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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看他的眼神尽是不屑,“兰致远,你真当我宋紫嫣是个傻子吗?”
“我妹妹做皇后是我们宋家荣光,一家子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岂会帮外人害自家人。”
兰致远死死盯着女人,眸第猩红,若非被按押他早冲上去掐死这人。
“说什么我妹妹去了,你家就能扶持兰妃上位。”
“我呸!”
紫嫣怒啐,“你多大脸面,皇上对兰妃不过尔尔,就算哪日后位空置,你凭什么认定兰妃就能坐上后位。”
想到兰致远先前承诺,紫嫣都觉得可笑。
“口口声声你姐姐做了皇后我便是你家功臣,一家子感激我,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就算你姐姐真做了皇后,那时你们兰家水涨船高,你还能看得上我?怕是早把我一脚踢开。”
“再多想一层,抛弃都是轻的,我要没猜错,届时你们只会杀人灭口,将这个秘密永远藏下去。”
兰致远愤恨地想冲上动手,被两侧侍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紫嫣看这人都觉恶心,“我能在外受人尊重,全因我妹妹是中宫,你姐姐若做了皇后,我能沾到一分一毫好处吗?”
“张口闭口嫡出对庶出没有感情,你从未对庶出的兄弟姐妹有过感情,你当全天下人都如此吗!”
被兰致远挑唆时,她也曾动摇过心意,可那晚与琳瑶睡前相聊……
琳瑶在婚嫁之事上从不看中门第富贵,在她心里,皇后之尊也比不过一世一双人珍贵。
一句希望寻个陈武般的夫婿,并不是认为她该配底层,而是在妹妹心里,深情专一才是姻缘最美的样子,她此生无法得到的,只希望姐妹能拥有。
而自己与妹妹在姻缘上追求不同,才误解了对方意思。
琳瑶让她进宫做女医,是对她信任,而信任的前提是把她当姐妹,哪里是什么利用,当下人使唤。
当日在府衙看到言欢不惧众人目光,与丈夫并肩而立相互扶持,才突然明白长姐所说的付出回报。
长姐意思是人与人之间是靠真心换取,善因种善果,而当时的她却理解错了。
人在做天在看,倘若踩着手足鲜血上位,上天都不会让她有好下场。
言欢舍身引开贼寇为她们换取生机,婉如卖身为奴给她换钱看病,琳瑶得知她被小姑子欺负,二话不说冲去给她撑腰。
这些她都记得,而今却为一个相识不久男人残害手足?
定下心回想与兰致远一路走来……对方怕是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接近自己。
“我们宋家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姐妹相互扶持,我们姐妹间的感情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的。”
“一个纨绔花花公子,凭借三两句甜言蜜语就想哄得我为你残害手足,可笑!”
兰致远咬着牙,“所以你早就想清楚了,故意装作与我一心!”
紫嫣笑得妩媚,甚是轻松地看着他,“不然怎么引你们入局呢?”
“你不帮忙便罢,何必这般无情!”
紫嫣冷哼,“因为恶人必须受到惩罚,当你对我家人起杀心时,欺骗利用我时,你就死定了!”
禁军押着兰致远走出宫,男人一路叫骂,而后变为哀求,直到声音再也听不到……
事情处理完,邵公公也前去凤鸾宫回禀。
“皇上这会儿还在御书房,兰大人夫妇自知儿女犯了滔天大错,为他们教子无方深感羞愧,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向皇上请罪。”
邵公公说完,却没听到中宫回应,好奇抬眸望去,见皇后正扶着额头不知想什么。
琳瑶边琢磨边道:“我是奇怪,兰妃此人性子肤浅,没什么头脑,这回竟能想出这等法子,不似她平日做派。”
听到这儿,邵公公忽地想起一事。
“娘娘,在审讯兰妃贴身婢女时,奴才听那婢女说过一句,说兰妃此计还是受了宁嫔之言启发。”
“哦?”琳瑶来了精神,“宁嫔?”
“是”
邵公公回忆婢女所言,“听说那日几名嫔妃从凤鸾宫请安离去后,遇到了宋女医,而后几人议论起紫嫣姑娘。”
“原本兰妃对紫嫣姑娘不甚在意,直到听了宁嫔之言。”
【皇后信任这位庶姐,宋女医是能近身接触到皇后的人】
【女人嫁了谁便是谁家人,自给夫家谋利益,为夫家所用,少不得从皇后这里为夫家讨想要的,对于夫家来说可是便捷大利】
“兰妃听了这话茅塞顿开,回去便开始思量,于是想出此计,让母家弟弟引诱紫嫣姑娘,将人拉到自家阵营,为他们做事。”
琳瑶恍然明白,“我就说嘛,兰妃那脑子哪能想到这一层。”
单嬷嬷却起了疑心,“只是不知这宁嫔是有意提醒还是无心之言。”
“宁嫔……”
琳瑶默念着这两字,脑子里都是那个清冷幽深的女子。
宁惜兰有才学,是个聪明人,性子深沉,让人看不透摸不清,素日不爱与人来往,话少且从不说废话。
若那些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琳瑶也许会认为是无心之言,可从宁惜兰嘴里说出……
兰妃肤浅张狂,不排除是宁嫔故意提醒她,拿她做刀使。
“邵公公,有劳你一件事。”
“娘娘客气,娘娘吩咐便是。”
“关于宁嫔所言,劳烦你先不要跟皇帝哥哥说,也不要跟任何人说,以免打草惊蛇,待我查清后再做决定。”
“是,娘娘。”
邵公公走后,琳瑶一直陷在沉思,半晌后,单嬷嬷终于忍不住询问。
“娘娘可是想到什么?”
琳瑶徐徐分析,“宁嫔是太傅之女,皇帝哥哥曾有意选她做太子妃,可后来太傅雪天马车出意外,落下腿疾,之后便辞官,带着宁惜兰远归故乡。”
“走前还说以后父女俩不再归京,这也是告诉皇帝哥哥婚事作罢。”
算了算宁惜兰年龄,琳瑶又道:“宁惜兰离京时十七岁,回到故乡几年后太傅便病逝。”
“记得当日在皇家道观遇到宁惜兰,听她婢女说过,太傅病逝前两年身子一直不好,也就是说,太傅并不是突然撒手人寰。”
“宁太傅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太傅的学识和心性,在他身子日益衰落之时难道就没想过给女儿寻个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