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呼呼呼!……”
与进入玄荒塔时的情形全然不同,许太平在进入这扇通往玄荒天的青铜门后,并没有立刻坠地,而是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了一只飞鸟,翱翔在这片大陆的上空。
而且,他不止能够听到耳畔的风声,还能将下方地面的情形清晰收于眼底,甚至能够嗅到从下方地面传来的泥土与腐尸气息。
寻着那股恶臭气息飘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一片满地焦土的断壁残垣之中,腐烂的尸骨随处可见。
不用问,这些尸骨,全都是玄荒天百姓的。
许太平自认为见识过许多惨绝人寰的惊醒,但地面那一具具胸膛被齐齐剖开,眼珠被挖出,耳朵被割去的尸骨时,心口还是忍不住感觉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
特别是当他发现这些尸骨之中,居然还有不少孩童的时候,心头更是升腾起一股怒意。
“灵月姐说得对,九渊的魔种与人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它们吃人,他们害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是天性,一如老虎吃黄羊。”
“同样的,我们斩杀魔物,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俯瞰着下方的情形的许太平,在心中这般喃喃自语道。
一念及此,他便准备收回心神,离开这玄荒天,重新回到青铜巨门的门口。
离开这魂游状态十分简单。
只是还未等他这么做,眼前的视线之中忽然出现了四块青龙令。
这四块青龙令上,依次写着公输南星、翟墨、玉竹还有张老的名字。
这正是他们向许太平立誓成为青龙甲之后,自动显现在他们手中的那几块令牌。
“为何它们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许太平很是不解地扫了眼这四块令牌,然后本能地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其中一块。
而令他感到更为惊奇的是,仅仅只是魂游状态的他,居然真的抓住了那块令牌。
只不过就在他抓住那块令牌的瞬间,耳畔忽然“轰”的一声,响起了一道破空之声。
等他回过神来时,眼前的情形已经大变。
出现在他视线中的,赫然是一间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的卧房。
而在那卧房的梳妆台前,还坐着一名正在给自己伤口换药的年轻女子。
尽管与玄荒塔里的相貌略有不同,但许太平依旧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年轻女子——公输南星。
“难道说,只要握住谁的青龙令,我便能出现在谁的面前?”
望着面前公输南星的背影,许太平一脸愕然道。
“吱呀……”
就在这时,一名模样端庄的中年妇人,拿着几件衣衫推门而入。
“南星,将这身法袍换上吧,它能在你进入玄荒塔时,遏制住几分魔气对你伤口的侵蚀。”
妇人端着那件法袍走到公输南星跟前。
直到这时,公输南星才转过身来。
也直到这时,许太平才完整地看向公输南星在塔外的脸。
同时也看到了她脸上,那道从额头处,一直贯穿整张脸的伤口。
因为这道伤口,公输南星原本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恐怖。
“这伤口之中还有残留魔气,难不成……难不成是上次遇袭时留下的?!”
许太平心头猛然惊觉道。
“娘亲,这法袍穿上之后,会夺去我一部分神魂之力,你拿回去吧,我不会穿的。”
这时,只听公输南星摇了摇头,拒绝了那中年妇人端过来的那件法袍。
“丫头,你这张脸要是继续这般拖下去,就真的毁了!”
中年妇人有些着急。
“娘亲。”
这时公输南星忽然冲那中年妇人微微一笑,随后用力摇头道:
“哪怕只能多一丝胜算,我这张脸就算毁了,也是值得的。”
听到这里,许太平沉默良久,静静地看着那中年妇人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劝说公输南星。
他能感应到,只要他愿意,是可以借助手中青龙令与面前的公输南星交谈的。
但他直到最后,也没有动用青龙令的力量,与公输南星交谈。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他躬身向两人无声施了一礼,随后伸手握住另一块青龙令,迅速消失在了这房间之中。
……
“轰!……”
几乎是在破空声响起的同时,许太平来到了一处祠堂。
在那祠堂的里面,许太平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翟墨、玉竹。
“翟墨大哥,这祠堂里有这么多牌位,哪些是你的朋友?”
只听玉竹有些怯生生地向身旁一脸严肃的翟墨问道。
翟墨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面前摆放着的那一层又一层牌位。
良久之后,他才声音沙哑的喃喃开口道:
“全部。”
听到这话,一旁的玉竹有些瘦削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当年九渊攻打玉魄城,我们地字营断后,最后只有区区三人活了下来。”翟墨转头满脸悲戚地看向玉竹,“我便是其中之一。”
“翟墨大哥,节哀顺变。”
玉竹小声安慰了一句。
翟墨闻言则是咧嘴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不会节哀,也不会顺变,只要此次能够送公子他们登顶,这笔血仇便一定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