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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越琢磨着就越觉得好奇:“小林同志,可否冒昧地问问,你要木屑起什么作用。”
他们这么大个木材厂,真正投入使用后,每日产生才木屑可不少。
木屑这东西你说用来点火倒是能理解,但是点火能用多少量啊,家用烧火的话烟大一般人不可能用。
所以他真的好奇林知风要木屑的用途,关键是她看起来似乎对木屑更为感兴趣。
“拿来种点菜。”
“种菜?”
林知风很认真地点头:“嗯,种菜。”
木耳也是菜,木耳桩最缺的就是木屑,现在有大批量免费提供的木屑,林知风当然激动。
王安更弄不明白了,这么地里头有的是土,还要用木屑来种菜?
“我明白了,你是把木屑烧了,当肥料用对吧?”
林知风笑笑,也没说不是,也没说是,反正就是不能跟王安解释太清楚。
“那这个你放心,我们厂里答应你的都会给到你,那个我想再问问你什么时候到我们厂里去报道?”
旁边的社员听到王安提木材厂的事,都好奇地开口发问:“王厂长,咱厂里福利待遇怎么样啊?”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问,都知道当工人好,但是有多好也不知道,他们又没当过工人,自然不知道。
“我们木材厂新进的学徒月津贴是17.84每月,三年满师后是36元每月,加5元奖金。”
这收入对大部分普通的社员来说都非常可观,可大伙也只有羡慕眼馋的份,整个生产队就三个名额。
轮到他们的几率低得可怜。
王安说完津贴时看大伙都很激动,唯独林知风很平静,这让他也捉摸不透:“小风同志觉得这个待遇怎么样?”
“待遇挺好的,不过我这人自由散漫习惯了,不大适应每日到工厂报道,所以我就不去厂里做事了,不过王厂长给我的三个名额,我一定会好好给你举荐合适的人选。”
“你不到我们厂里做事?”
王安是没想到会被林知风拒绝,生产队里的其他人也没想到。
当初大队里也谣传陈定松原本是要定林知风当保管员,但是她不愿意当保管员,现在让她到木材厂当工人,她也不去。
这孩子怕不是缺心眼吧。
在别人看来,林知风这确实是缺心眼,如果她不缺心眼,当初就该跟周开富好,转身就能到百货大楼去当售货员吃公家饭。
偏偏她就跟着徐漾不走。
公家饭不吃,保管员不当,工人也不当,那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王安听着下面人对林知风的议论,他也很迷糊:“小林同志,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谢谢王厂长抬爱,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我还得做饭。”
林知风说完带着她的奖品就走了,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王安跟一众看热闹的人,她转身回家去了。
到家后先将猪肉分了三份,第一份先让林知星给胡秀玲送去。
另一头,吴丽芳得知林知风被木材厂的王厂长亲自登门答谢,也是激动得不行,午饭都顾不上张罗就跑徐漾院里去。
“这小风也太能耐了吧,一下子就多拿了三个职工名额。”
徐漾还在那卷纸筒,看吴丽芳突然跑过来说些乱七八糟的,他听不懂也不理会。
吴丽芳在木墩那坐下来,看着满地的纸筒,也没心思去管徐漾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她现在想的是怎么从林知风那里要到一个名额来给她男人。
“老二,你跟小风关系没闹僵吧?”
林知风刚回来第二天,吴丽芳就看见徐漾把他家里的粮食跟柴火都搬去给林知风,她当时还生闷气想找林知风说理去来着。
现在回头去想幸好自己当时没翻脸。
徐漾看她做那里妨碍自己做事,心烦地开口:“有话直接说。”
“刚刚木材厂那里王厂长亲自登门答谢小风,感谢她昨天在木材厂帮忙救火。”
吴丽芳大概把自己听到林知风的救火情况转述给了徐漾:“人家王厂长不仅仅给小风送了吃的,还给她三个到工厂做事的名额呢!”
徐漾知道林知风在木材厂救火的事,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个功臣。
“你说小风咋能那么命好呢,上回我跟她去百货扯布,她就在百货大楼那里拿到奖励,这才过去多久啊,木材厂这里又有奖励,一次比一次丰厚。”
上次徐漾在县里百货大楼附近差点被抓,也是那次他才知道林知风被奖励搪瓷盆跟水杯的原因。
徐漾觉得吴丽芳把林知风这些归结为命好就很可笑。
没有林知风的阅历,没有她的那些知识储备,没有她那份胆识跟魄力,你就是遇到她所遇到的,你也拿不到她的这份奖励。
你连手表都没见过几个,你更别说分得清两个同厂家手表的区别。
像木材厂那样突如其来的大火,人的本能都是保命,慌乱之下只想躲在安全的地方。
林知风当时不仅第一时间想到沙子能灭火,她还知道借用工厂里头抽木屑的机器来将沙子冲射到火堆里去灭火。
否则你就是知道沙子能灭火,靠人力你也灭不掉那熊熊大火。
林知风的观察力跟脑子转动的速度,包括临危不乱地组织人灭火,这些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吴丽芳夸完林知风看徐漾不吱声,就干着急。
“老二,你别坐着不动啊,现在生产队都不知道多少人卯足劲想巴结小风呢,你也去说几句好话,咱家得把这名额拿下。”
“我又不想当什么工人,你想去,你自个找她。”
吴丽芳听徐漾也不愿意去工厂,真的是无奈:“你怎么也跟小风一样都不想到厂里当工人啊,缺心眼啊你俩,别人做梦都梦不来呢。”
徐漾听林知风也不愿意去工厂丝毫不意外。
自打知道林知风是林文远的女儿之后,她拒绝周家,拒绝当保管员,拒绝去工厂做事对徐漾来说都不意外了。
她可是林文远的女儿啊,那个一身风骨傲气的天文学家,心跟天那么高的人生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屈服于在工厂里锯木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