符。”
姜印画的符灵气有多大,骆诗语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虽然净宅的时候烧了一部分,她粗略算了算,应该还剩一百多张。
姜印在画符的时候曾低声念过符箓的名字。
有镇宅的保命的旺财的转运的……
每一种符,姜印都画了好多张。
骆诗语也不求别的,“我只想要两道平安符,为我父母求。”
“放心,有偿的,价钱就按市场价算。”
“听何少说,姜小姐的符值二线城市一套房。”
“你给我个账号,回头我把金额给你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