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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的看着巨石朝自己砸来,虽说任淮义心里慌的一批,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而是轻轻唤了一声:
“葵!”
只见葵猛的一个闪身,瞬间越过了任淮义,一身雪白婚纱裙摆飞扬,手中斩马刀朝着磐岩暴力斩下。
一剑斩出,海中一道黑红之刃猛的浮现。
就听“锵”的一声,整颗磐岩巨石上都多了一道崩坏而出的漆黑剑痕,周遭的海水被瞬间清空,而后猛的回流。
那磐岩巨石以更快的速度被斩飞了回去。
于过程中飞速缩小,而后一头撞进任杰的手心里,就连任杰都被震退了两步。
一剑挥出,干净利落,结界壁垒都因剑威震荡不休。
小石头的脸上则是多了道剑痕,眼泪跟呲水枪似的喷出,哇哇大哭。
而任淮义全程则动都没动,双手依旧插兜,冷哼一声:
“什么档次?便想做我的对手?丢石头~呵~三岁小孩儿都不玩儿!”
“想要战我?先过了葵这关再说吧!”
任杰的面色无比难看,满眼愤恨道:“等你入城,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现在你有多嚣张,到时候你哭的就有多惨!”
嗯~标准的无能狂怒发言了,就连任杰都忍不住想要为自己点赞。
既然老丈人爹上的我号,这个杯,必须得让他装爽了才行。
一番戏演下来,甚至冲突都起了,这下没人会怀疑,尼玛跟任杰,实际上是同一个人了。
再次为身份打了个掩护。
而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白色流光猛的于魔刹禁海外飞了过来。
如陨星一般撞入结界内,狠狠地撞进了海底,将海底的岩层都撞碎了,泥沙掀起老高。
当泥沙散去,只见满身狼狈的帝岁挣扎着爬起,猛的吐出两口黑血。
其身上扎了十几根黑矛,眼角一处漆黑拳印,胸口都被打穿了,脸肿的都跟猪头似的了…
高峰一惊,连忙去扶。
“帝…帝岁大人?您这是咋了?”
只见帝岁满眼晦气:“没…没什么,海底路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欸?海…海底还能摔跤的么?那您身上的这十几根矛…”
“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扎的…”
“胸上的窟窿眼儿?”
“媳妇被绑架了,心中空洞!”
“脸上的拳印!”
“摔跤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脸卡在别人拳头上了。”
“那您的大板牙…”
帝岁:!!!
“你踏马能别再问了么?怎么这么多问题?你问题儿童啊你?信不信老子一掌毙了你?”
丫的就没见你这么能拆台的,他甚至都怀疑高峰又被顶号了啊!
高峰额头暴汗:“我…我这不是在关心您嘛!”
任杰一脸揶揄:“我还是头一次见能把挨揍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
其余威境看着帝岁的伤势也是啧啧咂嘴。
能把帝岁揍成这样的,也就只有那位了吧?
本想着出去发泄一下情绪,谁成想挨了顿揍回来了可还行?
果不其然,一股煌煌魔威如同海浪一般冲击过来,海水被挤压的疯狂流淌,颜色更黑了,温度甚至跌至冰点。
无数堕魔者双眼猩红,发疯似的攻击着驻地结界…
厚重的结界壁垒不断震荡着,闪烁起道道涟漪。
下一瞬,只见一道遮天魔爪透过重重海水,狠狠地拍在了驻地结界上,并缓缓收拢手指。
结界壁垒光芒急闪,颤抖不休,似乎随时都会被熄灭一般。
就连最上方的祭台神焰都被魔威冲的犹如风中残烛,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蜃妖负手站于龙龟骨甲之上,眯眼看向魔气翻涌之处。
“愚者…你清楚,你没法赶走我们…”
魔气中,传来一阵冷声:
“你…确定吗?”
只见厚重的魔云之中,一群模糊的人影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为首之人,一身纯黑色的西装,黑衬衫,打着略显宽松的黑色领带。
一头黑发背在脑后,额前带着缕缕碎发,宽肩窄腰,两腿修长,身材比例简直完美。
没人不会好奇他脸长什么样。
但他的脸上却戴着一张纯白色的面具,面具上没有五官,只有两条漆黑的泪痕流淌而下。
从眼角一直延伸至下颚…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脚下魔云向前延伸,但凡是想要涌过来的海水,只要靠近他身周十米,必会泯灭为虚无。
任杰的心咯噔了一下。
愚者…这一定是愚者了吧?
自己虽说接触过愚者,可渊争那次,自己也仅仅见到了一道魔影而已。
但这次来的,却是真身。
只见愚者身后,同样跟着一位位执行官,有的身材高大,有的纤弱,有的还是人形,有的干脆就是恶魔的样子,其中甚至还有一对儿小孩模样的双胞胎。
这些执行官,全部西装革履,着装统一,双眼猩红的跟在愚者身后,无一例外,全都是威境。
皇帝、力量、塔、太阳、月亮、星星、女皇、死神、世界、恋人全部到场!
其中恋人就是那对双胞胎,两人皆为威境。
足足10位执行官,11位威境走在愚者身后,跟随者他们魔主的脚步。
这样的压迫感,即便是黑玉鲸的神情都跟着严肃起来。
任杰望着这一幕也是头皮发麻。
真帅啊靠!
10位执行官,每一位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手下皆有下辖势力,渗透到三族中的各行各业,各个角落…
任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位执行官同时出现。
其中包括曾经战斗过的塔!
只见愚者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三族基地之前,冷冷的望了祭台神火一眼。
“噗”的一声,神火骤然熄灭,海底瞬间归于黑暗。
一时间,结界外魔吼声震天,群魔乱舞,这是一场独属于恶魔的狂欢。
只见愚者默默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烟就穿过面具叼在嘴上。
下一秒,愚者身侧,一只洁白的纤细魔爪出现,手持朗声打火机。
“叮”的一声,海底瞬间安静下来,一缕火苗窜出,橙黄色的柔和火光映在面具上,将面具映的既诡异又可怖。
此刻…那缕火光已然是漆黑海底中唯一的光亮,但它却照耀在愚者的肩上…
香烟点燃,魔爪消失,愚者抬手夹烟,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其身周烟雾弥漫…
而任杰则是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画着一只手表…
没错…就是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