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科学根本解释不了这世上的一切。
人真的有“财运”这种东西。
而一旦财运降临,挡都挡不住。
包括民间的五鬼运财术,其实有真的。
梦见白胖子的第一天,我们共计挖到了十件物,其有九件金器。
诡异的是,这九件金器分别出土于不同的地方。
豆芽仔刚开始还有点后怕,可到了后来,他兴奋的眼冒金光,把一切恐惧都抛到了脑后,大呼小叫道:“发了!我们这次发了啊峰子!你看看这是什么!金衣服!”
我心里也砰砰跳,解释说:“这不是金衣服,这叫衣金,是用金线银丝编出来的,很罕见,可惜这件破了,不完整了。”
“破了也值钱啊!就这玩意儿,我们开价20万,肯定有大把的老板要!”
“你看我穿上行不?”
豆芽仔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下。
“快放下!你穿个毛?”
我数落他:“这是以前党项贵族小孩儿们穿的,你是小孩儿?”
豆芽仔呵呵笑道:“反正我晚上不睡了,咱们只有两天财运,要连夜干才行!”
“行,你先干着,我去看看那谁。”
进到石屋,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到,我用打火机点着了蜡烛。
床上。
老太太上半身盖着件衣服,安静的躺着,她脸像白纸,嘴唇却呈现出了青紫色。
蛇女趴在老太太身边,似乎是悲伤过度,哭晕过去了。
整整一天,期间我来过一次,她状态不是太好。
“项哥,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不来四川,我娘就不会死在这里。”
我暼了眼嘴唇发青的老太太,问她:“你娘后事打算怎么办?能帮忙的我们肯定帮,把头还说了之后让我给你五万块钱。”
蛇女眼睛红的厉害,她抽了抽鼻子:“我不要钱,要钱有什么用,我最多还能活一年了,我们樟湖蛇女传到我这里是第代,我决定了,蛇女不在传下去了,就到我这里了。”
对她这个决定我表示支持,蛇女都是从小培养,像吃活物,喝蛇血这些都是陋习风俗,不传也罢。
蛇女擦了擦眼,紧接着讲道:“我娘不能埋在这里,必须回南平埋在猎雁林,落叶归根,我奶奶和爷爷的祖坟都在猎雁林。”
我叹了声,点头:“应该的,那你打算今晚火化还是明天火化?我们好帮忙准备。”
“不。”
蛇女眼神坚定,看着我摇头道:“项哥,我娘不能火化!她必须完整的土葬!而且,一定要埋在南平!”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
“你.....你的意思是,你要把你娘背回南平???”
她没犹豫,重重的点头。
我急了,忙劝道:“你这要怎么往回背!”
“这里是康定,离南平最少一千多公里!你怎么把你娘带回去!”
她依然没犹豫,直接讲道:“坐火车。”
“坐火车!?”
我使劲拍了拍自己头。
我又劝了几次,可她铁了心!一定要把她娘土葬。
“什么时候走?”
“明天,明天一早我就走。”
“行,我知道了。”
豆芽仔还一人在外头摸黑挖宝,我急匆匆回去,进屋就看到把头在看地图,而把头脚下放着个黑色大包。
“把头.....”
“行了云峰,不用说,我大概知道了,是不是她们要回去?”
我说是。
把头看着地图道:“我们有责任啊”
“一个弱女子,身患重病,不可能做到的,你去帮一下吧。”
“看着点时间,尽量在一个星期之内赶回来。”
“啊?我去?”
“云峰,听着,你去不光是帮她,也是在帮我们自己,记住,我给你三个任务。”
把头吩咐道:“先送她们回到南平,然后你直接去趟长汀丁屋村,我看过地图,从南平去那里刚好顺路,只有三个小时车程。”
把头又踢了下脚下的黑包,说道:“神也好,鬼也罢,既然我们真的得到了好处,那就要尽快守约,到了丁屋村,你把这泥罐子埋了,别让任何人发现。”
我点头:“送蛇女,送罐子,把头这才两件事儿?还有一件事儿是什么?”
把头说:“你看看包。”
我看了一眼,又急忙拉上。
满满一大包,里头全是我们的货!
之前在洛阳盗的三联棺墓,我来到康定后盗的小犬宝墓,还有我们在木雅遗址这里挖到的各种金器、玉器、铁器、瓷枕、竹简等等,塞了满满一大包,都用报纸包着。
把头脸色凝重道:“年纪大了,我最近变的疑神疑鬼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云峰你人机灵,趁着这次机会,把这些东西分批转移,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
“记住,藏东西的地方一定要安全,除了你自己,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我知道了把头,不过我要是走了,那你们的安全怎么办?七月爬怎么办?”
把头闭上眼,过了三秒,又睁开眼道:“不要紧,只要折五在,安全不会出问题,那天折五并未用出全力,只要七月爬敢露面,折五就能杀了他。”
“何况斌伤势也快好了,再加上彬,更加不会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我跟队伍做了简单告别,然后背着蛇女她娘离开,我算过路程,到下礼拜一,应该就能回来。
昨晚,其实就算把头不说我也打算帮忙。
蛇女真挺可怜的,从小到大,除了她娘没人爱过她,再加上她长期肝功能不好,面黄肌瘦,我不帮,她怎么把她娘运回去?
我不是第一次干背尸这活儿了,我背了好几次,都背出来了经验,要注意四点,
一,在背之前,要在后脖子上垫一块布,要不然,随着走路摇晃,尸体会从鼻子和嘴里往外流黄水,就像流果粒橙。
二,人死后关节僵硬,它无法配合你,所以最好用一根绳子把手绑上,就像做了一个圈,套在自己脖子上,这样一来尸体不会途摔落。
三,少吃东西,或者别吃,因为容易吐出来。
四,尽量找点卫生纸,自己把鼻子堵上,因为人就算才死一天,一旦离的近了,也能闻到味道,随着天数增多,这种味道会越来越大。
有个电影,我忘了叫什么了,赵xx演的。
讲的是把一个死人千里迢迢送回家乡的故事,结局好像是没送到,臭了,把人埋了。
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这种事儿能在自己身上发生。
和电影结局不同的是,我一定能送到。
因为我有钱,扔钱开路就是了。
.....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对我说,早早早早早。”
我唱歌没起作用,路上蛇女一直低着头,情绪极其低落。
老太太头上盖着布,我往上颠了颠,劝她道:“其实你不用太伤心,人终有一死,或重若泰山,或轻若白毛,你也说了,你娘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没痛苦一觉睡过去了,这算是喜丧。”
“贵州那边儿,喜丧都是要摆宴席的,没人会哭。”
听了我的话,她抬起头,本来就蜡黄的面容更显憔悴。
“项哥,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你不用再劝我了,我会学着慢慢接受。”
“那就好,我怕你想不开,现在当务之急是安全把你娘带回去下葬。”
热死人了。
走出**林,午这阵子特别热。
她娘原本80斤重,现在我估计最少得有90斤,照这个温度看,我估计最多等到明天,她娘就得鼻子流果粒橙。
硬着头皮走,气喘吁吁。
三点半,从林子里出来,我远远看到了老郭的试验田。
蛇女说:“项哥,要不然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
“别,算了,走吧,我们还有水。”
我有点怕见到老郭,因为借人的发电机我们给丢了,何况现在背着一位老太太,不好解释。
我力气不大,但好歹是个男的,总比她强。
一白天走走停停,5点多,到了红松林。
把老太太轻轻放下,我擦汗说:“你看好你娘,在这里等我,我打算连夜赶路,现在我去部落借匹马来。”
从夏尔巴部落到康定县城还有很长一段路,我早就考虑好来这里借马。
夏尔巴部很多人都见过我,对于我突然出现,他们并没有太过惊讶。
“彪哥!彪哥!是我!项云峰!”
“我槽!兄弟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在山里刨坟吗?”
彪哥开了门,他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问我。
“让我想想.....是不是你们让七月爬干的全军覆没了,就剩你一个人了?来我这里避难来了?”
“怎么可能!”
我无语道:“彪哥你不知道,七月爬让我打的都不敢露头!”
“我是有点事儿路过这里,想借匹马用。”
彪哥半信半疑:“借马?你拉什么?”
“不拉什么,就是带了点东西,彪哥你就说借不借吧,我花钱买也可以啊。”
“兄弟你这话说的,能要你钱吗,跟我来。”
彪哥将我领到马棚子,示意可以随便选,很快,我选了一头看起来壮实的黄头大马。
我把马牵出问:“你们部落里没事儿吧?”
彪哥脸上有些担忧,摇头道:“还好吧,暂时没出什么事儿。”
“那我走了彪哥,有急事要办。”
“行兄弟,那我不送了。”
牵马离开,我故意走的很慢,想着能看到那一抹白色身影,可惜没看到。
有了马快多了,我们三个都骑在马上,不对,蛇女她娘只能说是被“夹”在马上。
我在前,蛇女在后,她娘在最间。
如果外人不上前不仔细,成会以为,是一位旅途劳顿的老太太睡着了。
偶尔有夜风吹来,不经意间,会吹开盖着她娘脸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