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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助人老,但是心不瞎。
秦祐扬看林知风时眼里的柔情跟笑意是疼,是宠,那是在看他自个姑娘时没有的。
男女间的情愫就是那样,有些情感一旦激发出来就跟燎原的星火一样难以收拾。
现在可以确定无法再将秦祐扬跟自个闺女凑到一起,硬要撮合只会惹得秦祐扬对他更加反感。
权衡利弊,他为何不做个顺手人情,可以解决林知风,也可以稳住秦祐扬这个人脉。
“小秦你中午带上吴组长上我家凑合吃点,我们着重说说我们生产队以后这个养猪的方向。”
担心秦祐扬要拒绝,周建助继续补充:“我知道你跟我家雯雯缘分已尽,完也不强求你们和好,但我们做不了一家人,也还能一起为生产谋发展嘛,是吧。”
周建助都已经如此明确地表态,那秦祐扬肯定不会拒绝。
他正愁着没有契机接近林知风,有周建助从中协助,他求之不得。
“我今日带吴组长过来,就是要深度去了解以后队里的养猪发展,小风同志作为陈书记钦点的负责人,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商讨吧。”
林知风才不凑那热闹:“我就是个普通的小社员,这些重要的决定,你们跟大队长谈就行。”
光站在这里周雯雯都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模样,她再去周建助家,那不得把她骨头也拆了?
而且她跟周建助可不是能一起坐下来吃饭的关系。
秦祐扬大概能看出来周建助跟林知风不对付,他以为是林知风没跟周开富好,所以才被周建助针对。
他想着现在周建助主动放下身段跟林知风示好,两人的关系迟早会缓和。
这些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眼下林知风拒绝,那他也不能继续勉强,只能在周建助的指引下先从徐漾家离开。
吴品华也跟着秦祐扬离开,只有周雯雯还留在原地。
等着秦祐扬他们走远,周雯雯审视的目光才落到林知风身上:“我就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女人,都被人赶出来了,还死皮赖脸地回来。”
“你说什么都没用,看不下去你就让徐漾明天娶你进门。”
林知风懒得跟她费那口水打嘴仗,说完转身进内院去。
身后传来周雯雯跳脚的骂声:“你得意不了多久,早晚会有人撕下你那张狐狸皮。”
周雯雯气呼呼回家去,还想着秦祐扬难得过来,如果能跟秦祐扬和好,那也能气死林知风。
她缓了缓情绪,打算放下身段跟秦祐扬好好谈谈。
结果进了院子压根没见到秦祐扬跟吴品华,只有黄二春跟田四萍在伙房里忙活。
“妈,祐扬哥不是跟爸回来了吗?人呢?”
“没回来,你爸带着到队里办公室去了,还说让我把饭菜做好送那去。”
黄二春说完抬头看向周雯雯:“雯雯,你是不是又惹你爸生气了,我刚刚听你爸跟小秦私下说话的意思,他打算做媒把那林知风介绍给小秦啊。”
周雯雯刚刚在徐漾家里听周建助夸林知风就已经觉得周建助有病,现在再听黄二春这么说,她认定周建助肯定是疯了。
“我找他去,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吧。”
就算秦祐扬不能跟她好,那他也不至于抽风到要把林知风介绍给他啊!
周雯雯气呼呼往大队办公室去,正碰见拎着个暖水瓶准备回家打水的周建助。
“爸,你是不是打算把那姓林的介绍给祐扬哥?”
周建助抬头瞥了周雯雯一眼,不大愿意搭理她。
周雯雯不依不挠跟着:“爸,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才是你的女儿。”
周建助说话,进到院子冷着脸回头看周雯雯:“你既然知道你是我女儿,那你就听我的,明天去跟刘站长见面。”
昨天周建助不在生产队,就是去公社跟收购站刘站长吃饭了。
刘站长叫刘洪涛,48岁,有一对龙凤胎儿女,妻子前年在粮所出事故去世后他一直单着。
周建助在知道秦祐扬不大可能回头后,就有意将自个女儿嫁给刘洪涛。
“爸,你不会是想我嫁给那个大胖头吧?”
刘洪涛又矮又胖还老,公社里认识的人都管他叫胖头鱼。
看周建助不吱声,周雯雯大声尖叫起来:“爸,凭什么啊,凭什么那姓林的你就把她介绍给祐扬哥,却推着我嫁给那个老胖子,到底凭什么啊!”
“凭什么?就凭你没人家林知风有本事,娘蠢蠢一窝,你看看你妈,看看你,再看看你弟,三个人的脑子加起来还不如一头猪的脑袋好使!”
周建助对林知风是恨得牙痒痒,恨她有本事,恨她不是自个儿媳妇。
更恨的是因为林知风的出现让周建助意识到自己如此聪明利索的人,却生了这么对没脑子的儿女。
“秦祐扬不可能回头跟你和好,徐老二更不可能,你清醒点就跟刘站长好,否则这家你以后别再回来。”
周建助说完拎着暖水瓶进伙房去装水,徒留周雯雯呆呆地站在原地。
扎你最深的刀,永远来自你认为最爱你的人。
周雯雯一直知道她爸最爱的永远都是他的脸面,只是她不想承认而已,现在他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她也该接受了。
她很清楚,如果不照着她爸说的去说,他可不单单只是跟她断绝关系这么简单,甚至可能都会赶尽杀绝。
秦祐扬到最后也没再走进周家,跟周建助在办公室对付着吃了点东西,又鼓足勇气找林知风去。
林知风中午收工回家,正准备做午饭,就看见秦祐扬站在院子外面喊她:“小林同志。”
看到秦祐扬又找过来,林知风没什么好脸色。
秦祐扬就规矩地站在院子外面,隔着篱笆跟他说话,他那么斯文儒雅的一个人,嘴角衔着笑意,你想冲他翻脸都有些不大好意思。
“秦主任有事吗?”
秦祐扬环顾一圈林知风的院子,踌躇着也不好意思走进去:“这就是你家啊?”
她果真是如周建助说的,离开了那个姓徐的独自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