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道长有何吩咐?”
远处的许太平有些不解地转身看向那老道士。
老道士二话不说,大手用力一抛,“嗖”地一声向许太平扔出了一样事物。
“啪!”
许太平伸手接住,结果掌心直接被震得开裂。
这让他心惊不已,再一次感叹那老道士修为之高。
要知道,哪怕他这具蟒蛟体魄是睡狮状态,皮肉的坚硬程度,也足以抗下通玄境修士的一击。
没去管手上的伤口,许太平张开带血的手掌,然后便发现老道士给他的是一只瓷人。
不过这只瓷人并非桌上那两只,而是一只新的。
从外形上来看,这只瓷人是一名身背长剑的长发男子,像是一名剑修。
“小子你听好了。”
许太平正想向那老道士询问为何要给他这只瓷人,不想老道士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耳畔炸响——
“南面六十里外有一座风泽亭,行至此处时立刻将瓷人捏碎,不要问为什么,不想死就照做!”
听到这话,许太平如遭雷击。
因为他第五重劫出现的地点,就是在那风泽亭。
“难不成,老道士他也算到了我的第五重劫?”
许太平心头满是愕然道。
他没想到,除了阴神赐予的左眼之外,世间居然真的有修士能够做到这一点。
更关键的是,他还赐予了自己破劫之物。
一念及此,许太平心惊之余,又十分感激。
若不是老道士的提醒,他不可能知道,第五重劫会来得这般快。
因为他左眼见到的,与第五重劫有关的画面中,仅仅只有一座名为风泽亭的亭子。许太平根本没办法以此推断劫祸来临的时间,甚至就连地点,许太平也才刚刚从老道士口中确认。
“道长,能否告知晚辈您的名讳?”
许太平语气真诚地向那老道士问道。
不管老道士出于何种目的帮助自己,这份恩情,他都要记下。
老道士闻言皱眉,似是不太想说,不过在看了眼桌上的小瓷人后,他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说完这话,他这才重新抬头看向许太平道:
“老道我姓黄名篆,他们都叫我黄老道,不过老道在幽云天名声不太好,你小子最好莫要在他人面前提起我。”
“多谢道长!”
许太平再次深深作揖。
“滚吧,快滚!遇见你,也是老夫晦气!”
老道士一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他的声音非常大,但街道上的行人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置若未闻,明显是用了什么手段,只让许太平能听到这声音。
许太平笑了笑,随后再不迟疑,快步朝着南门走去。
依照他在心里的推算,再过一盏茶的功夫,都城的上空就要降下血雨。
“白羽,你莫要回城了,在舆图上找一下一处名为风泽亭的地方,然后在那附近等我,在我没来之前,切莫靠近风泽亭。”
许太平一边脚步如风地从城门口走出,一边传音白羽。
“知道了,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很快他便收到了白羽的回应。
恰在此时,许太平刚刚走出城来。
因为没有了城内结界限制,他更是直接以“咫尺天涯”御风而起,身形化作一团疾风,朝着风泽亭的方向飞掠而去。
第三重劫他已经躲了一次,带来的变数尚不可知。
所以就算没有老道士所赠的这只瓷人,这第五重劫他也不准备再躲了,必须想办法应劫,不然变数将会越来越大,就算是莲瞳,也帮不了他。
……
再说那黄老道。
许太平一走,老道便伸手朝自己头发上抓了抓,结果直接抓了一整撮下来。
“这倒霉小子,害得老道又掉了这么多头发!”
黄老道一脸气急败坏地说道。
“笑笑笑,你们母女就知道笑话老道,老道哪天头发全掉没了,看谁来养你们。”
说着说着,他忽然又冲着面前两个小瓷人发起了火来。
不过话才出口,脸上的怒意,便又化作了讨好神色,讪笑道:
“孩他娘,有话好好说,咱不就是心里有些不痛快吗?”
这副自说自话的模样,看在街道上的路人眼中,俨然一名得了失心疯的老疯子。
但老道士却依旧我行我素,只当面前全是死人。
在“安抚”好面前两只小瓷人后,他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天空,然后嘴角微微扬起道:“这雷打完,该下雨了吧,老书生这排场还真是大!”
说完这话,他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朝着街上大骂道:
“一群蠢货,看什么看!要下雨了,快回家收衣服去!要不是咱答应过娘子一天只摆一次摊,咱把你们通通剁了包馄饨!”
被他这么一骂,四周围观人群,顿时一哄而散。
不过,散去的人群中,却有一名腰悬横刀的锦衣少年逆着人流,来到了黄老道面前。
“黄篆道长,还没收摊呢?”
少年冲黄老道人笑了笑。
黄老道上下打量了那少年一眼,随后朝一旁啐了一口道:
“要是人人的气运,都像你们楚国皇室这般,这天底下的算命的,怕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少年闻言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