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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刚刚经历过一场刺杀,如今手边没有可用之人,而且连外面的形势如何也不知道。
想要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穆沧凛已经打定了主意,云九棠自然也不会反对。
“那就从此山高路远,后会无期了!”云九棠说着,对他抱了抱拳。
然而就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腿却被缠住了。
是张莫言,它吐着信子,三下两下的爬到了她的身上,再次逼视着她道:“你不能走!像你悟性这么高的人,不修道可惜了!你跟着我,我会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你的!”
经过这么一会儿,她想通了。
她虽然资质不如云九棠,但是到时候跟师父比起来,师父的徒弟也不如她徒弟啊!
况且,要想尽快离开此处,少不得云九棠的帮助。
“可我不想回去。”云九棠道,“那地方没什么好留恋的。”
“有本王在,定不会让人欺负了你。”穆沧凛信誓旦旦道。
“得了吧!你还泥菩萨过江呢!”云九棠道,“说不定你一露头,就被早就蹲守埋伏的人给杀了。”
穆沧凛,“……”
云九棠继续补刀道:“而且说不定这个时候,各个关卡,早就派了人张贴你的画像,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了!”
话虽如此,他们最终还是回去了。
只是回去的方式不太光彩,他们溜进村子里,偷了村民破旧的衣衫。
穆沧凛大概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一路上绷着脸,跟死了亲娘似的。
云九棠安慰他道:“日后等你发达了,千百倍的还回去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至于白离染和张莫言,则是直接盘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
亏得衣服宽松,倒也不会轻易被人察觉。
走在路上,云九棠莫名感觉这种经历有些熟悉。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进城的士兵守卫森严,他们手里还拿着二皇子的画像。
画像画的十分逼真,连二皇子脸上的细节都描画出来了。
可见对方属实是下了死手,务必确保能把穆沧凛给灭了。
他们混在进城的人群之中,一点点的接近了城门。
那士兵查的可严了,连行人的脸都要扒拉一通。
可是不巧,他们脸上做的伪装,属实骗不过这种程度的查看。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穆沧凛眼中透出了冷意。
很显然,他已经做好了硬闯的准备。
不过云九棠感觉,他这样胜算不大,城墙内外,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守卫。
真打起来,他或许可以安然突破这里的防线。
但到时候进入城中,岂不是被人来个瓮中捉鳖了?
很快,便已经到他们了。
官兵先是例行的盘问,然后便要上手查看了。
穆沧凛骤然绷紧了身子,却见云九棠顺势挡住了那守卫。
“军爷莫碰!我们二人,有蛇盘腰!”云九棠一脸凝重的道,“怕是会伤了军爷。”
闻言,那守卫立刻缩回了手,露出了一脸嫌恶的模样。
蛇盘腰这病,乃是一种会传染的毒疮,严重是会致命的。
不过很快,他的上司便冷声道:“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些检查!”
“可是王头,他们有蛇盘腰。”
“那又如何!那就叫他们解开看看,是不是真的!”王头一双鹰隼似的眸子,紧盯着他们。
“军爷,这……不好吧!”云九棠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怕是会吓到大家的!”
“叫你解你就解,废什么话!要是胆敢欺瞒我们,别怪我们不客气!”那王头恶狠狠的道。
“那好吧!”云九棠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当众解衣服。当家的,你解吧!”
穆沧凛,“……”
云九棠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心。
穆沧凛没有多言,当即便款款解了衣服。
却在此时,一条通体黝黑的蛇,闪电似的窜了出去,一下子就冲入了那些侍卫之中。
张莫言也紧随其后,从云九棠身上冲了出去。
“啊啊啊!”
众人哪里见过这么长的蛇,登时吓的跳跃呼喊了起来。
原本这里就有马和驴之类的,此时被蛇给吓的,纷纷惊叫着扬蹄便奔跑起来。
场面瞬间就乱了!
“混账!你……你们……”那侍卫登时拔刀对准了他们。
“哎哟军爷啊!我们没撒谎啊!本来就是蛇盘腰啊!”云九棠很是无辜的喊道。
众人,“……”
你也没说,这是个字面意思啊!
“谁准你们带毒蛇进京的!你们要做什么!”王头更是怒不可遏。
“这是过山风,乃是一种非常名贵的药材!”云九棠道,“军爷啊!能不能先让我们把蛇给捉了!不然伤了人可就没救了啊!”
两条蛇显然十分灵活,那些人拿着武器又戳又砍的,却是完全没法伤到它们。
这人仰马翻的场面,无奈只能叫他们去收拾烂摊子。
云九棠趁机叫张莫言和白离染冲入城中离开此处,他们紧随其后,却是一路奔跑,恰好甩开了后边那些监视他们拿蛇的侍卫。
这一通混乱,虽然很快便平息了,但是这次属实也有不少人擅闯了进来。
这一夜,京城很忙,忙着到处盘查,忙着监视二皇子府。
而云九棠早就带着两条蛇,苟进了安阳侯府。
还好她的院子很偏僻,而且因为她不受重视的缘故,素来下人们也懈怠。
入夜之后,这里冷清的堪比那荒宅。
不过,里面的生活用品,还是一应俱全的。
操劳了一天,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惬意的舒了口气。
却不想这个时候,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藏了起来。
随即,却见安阳侯苏怀瑾款步走了进来。
他来做什么?
云九棠心中正是疑惑的时候,却见安阳侯抹了抹眼泪,低低呜咽了起来。
“渺渺,是爹对不起你!”
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弓着背哭的伤心至极,落在眼里,却是叫人不免心酸。
但云九棠并没有出去,苏怀瑾在此伤心了片刻,便也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确定没在有人过来打扰,云九棠这才舒坦的倒在了床上。
“你这位爹,对你好似还有几分真心。”张莫言道。
“哦?”云九棠漫不经心的道,“是吗?或许吧!”
“你看起来,好像并不在乎。”
云九棠淡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因为她只是看透了这所谓父爱的本质。
她承认,当时刚醒来时,苏怀瑾的撑腰,的确叫她感动过的。
基于对书中记载的了解,她也一直相信,整个侯府唯有他真心爱护这个女儿。
但事实上,仔细回想过后,便会发现,他的父爱,其实也是有价码的。
他若当真为苏渺渺撑腰,不会在二皇子发难之时一言未发。
当时那场局,是她自己破的。
哪怕是书中记载的,女主重生后,她指出了苏锦绣的用心不良,最后还是被二皇子以权势压人,险些受到惩罚。
不过那时候她早就筹谋帮了太后,而太后的人及时赶来,救了她而已。
而安阳侯在这次事件里,是隐身的状态。
他忌惮二皇子的势力,也舍不下苏锦绣和二皇子的婚约。
甚至在苏渺渺的前世,若他当真顾念父女亲情,也不至于叫苏渺渺落得个被夫家折磨致死的下场。
他对苏渺渺的感情,充其量就算是驼子里面拔将军,有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这种亲情,不要也罢!
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苏渺渺。
“六亲缘薄也是好事。”张莫言道,“你可以潜心修行,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成什么大器?难道我还能飞升成仙不成?”云九棠嗤笑道。
“未必不行哦!”
正说着,外面却是忽然响起了一阵阵混乱的嘶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