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项云峰!我就知道你在门口偷听! ”
我没理会赛西施的白眼儿,直接冲老头大声说:“贵爷,俗话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背地里不揭人短!你可不能胡乱诋毁我!我是个好人!”
“哈哈!”
“年轻人,你要是好人,那这天底下就没坏人了,我没诋毁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姑娘你先出去,我和年轻人单独聊几句。”
人一走我立即吐槽说: “我花了大价钱连夜把人给你找来,你倒好,和人唱了一晚上小曲儿,你和她什么关系?我可是看到你送人金手镯了。”
他笑道:“追姑娘首先要舍得下本钱,我送个金镯子算什么?反倒你,躲在窗户偷看什么,难道你想看老牛舔嫩草的场面?小子,你心术不正啊。”
我脸都不带红的,为自己辩解:“我没偷看!我是怕你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得马上风!”
“另外你说正常?正常个屁,你那金镯子怎么和我在水下见的一具尸体手上带的一模一样。”
“你......你说什么??”
“你在哪里还见到过这样式的镯子!”
“在湖里!我在一具女尸手腕上见过!”
他脸色瞬间变了,腾的站了起来,椅子都带倒了。
“把话说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儿!什么女尸!”
我用几分钟讲述了我之前怎么在水下发现老太太尸体的事儿。
他立即质问我:“那女尸长什么模样!水下那栋房子又是什么样式儿!”
“别激动,贵爷你坐下听我讲。”
“那女尸模样我不好描述....脸都泡发了,身上也跟冲了气一样,总之怪吓人,尸体身高大概不到一米六,穿的应该是蓝棉袄,当时水下能见度很低,我只记得有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有堵青砖影壁墙,窗户上有那种镂空花卉的雕刻。”
他激动道:“小兰....你说的应该是小兰....”
“小兰是她奶奶?难道她是你孙女儿??”
“你小子,别瞎猜,我和那姑娘是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兰的尸体怎么还在?这都过去六十多年了!”
我问赛西施是不是她孙女,他回答的模棱两可,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还让我别瞎猜。
据我所知赛西施她家祖屋就在千岛湖下,因为没什么亲人,她在很小的时候便去了诸暨定居,这个看着外表光鲜亮丽的女人出生并不好,根据之前赛西施的口述分析,那具女尸应该是她的一位亲人没错。
我搬来马扎坐下说:“贵爷,你不了解,水泡尸时间长了体表会皂化,皮肤就像打了肥皂一样又白又滑,然后在过几年就成了湿腊尸,那片水域温度很低,没什么鱼,水又很深晒不到阳光,所以时间久了人就成那样了。”
“我们行里分着南派北派,南派在水里看到这种湿尸那都要上捆尸绳的。”
> “这种皂化了的湿尸不能见空气,也不能见阳光,要不然烂的很快,最好的办法就是沉在湖底不去动。”
他皱眉问我:“那姑娘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我摇头:“不知道,我没告诉她。”
他犹豫几秒后说:“暂时不要告诉她,你刚看到的手镯并非只有一副,当年我帮人看船发了笔小财,于是找人打了七副这样的金手镯,分别送给了六个相好,我手里还剩一副,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副。”
“你.....你当年那么猛?有六个老相好?”
他苦笑:“我都说了,老子当年外号淳安小白居易,你以为我在吹牛不成?实际情况不止六个,严格算起来有三十多个,只是当时我和那六个女人更亲近些,其中就包括小兰她。”
“之前远远见过这姑娘一面,当时觉得她侧脸长的很像小兰,今天见到了本人,和她聊了聊,我也算解开了心中疑惑。”
“那你怎么知道她师傅的?”我又问。
他看着我,瞪眼道:“你他娘的没完了啊?问东问西,知道这些对你能有什么好处?我要不要连我妈叫什么也跟你说说?”
“小兰本名儿叫方桂兰”,他抬头回忆:“ 1942年六月份那年发了大洪水,我在薛口店儿负责的几船货被洪水冲跑了,怕总舵主找我算账,我便躲到了孔庙后头的大贤巷避难,我就在那里认识的小兰,她当时年龄可能比我还大些。”
“同年八月份,淳安又闹了瘟病,我差点死了,是小兰一口水一口药把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到了十月份我能下地走道儿了,不料鬼子兵又开始了无差别轰炸,当时天上落下来很多燃烧弹,空袭警报响个不停,到处是一片火海,我和小兰为了活命躲进了防空洞,哎....现在闭上眼回想起来,感觉这些事儿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59年泄洪,小兰不是没跑,而是跑了又回去了,为了回去拿她衣柜里的十几块钱,结果眨眼间大水下来把房子冲塌了。”
“像她这种情况的人不在少数,光我听说的的都有六七十个,不知道的那就更多了,你告诉我,她在湖里什么位置。”
“在中兴湖区一带,挨着座石岛,算了贵爷,你这身子骨撑不起折腾了,那带水域很深,也很冷,我们穿着潜水服带着气瓶儿都吃不消。”
他点头,又问我:“你去湖里做什么?是不是为了捞古董?”
我说是,让他小点儿声,别被人听到。
“怕什么,这里除了你我又没外人。”
“年轻人头脑灵活啊,你这个北方人倒是发现了我们南方这里的商机,很多人不知道,湖里古董很多
铜桥铁井小金山,石峡书院活龙关,五狮雄居城门口,人杰地灵看淳安,我印象中城北一带寺庙很多,光那些庙里供奉的古董佛像又何止成百上千尊,可惜全沉水里了。
“你到我们这里应该有些日子了,收获如何。”
我笑道:“收获一般般,就挣个辛苦钱。”
“鬼头鬼脑的小子,看你这样子是没少捞东西,我提醒你,最近可能松了,头几年巡逻队经常抓下水盗掘古城遗址的人,让抓到了最低判十年。”
“我才不怕,被抓的都是野路子们,我属于正规军,我们干活儿一向有规矩。”
“对了贵爷,刚才想杀我们的那人呢?怎么没看到了。”
“我锁鸡窝里了,你别管,我会找人处置。”
这样最好,我也省了麻烦,我搓了搓手说:“你的要求我满足了,你看...”
他没好气儿道:“你小子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知道你惦记,早给你准备好了。”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本线装书扔给了我。
书卷成了筒形,一看就是手写完了自己订的,有些年头了,发黄的书皮上赫然写着“江湖龟息秘法”六个毛笔字。
这个就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当即接了过来。
他冲我讲道:“这本手书是当年师傅给我的,我把它给你,所有步骤书中都有详细记录,你照着练就行,至于能不能学会要看你天赋,悟性高的一年半载足矣,悟性差的十年八年未必能学成。”
“此外我在提醒你三点。”
“第一,也是基础条件,平常少烟戒酒多运动,要适应逆式呼吸法,睡觉的时候封住一个鼻孔,保留一个鼻孔即可。”
“第二,练功时最好有人看着,如果发现自己意识清醒但动弹不了,可让人用冷水浇头,或者掐人中。”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法过去一般用于逃脱仇家追杀,属于金蝉脱壳之术,不到危机时刻不可用,因为蝉一旦脱壳失败了,那便会闷死在壳中,你切记。”
我抱拳道谢,并且说答应的十万块钱明日就送来。
他摆手:“钱就免了,你抽空将小兰那只镯子给我送来,另外我活不了几年了,我希望你将来能替我照顾一下那姑娘。”
“没问题,”我跑到窗户那里探头看了眼,确定赛西施没在后才敢问:“贵爷你给我透个底儿,她到底是不是你孙女儿?”
黑暗中,老头儿划着火柴点了根卷烟。
瞬间亮起的火光将他脸上深深的皱纹照的很明显,良久后他才说了两个字。
“不是。”
.....
这次来大源村收获不小,我不但对当年薛坑口码头的一些人物和势力有了基本的了解,我还意外获得了一本秘籍。
r>
这种手写式“秘籍”在旧社会很多,只是现在不好找了,之前老蛊王那本讲采阴补阳的房中术秘籍也是这一类,可以统称为“江湖秘术”。这种书的内容真假掺半,要学会自己辨别。
老蛊王那本书,并不是道门所谓的正统双修之术,而是属于民间遗传下来极邪门的鼎炉之术。
在那本书中,男人靠采女人的元阴来补充自身元阳就能保持年轻状态,按书中描述,见效很快,一名身体健康的女子,大概在被采四年后就会身亡,所以当时马凤凤脸色才那么难看,跟得了大病一样,所以老蛊王七十多岁了看起来仍精神抖擞,一头黑发,
古人几千年来一直在追求所谓的长生,老蛊王这种邪采术肯定是古人留下来的,不是他自创的。
我完整读过老蛊王那本古书,所以我选择烧了它,一来确实是不想在传出去害人了,二来因为那书中记载的内容和我学的功夫完全背道而驰。
小姑奶奶和宋医生练的是小伽蓝寺秘法,本质上也属于采补术,副作用也不小,除了自身不能生育,还要常年服一种价格昂贵的丹药,一旦停了药,后果不堪设想。
在我看来,男采女,女采男,甚至包括邪乎的蓝药水,统统是借助外力干预的邪门歪道。
只有谢起榕的路子才是唯一的正统,也就是炼精化气。
只有练过的人才能切实感受到那种身体上的微妙变化。
打个比方说,以前我早上睡醒了发现裤衩儿经常是湿的,练了两年后这种情况越来越少了。
它去哪儿了?总不可能凭空蒸发了。
答案是我化掉了。
化成了体内一种“气”,这种气滋养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所以我每天只睡两个小时都不会觉得疲惫。
另外需纠正一点,不是炼精化气后就不在想女人,就失去那方面功能了。
不是那样,我功能正常,有时想起了蛇女也会有反应,只是相对来说平常不会去胡思乱想了。
过去有句老话讲“精满不思欲,气满不思实,神满不思睡”,这三段话套在我身上很合适。
伴随着清晨村子里一声鸡叫声响起,我们开车离开了大源村,我和贵爷约好了得空就来看她,在他这个南方老混子身上我还能学到很多东西。
回去是我开车,鱼哥坐副驾,赛西施坐后排,因为她车还停在码头那里,所以我要先把她送过去。
一路上,鱼哥和她聊的很欢,还互留了电话。
我看着反光镜有点儿担忧,我了解鱼哥,他看着正经,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正经,这些年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的光我知道的,最少有四五个,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假和尚。
而赛西施,貌似也对她眼前这位身材壮硕高大的假和尚产生了兴趣,于是我心中开始替阿春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