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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我没有……”薛静薇慌得语不成句。
“你没有?”向以安嘲讽,“你外祖母亲口说要你多照顾婶母,你依言照做,月月以各种由头给婶母送去银钱珠宝,甚至铺面。”
“你当这些我与母亲不知吗?”
向以安冷哼,“我们不说并不代表不知,只因叔父婶母是血脉亲人,虽你照顾他们初心不正,但终究肥水没流外人田。”
“父亲母亲清高德照,视金钱为粪土,更何况还是给自家亲人,故此我们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方柔脸红到脖子根,面颊烧得快滴出血。
“双亲不计较,可我数次暗示过你,孝顺长辈无错,但要有自己主见,学会分辨是非,莫对你外祖母之言盲目听从,可你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
“钱财上我们可以不计较,可”
向以安眼锋似杀人,“你竟对母亲下死手!”
薛静薇早哭成泪人,摇着头反复呢喃我没有,方母暗暗调整着混乱心绪,强撑着精神不塌。
“实话告诉你,自知你们祖孙心意,且几次劝告你执意不听,我便对你有了防备。”
看向桌上汤药,向以安继续道:“我不把人想得太坏,但也不会想得太好,给母亲送去所有东西,但凡经你手的我们都会留个心。”
“这几日汤药是你派人熬制,知道为何每次奉上药后母亲都找理由推脱晚些喝吗?”
就是怕她做手脚,待她离开后府医会检查药膳,确定没问题婉如才服用。
“你们……”
薛静薇泪眼朦胧,心痛如绞,“一直防备我?所以你从没信任过我,我们是夫妻啊,你竟对我不信任到这种地步?”
“纳妾你外祖母前来阻挠,孩子生下又张罗记你名下,你们从没安分过,处处心机盘算,让我们如何不防备?”
向以安越说越气,“若非防备在前,母亲这会儿早不在此了。”
方母始终没看婉如一眼,抓着椅把,指尖在上面抠出划痕。
“父亲从二品翰林院士,母亲相府嫡女中宫胞姐,你薛家六品官职,说句不中听话,两家门不当户不对。”
“是谁点头你才能嫁进来?是谁给你安稳日子?若非双亲,你此刻早被你那没心肝的父亲送人做妾!”
“双亲恩德你们不感激,还厚脸皮把这份功劳算在你外祖母身上,一心回报她,听她挑唆算计。钱财便罢,而今竟谋害母亲性命,不知感恩的毒妇!”
薛静薇哭花了脸,“不是的,不是的!我承认我给姨母谋福利,可也仅仅如此,其他我什么也没做,杀人害命这种事我更是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呐。”
“人证在前你还抵赖?”
薛静薇扑到婢女身前,“你为何这么做,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女人疯狂摇晃着她肩膀,嘶声哭喊到失态,“为什么陷害我,我何时让你这么行事,你究竟为什”
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薛静薇身子软软倒下。
……
再睁开眼时,看着熟悉的床幔,已回到自己房间。
脑子混混沌沌,还未彻底清醒,就听到祖母急切又惊喜的声音。
“静薇有孕了,你怀孕两个月了!”
女人怔怔出神,像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竟然有孕了!
再想起方才事,一时不知该是喜是悲,眼角一行清泪滑落。
“这是好事儿!”
方母压着声音激动笑道:“宝贝外孙女,这孩子来得太是时候了,真是上天助我们!”
紧紧攥着外孙女的手,方母喜极而泣,“这回他们不能处置你了,老天庇佑,好,太好了。”
薛静薇这会儿回过神了,眼中光芒凝聚,“外祖母,下毒到底怎么回事?您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母闻言眼中闪着仓皇,这样子让静薇更确定了心中猜测。
“是不是您让人干的?是不是您!”
“小点声。”
方母提醒,看了眼外头还在跟府医说话的人,确定他们听不到。
上次祖孙俩不欢而散,她虽生这个外孙女气,可到底是祖孙,怎能真放手不管,且这里面还有女儿前程。
思来想去,还是要想办法为外孙女在向家立住脚。
上头一日有婆母一日便要受制,先除掉最碍眼最让她心恨的宋婉如,彼时中馈彻底掌在外孙女手中,向家内宅从此就是女儿和外孙女天下,再不用受人管制。
至于妾室生下的孩子,不过个奶娃子,待外孙女成了真正的当家主母,有的是机会除掉。
“所以您真对婆母下黑手?”
静薇眉头紧皱,“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彩云,是您让她这么做的吗?她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方母哀声叹息。
先前那么教说,可她到底是看着妾室平安生下孩子,通过此事方母便知外孙女是个心软的。
利用掌家之便给姨母谋利她能做得出,可到了杀人害命上她是不敢。
于是方母也不同她商议,直接将此事交代给她手下婢女。
“真的是您干的?您居然做出这么大事,您知不知道这些”
“行了!”
方母打断,“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妇人瞅了眼外头,压低声音认真叮嘱,“你听着,向家对我没情分,罪名落在我身上,他们必定公事公办治我罪,让我死他们也不会心疼。”
“可你不一样,你是家中儿媳,如今又怀了身孕,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在这个时候处置你。”
不可思议看着外祖母,静薇双唇颤抖,“外祖母意思是让我顶下这罪名?”
“这是权宜之计。”
方母交代着,“若查出是我,我必死无疑;若是你,他们看在肚里孩子份上绝不会要你命,最后只会重拿轻放,你来担我们损失才少。”
静薇摇着头,“不,谋害婆母是大罪,我没有这么做,我不能……”
“你想让外祖母去死吗!”
方母急得眼眶泛红,“外祖母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我做这一切初心可都是为你呀!”
“现在失了手,你忍心袖手旁观?看着我这么大岁数晚节不保甚至丧命。”
方母挤出两滴眼泪,“我可是你亲外祖母啊。”
“是从小接济你牵挂你的外祖母,是想着法子把你嫁入向家享福,拉你出苦海的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