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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启仁心头不禁一凛,仿佛有一缕彻骨的寒意顺着手机传了过来。
他听懂了简万言所发出的严厉警告,也听出了对方为了维护周翊而不惜全面开战的决心!
说实话,他对简万言还是很忌惮的,对方与薛柏青,王泰平,曾是同龄一代之中最年轻的正部级大员。
以四十四岁的年龄,就任蓝海省委副书记、省长,之后六七年的时间至今,掌两省之经略,先后任蓝海、辽东两省省委书记。
如果在接下来一到两年时间里,简万言可以实现由地方到京城的关键性转进,那么毫不夸张地说,对方会有很大的希望进入政局,甚至不排除进一步入常的可能!
但前提就是,简家需要得到足够的支持。尤其是像郑家、宫家这样有着极强政治影响力家族的支持。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纷争。
把‘江湖’二字换成‘官场’或‘政场’一样合适。
简家与谢家政见不合,互相视为竞争对手,在这种情况下,宫、郑两家的支持就更显得更为重要。
所以郑启仁吃定了简万言不敢同时得罪他们两家,势必会做出妥协和让步。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简万言竟然寸步不让。
好家伙!
周翊到底是你女婿,还是你儿子?
这种程度的偏袒和爱护,亲爹也不过如此了!
“简书记,你这是打算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了?”郑启仁心有不甘地问道。
简万言冷冷一笑回道:“有句话我觉得周翊说得很对,你不给我面子,凭什么我要给你面子?”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他看来,郑启仁志大才疏,不足为惧,尽管现在就是正部级的副秘书长,也有传闻即将履新统战部长,但受年龄、能力等方面因素的限制,也就到此为止了!
相比较而言,国发委的宫常杰,倒是有进一步的可能。
简万言很清楚自己强硬的态度,很可能会导致宫、郑两家立场的转变,从而对自己入京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但那又如何?
谁都别想阻挡他入京的脚步。
谁也别想欺负他简万言的女婿。
以上这两条,是不容触碰的红线!
……
郑启仁吃了好大一个瘪,心里恼火不已,正寻思着给江南省委书记韦思齐去个电话,却没想到此刻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将电话拨了过去。
“韦书记你好,我是宫常杰。哈哈哈,年初京城开会的时候,想约向前和你小聚一下来着,可惜你赶着回江南没聚上。下个月我到江南调研,到时就得麻烦韦书记请客了!”
听着国发委主任宫常杰爽朗的声音,韦思齐不禁暗自一笑,对方肯定是在简万言那里吃了闭门羹,所以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于是热情地说道:“宫主任客气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你到了江南,当然得由我尽地主之谊。”
闲聊了几句之后,宫常杰委婉地说明了来意:“有件事情不太好意思张口,但家里老爷子催得紧,只好给韦书记打这个电话。我侄子士雄和郑秘书长的儿子郑彭在长天被抓了,韦书记看看方不方便说句话,让周翊尽快把人放了!”
宫常杰话说得很客气,而且是真客气。
强龙不压地头蛇,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侄子落在了人家的手里,而且简万言那边的态度又十分强硬。
现在若不能让韦思齐给周翊施压放人的话,士雄和郑彭恐怕真得在拘留所里住满五天了。
“哦,这件事我听周翊汇报过了,我也正想给宫主任打电话说下情况。周翊本意是象征性的罚款,再让他们给被打民警道个歉,双方脸面都过得去,这件事儿就算结束了。但遗憾的是,你的侄子和郑秘书长的公子坚决拒绝,导致事情一直僵在那里,无法得到妥善的解决!”
韦思齐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韦书记的意思也很清楚,是你家倒霉孩子不给别人脸,才会被人家打了脸,根本怨不得别人!
所以造成眼下这种局面,‘责任全在你方’!
宫常杰闻言不禁暗暗苦笑,果然啊,连韦思齐也是偏袒周翊的。
有两大省委书记一起罩着,怪不得周翊可以如此豪横!
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先把侄子捞出来再说!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士雄行事是有些鲁莽了,我会派人转告他,那就按韦书记的意思办吧!”
韦思齐笑着说道:“这件事,周翊也有做得不妥的地方,我替他向宫主任道个歉,希望宫主任不要介意,年轻人嘛,有时难免会意气用事!”
宫常杰一阵无语,你这是替他道歉吗?你这分明就是替他撑腰呢!
……
“我宫士雄就算在拘留所里关一辈子,关到死,也别想让我道这个歉!”宫士雄脸色铁青地拒绝着。
“我也一样。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郑彭的态度同样坚决。
对他们而言,这根本就不是道歉不道歉的问题,而是要不要脸的问题。
一天之后,治安管理支队。
“对不起了警察同志,我们不应该妨碍你们执行公务!”
“我也一样。我们当时太冲动了,在这里诚恳地向警察同志道歉!
宫士雄与郑彭一边说着,一边向当时执法的治安民警们鞠了一躬。
没办法啊,拘留所那种鬼地方,他们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常言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还是先忍辱负重认个怂,等将来再寻求报复的机会。
虽然能明显看出两人的千不甘万不愿,但事实就是,两个京城大少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包括穆俊杰在内,所有民警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哪怕面对背景通天的京城子弟,依然可以做到,并且是愿意为他们这些受了委屈的下属出头。
他们是何其幸运,有周局做他们的局长!
有这样的局长,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忠心耿耿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