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你说......那个边先生和你哥有没有可能真的是亲兄弟?”
孟蓝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财迷心窍的马成才,心想他这是说的什么鬼话,就算是她出生的晚不知道,她妈能不知道吗?
“不可能,我妈就生了我哥和我两个孩子,这还能有假吗?”
“万一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秘密呢?”
马成才已经钻进了钱眼儿里,大舅哥在部队里当首长是很不错,可他来了城里几天之后发现,城里有钱人是真多,今天来家里做客这个更是他见过穿得最好,最有气派的一个,指定比他大舅哥还有钱。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就算有,又哪那么容易遇到?
马成才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便一个劲儿怂恿孟蓝花找机会去问问她妈,孟蓝花觉得他实在是太荒唐了,耐不住他软磨硬泡便先随口答应了下来。
这时,大丫欢天喜地地举着红包跑进厨房给孟蓝花看:
“妈妈看,叔叔给了红包!”
马成才眼前一亮,一把从大丫手里抽过红包,打开一看,里面居然装了一张崭新的大团结!
“蓝花啊,我刚才说的事儿你一定得问清楚了啊,听到没?”
马成才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这得是多有钱的人才会随手给第一次见面的小孩儿包十块钱的红包?!
红包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被爸爸抢了过去,大丫很委屈:
“这是叔叔给大丫的红包……”
马成才原以为边云洲的红包里最多包一块钱就顶天了,没想到居然直接包了一张大团结,他在乡下干一个月都不见得能从大队分到十块钱,这拿到手里的大团结怎么可能再还给大丫。
“爸爸帮你收着,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大丫一听有糖吃就高兴起来,拍着手蹦蹦跳跳:
“买糖吃咯!谢谢爸爸!”
马成才也咧着嘴笑,他忽然想到什么,连忙一把按住孟蓝花的手,孟蓝花正在切菜,被吓得差点切到手指头,惊愕道:
“你干什么?!”
马成才像发现了宝藏,两眼都在放光:
“还切什么菜!快去把二丫也抱出来见见客!”
孟蓝花怔怔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红包,一下反应过来马成才是什么意思,顿时臊红了脸,一个劲儿摇头。
“我不去,我还要做菜呢!”
马成才心里一阵烦躁,这个孟蓝花自从进了城,就老是和自己过不去,说的话也老是不听,这是仗着有娘家人撑腰和他叫板呢!
可这次任凭他怎么喊,孟蓝花就是不为所动,在她看来马成才这样和讨口子有什么区别?
“行!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听了是吧?!其他事就不说了,帮我们找个门面房的事你必须尽快给你哥提了!再推三阻四,我看你就是安心不想过日子了!”
马成才气急败坏地扔下最后通牒,不解气地一脚踢散灶台旁堆放的柴火,这才气呼呼地从厨房出去了。
看他走了,耳边终于清净的孟蓝花长出一口气,神情怅然若失。
看着新婚的大哥和大嫂之间亲密无间的状态,孟蓝花也不禁开始回想她刚嫁给马成才的时候。
那时候的马成才对她也挺好,知冷知暖,虽然他不太擅长干农活,可每天两人还是一起早出晚归地为他们这个小家忙活,后来她怀孕了,马成才就不要她下地干活了,她便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做好饭菜等着他回来一起吃。
虽然吃得简单,但孟蓝花觉得每一顿饭都吃得踏实、安心,她以为她和马成才能一直这么安稳地过下去,可从啥时候起马成才就变了呢?
对她总有挑不完的毛病,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即使和她说话也绕不过儿子和钱两件事,时不时说着说着就要上火,到后来还对她动手......
一想到自己现在过的日子,孟蓝花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对未来的生活没有半点期待,只希望能把两个女儿健健康康地养大成人就好。
要是能像大嫂说的那样,让两个女儿都读上书,考上大学,那简直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
......
餐桌上,边云洲的表现简直可以用完美形容。
他先是真诚地感谢了余长乐的邀请,又毫不浮夸地夸赞了孟蓝花的厨艺,几句话就把李晓兰逗得眉开眼笑,简直和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孟久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仅如此,他还能顾得上照顾身边的女儿,监督她吃蔬菜,替她剔鱼刺,细心吹凉热汤......他的一举一动都赢得了桌上三位女性赞许的目光。
而孟久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八面玲珑的模样心里就不得劲,总想发出一声冷笑,他总觉得边云洲不像一个这么随和周到的人,他总觉得这个人的热情是装出来的。
李晓兰对和自己儿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边云洲很是好奇,多聊几句发现他人很随和,便大着胆子问道:
“云洲啊,你女儿都三岁了,你今年多大啦?”
边云洲笑了笑:“阿姨,我今年二十二。”
李晓兰又是一阵惊喜:“我家久安也是二十二,那你是农历几月生的?我看你俩谁大?”
孟久安皱了皱眉头,他妈好端端提这个话题干啥,他是农历十一月十四日生的,没剩几天就翻年了,同年就难得遇到比他年纪小的。
这一番比较之下,岂不是他还得叫边云洲一声哥?
边云洲听说孟久安和他一样大,显然也有些吃惊,刚才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和余小姐昨天才举行了婚礼,还以为两人年纪都不大,没想到孟久安是老牛吃嫩草。
不过提起月份,边云洲也有点犹豫,他不着痕迹地瞟了孟久安一眼才答道:
“我不太知道农历生日是哪天,因为从小一直都过的公历生日,就平安夜那天,好记。”
在场的人除了余长乐,没人知道平安夜究竟是哪天,可边云洲都说了自己不知道农历生日,李晓兰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心里一直悬着的孟久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