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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逸风还在睡觉的时候,苏映雪就带着诗诗找来了。
苏映雪都不给江逸风穿衣服的时间,直接推门进来,吓得江逸风裹紧被子,缩在床榻一角,瑟瑟发抖。
虽然一日之计在于晨,但同时来两个,就是二日了,江逸风觉得自己的小身板可能受不了。
江逸风看着端坐着的苏映雪,讪笑道:“雪雪,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大清早闯进男人闺房,不太合适吧?”
如果只有苏映雪一个人,他保准会让这婆娘见识下什么叫十八摸。
问题是,诗诗跟着一起来了,他就施展不开了。
“未出阁女子的房间才是闺房,你这最多是狗窝。”苏映雪继续道:“再者,你是我未来的夫婿,我进你房间没什么不合适。”
“话虽如此,但这不是有外人嘛。”
江逸风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站在苏映雪身边的诗诗。
他现在真怕苏映雪没有放弃昨晚的计划,伙同诗诗强行将其按在床上,对他施加日复一日的暴行。
到时候,他是配合呢,还是不反抗呢?
苏映雪仿佛看穿了江逸风的担忧,轻笑一声道:“你不要害怕,她是来汇报昨晚初赛情况的。”
“害怕?”
诗诗疑惑问道:“夫人,公子在害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害怕。”
江逸风不给苏映雪说话的机会,率先一步开口,“你汇报吧!”
“是!”
诗诗微微行礼,“花魁街两旁挂着的横幅广告,选手服饰上的广告,这部分是两千三百两银子,比预估多了五百两银子。”
“司仪口播了二十个广告,每个广告一千两银子,这就是两万两……并且大部分商家看效果不错,昨晚就购买了复赛的口播广告,连广告词都不需要写新的。”
江逸风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要不然就要写二十个新的广告词,想想都头疼。”
诗诗看到江逸风为了广告词头疼,于是提议道:“公子,要不要找些读书人,专门写广告词?”
“你这个提议不错,的确需要专人写广告词,但没必要找读书人。”
江逸风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你让忠叔在报纸上专门分一个版块出来,就是为各种商品征集广告词,一旦使用,将会获得丰厚报酬。”
诗诗眼前一亮,“专门找人写广告词的话,需要每个月开薪俸,但这样的话,只需要给广告词的钱就可以了,不需要养那么多闲人。”
“诗诗,你这样说话我就要批评你了。”
江逸风表情严肃看向诗诗,正色道:“你应该说,我们书肆追求达则兼济天下,为苏城提供了赚钱的机会,别把我们说成奸商。”
“是!”
诗诗抿嘴笑着应了一声,继续道:“广告部分的收入一共是两万两千三百两银子,接下来就是带货和打榜的收入。”
“带货部分按照公子的意思,没有收坑位费,不过与那些商家签了五成的利润提成,昨日差不多提成了一万三千七百两银子,我擅自做主,分了两千……”
江逸风不等诗诗把话说完,就不耐烦摆了摆手,“你是负责人,这种小钱就不用向我汇报了,你自己决定就行。”
不管他心里是不是完全相信诗诗,在日常中都要表现出百分百相信。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
要是他连这一点银子的去向都要过问,不但会让诗诗做事畏手畏脚,而且时间长了,还会让诗诗心生芥蒂。
当然,账目他还是要查的,不可能完全放权给诗诗。
毕竟,他不是枭哥那种大师,背叛的人都送一百万。
听懂掌声!
诗诗看到江逸风对自己如此信任,心里得到很大的满足。
丝毫不怀疑,要不是苏映雪在场,她早就施展各种手段勾引江逸风了。
“最后一项,就是打榜的收入了。”
诗诗的声音有些激动,“昨日这部分的收入为两万八千两银子,即便扣除制造的成本,利润也有两万六千两。”
苏映雪听到这里,不由惊呼,“打榜竟然赚了这么多。”
诗诗笑着解释道:“这还只是初赛,竞争不是很激烈,要是决赛的话,都有可能超过五万两银子。”
苏映雪声音有些颤抖,“这么来说的话,承办这次花魁大赛,赚的银子不止二十万两?”
诗诗点点头,“二十万两只是广告收入,带货和打榜的收入并未计算进来,算上的话远不止二十万两,甚至有可能超过三十万两。”
嘶……
听到诗诗说出的数字,苏映雪猛吸一口冷气,好一会儿都冷静不下来。
因为她万万没想到,江逸风不但用花魁大赛赚了银子,还赚了这么多银子,这都快赶上苏家所有产业一年的营收了。
然而……
江逸风却不以为然,见识过前世的粉丝打榜,对他来说,这都是小意思。
“公子……”
诗诗掏出来账本,递到江逸风跟前,“这是做完营收的所有账目,请你过目。”
江逸风没有伸手去接,看向苏映雪道:“你不是很喜欢看账目嘛,你拿去看吧!”
诗诗十分懂事,立刻把账本送到苏映雪跟前。
苏映雪犹豫了下,同样没有伸手,“账本给我看,你做什么?”
“我睡觉啊!”
江逸风说着往床上一趟,抱怨说道:“我还没睡醒,你们俩就闯进来了,现在诗诗汇报完毕,我当然要补个觉。”
虽然昨晚不等初赛结束,他就带着苏映雪回府了,但他没有立刻睡觉,而是拉着苏映雪吃了顿火锅。
他从煤村回来,刚进苏城就去了公输家,一直忙到下午。
下午的时候,他又忙着卖炮竹,晚上还抽了些时间见了柳妈妈一面,根本没有吃饭的时间。
而吃完火锅,他才去睡觉,完全没有睡醒。
“睡死你……”
苏映雪本想骂上一句,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转而说道:“你好好休息。”
说完,她看向诗诗,“诗诗,跟我来一趟,我有话要与你说。”
“是!”
诗诗看了眼江逸风后,跟着苏映雪离开了。
“她把诗诗喊走干什么?”
江逸风看着离开的两人,顿时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