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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自己这番话有用,可那影子却蠕动的更厉害。
若非那紫红色符片,她肯定又跑出去了!
恻隐之心被压了下来。
穿上衣服后,我正走到窗户旁,却恰好瞧见,我妈居然走出了酒店大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正觉得奇怪呢。
我房门却被咚咚敲响。
过去开了后,我爸站在门口。
还没等我问,他先说道:“你妈出去了,那地方既然有那么大一个符阵,镇上必然出过事情,望闻问切,那几个道士不肯说,却可以从别的地方打探。”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肩头微微一沉,是老龚出现在我肩膀上。
“那三个小道士,给山上报了信儿,让山上派人下来,等不了多久,这镇上可就热闹了哩,事儿没办成,还把水搅混了,晦气,真晦气。”
老龚嘴里嘟囔个不停。
我心再度一沉,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至多一天吧,句曲山还是有那么大的。”我爸微眯着眼,神色略显得阴霾。
“一天之内,等你妈打探到一些消息,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强行打开符阵,拿出来齐莜莜的头,至于符阵下边儿的凶物,恰好留给句曲山赶来的道士对付。不得已了,只能这么做。”
“这……”
一时间,我犹豫不已。
本身句曲山对我们的态度就很难办,这件事情,无疑是火上浇油。
不可能杀人灭口,那三人就认得我们是谁。
因为我们基本上不可能做到,在悄无声息,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将他们制服。
“先解决掉自身麻烦,只要别的事情不严重,还是好解决的。”我爸拍了拍我肩膀,我笑的格外勉强。
这时我爸又提了,我妈肯定能打探出来一些事情,因为她去找的是当年他们用过的向导。
句曲山大,即便是有方位,都得有向导配合,才能最快速度找到墓的所在之处。
我不多言了,只是点点头。
我爸回了房间,我则去床边坐下,静静打坐。
老龚照例到窗户旁,脑袋转着圈,眼睛不停的瞄着外边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间,我惊醒过来。
睁开眼,居然是老龚飘在我面前,他眼珠子瞪得极大,不停的外瞟着,是示意我去看窗外。
“嗯?”我略疑惑,起身走至窗户旁。
一眼就瞧见,路中间有一道士,竟朝着镇深处走去。
那道士身材极为高大,步履生风。
其头顶黑发整齐,年纪看上去不大,却给人一种威严感。
“这么快?”我心头一凛。
“没那么简单哇……”老龚战战兢兢。
我问他什么意思。
老龚紧绷着一张脸,才说:“你认得他。”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老龚再说:“那劳什子玩意儿,是爷你从冥坊抬出来的地下主,老天爷,那个鬼东西……居然跑到句曲山来了!”
本身,只是眼前事情让我不知道如何决断,心里才会郁结烦闷。
老龚这一番话,却一瞬间让我如坠冰窖,手脚都完全冰凉。
“不可能!”这是我第一句话。
随后,我却汗如雨下,后背都被完全浸湿了。
心底升起来的感觉是惊恐,更漫无边际……
我爸妈所说的话,彻底同我与酉阳居做的交易,联系了起来!
老龚不会胡说八道。
那真就是瘟癀鬼寄身的地下主尸身!
他回来句曲山,自然会被信任。
句曲山可不会认为他是瘟癀鬼,而是自家先辈老道。
瘟癀鬼,更不会暴露自己……
靳阳,不够他祸害了吗?
远处,那道士停顿下来脚步,他并没有回过头来。
我却注意到,是我妈同他擦身而过……
他是在看着我妈!
寒意更为浓烈,我手猛的落在高天杵上!
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我妈离开了。
“放心了爷……劳什子瘟丧没见过老爷夫人,他待在你身上的时候,你都成孤儿了哇。”
老龚的话,一如既往的呛人。
我却觉得站不住了。
本以为事情按部就班的做好,就能集结人手,对付瘟癀鬼,没想到,他的动作更快,行为更可怖!
句曲山一旦出事,还有什么道观能够对付他?
“不行,我要见茅粟真人。”我呼吸略粗重,转身,立即出房间,去敲我爸的房门。
他刚开门,楼道的位置,匆匆就走出来一人,不正是我妈么?
我妈的脸色是惶然不安的,瞧见我和我爸后,她脸上的不安,反倒是扩大更多。
“怎么了箐儿,慌慌张张的?”我爸略疑惑。
“显神,你不要杞人忧天,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定代价,至少爸妈现在得为了你考虑。”我爸又和我说。
“他……回来了……”我妈直接打断我爸的话,三两句就说了事情。
果然,她所言,就是当年他们带走的地下主尸身!
我爸顿面色骇然。
在我妈停顿后,我便开口,说了瘟癀鬼的事儿!
这就不只是骇然了,我爸面无血色,眼中惊惧万分。
“走,离开此地!”他毫不犹豫,果断的说。
我妈堪堪反应过来,惊慌比先前浓郁了十倍不止。
“显神,你不要逞强,可能事情要有变数了,齐莜莜暂时放下,先找你大师兄!”我爸语气严肃,说:“电话给我,我来联系他!”
一时间,我闷不做声。
“对,显神……事情告诉你的大师兄,让他告诉句曲山的真人,他们内部出问题了,更值得信服。”我妈立即道。
老龚脑袋往下点,是支持他们的说法。
我眉头紧锁,这才拿出来了手机,不过,我并没有让我爸打电话,听筒放在耳边,不停的平复呼吸,整理情绪。
只不过,何忧天的手机居然一直关机,我立马拨通了丝焉的电话。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总算被接通了。
不过,那边儿并不是丝焉,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罗显神?”那女声带着一丝冰冷。
“你是谁?”我心头微沉。
不过,她并没有回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距离近,虽说没开扩音,但我爸妈明显听到了。
“看来……四规山的情况……也没那么简单,他们的处境,恐怕不太好。”我爸摇摇头,眉头都拧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