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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帛听着姬巴的话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太丢脸了。
没错!
即便他是二等第一名,在所有郡守中位列第二,是很多郡守做梦都不敢想的名次,依然觉得脸上无光。
一来,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二来,姬巴犹如小人一般嘲讽他。
他只觉得胸口有些闷,像是吃东西噎着一般,十分难受。
“广阳郡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喜欢说吗?”
“这不对啊!你刚刚挺能说的,还说要宴请我,教我如何当好一个郡守。”
“广阳郡守,你脸色怎么变白了,身体也在发抖,是身体不舒服吗?”
姬巴就像是江逸风附身,一点情面都不给姬帛留,尽情进行嘲讽。
以前他觉得江逸风是小人,现在他发现当小人真爽。
而姬帛面对姬巴的无情嘲讽,有种被人扒光衣服,吊在树上,使劲用鞭子抽的感觉。
噗!
姬帛越听越气,越气胸口就越闷,最终一口气没顺上来,喷出来一口血雾,身体摇晃了几下,晕厥了过去。
与此同时……
明堂内,周天子与三公九卿五官,正在根据各个郡守的政绩,讨论着郡守们官职的调整。
这个时候,有家族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因为只要有人愿意帮忙争取一下,就可能会由渤海郡守变成河南郡守。
虽然都是郡守,但郡与郡之间的差距很大,河南郡属于中原,而渤海郡却是苦寒之地。
“诸卿,你们觉得河南郡守应该由谁担任?”
周天子看了眼集簿上的名字,朝着下方众人问道。
大周三十六郡中,其中河南郡是最富裕的,如果不是京兆尹位置空缺,那么河南郡就是各个家族争夺的目标。
周天子话音刚落,姬邰便开口道:“启禀天子,广阳郡守是二等第一名,臣以为他能够担任河南郡守一职。”
“哼!”
九卿之一的杜有为冷哼一声,恭敬道:“天子,臣有不同看法,臣以为二等第二名的楚峰,更适合担任河南郡守。”
杜有为是杜康的父亲,九卿之一的少府,他之所以冷哼,是在表达对姬邰的不满。
巨阳楚氏和蓟城燕氏私下里已经商量好了,巨阳楚氏不会争京兆尹,同样蓟城燕氏也别争河南郡守。
结果京兆尹被宗室抢走了,燕氏就来争夺河南郡守,这让他很是恼怒。
若不是天子在场,杜有为会毫不客气问候姬邰家人。
“这……”
周天子表面为难,心中却是喜悦。
他最想看到的,就是看到七大门阀世族争斗,彼此削弱实力。
当然,他不可能把心中想法说出来,缓缓开口道:“虽然从政绩看,河南郡守理应由姬帛担任,但楚峰的政绩并不比姬帛差太多,两人处于伯仲之间,这很难抉择啊!”
说完,他把目光看向丞相和御史大夫。
虽然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合称三公,但普通时期三公其实只有丞相和御史大夫,太尉只有在打仗的时候才会临时设立。
毕竟,太尉是最高军事长官,天下武官之首,统率天下兵马大权,天子不得不小心。
丞相和御史大夫感受大天子的目光,略微思考了下便明白天子的意思,于是纷纷开口。
“天子所言极是,虽然姬帛的政绩要好一些,但他年龄上比楚峰大不少,河南郡守政务繁忙,姬帛恐难胜任。”
“臣有不同看法,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认为应该按照流程进行任免。”
表面上看,丞相和御史大夫各持己见,实则两人是在故意帮天子把水搅浑。
要不然的话,他们跟天子一样,都支持巨阳楚氏的话,偏袒之意就过于明显了。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宦官急匆匆跑了进来,满脸着急神色。
“奏禀天子,司士署那边出事了。”
听闻这话,周天子微微蹙眉,不慌不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宦官先是偷偷瞄了眼姬邰,犹豫说道:“刚……刚刚广阳郡守在司士署内呕血了,目前处于晕厥状态。”
“呕血?”
周天子差一点就笑出声来,用力掐了几下大腿,露出关切之色,“广阳郡守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呕血?有没有传太医为其诊断?”
“御医已经去了。”
宦官说完,偷偷瞄了眼宗正,沉默良久才开口:“小的去的时候,广阳郡守已经呕完了,询问了其他郡守,他们说好像是广阳郡守先对九江郡守说了一些话,然后九江郡守又把这些话还给了广阳郡守,最后就呕血了。”
作为宦官,他身份卑微,无论燕氏还是宗室,他都得罪不起。
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用模棱两可的方法回答问题,防止燕氏和宗室一怒之下,迁怒于他。
“不可能!”
姬邰脸色阴沉,“广阳郡守身体健康,怎么可能因为听了几句话就呕血,其中必定有隐情。”
宦官开始装糊涂起来,“司马大人,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闻言,姬邰斜视了眼宗正,朝着周天子行礼道:“启禀天子,臣想去看看广阳郡守。”
“去吧!”
周天子轻轻挥了挥手,继续道:“广阳郡守年事已高,刚刚又呕了这么多血,想来身体已经极差,为了他的健康考虑,孤希望他能好好休养身体,等什么时候养好了身体,再回来报效朝廷。”
“……”
听闻这话,姬邰瞬间愣住。
因为他已经听出来,周天子这是用休养为借口,打算解除姬帛的职权啊!
如此一来,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想到这里,姬邰就想说些什么,为姬帛争取。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杜有为便开口道:“司马大人,天子仁慈,让广阳郡守回家休养,你还不跪谢天恩?”
宗正道:“之前老朽还不相信广阳郡守年事已高,现在看来,他的确不适合再担任郡守了,还是好好回家休养吧!”
你比姬帛年长二十,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年事已高?
姬邰心中吐槽一句,不过他已经看出来,其他人是想借助这个机会,剥夺燕氏在朝廷的实力,并且分而食之。
而他一个人,是不可能争过其他所有人的。
“谢主隆恩!”
姬邰跪在地上,咬牙切齿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