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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夏搀着许国平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好在路并不远。
一路上,许国平的血滴滴答答顺着手指尖往下流,就算吴夏用围巾包上也没能止住血。
快到医院,许国平突然脚下一栽,整个身子靠在了吴夏的身上。
“许国平你怎么了?”吴夏着急地喊道。
“我头好晕,没有力气。”许国平一边说还一边朝着吴夏身边靠了靠,趁着吴夏没注意,又把自己的脸朝着吴夏凑近了些。
吴夏一心为他着急,没有注意到许国平的唇在她脸颊上擦过。
许国平差点把全身力气都压在了吴夏身上,吴夏是个女同志,哪有那么大力气把他给扛起来,但是他是因为救自己受伤的,吴夏怎么也不能把他给扔下。
“夏夏,你真好。”许国平眯着眼睛享受着吴夏的照顾,然后又扭过头去亲吻她的脸颊。
吻了她,许国平还觉得不满足,想要她给自己回应。
吴夏扶着他本来就累出了一身汗,没想到这个狗东西还趁机偷香,她一下子忘了许国平还受着伤,直接推了他一把,想要把他给推开。
她用的力气并不大,可是吴夏就眼睁睁地看着许国平从自己身上滑落到地上,就那么闭上了眼睛。
“国平、国平,你睁眼看看我啊!”
吴夏在许国平脸上拍了半天,他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一下她更慌了,站起来朝着医院跑了过去。
等她到了医院,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医务人员问她发生了什么她都没法回答。
吴夏一着急,看到那里停着一辆转运担架车,推着就往外跑。医务人员以为是来了小偷,赶紧跑出去追,吴夏推着车跑得飞快,在医务人员追上她的时候来到了许国平的身旁。
她流着眼泪,嘴里“啊啊”地指着许国平,医务人员一下子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和吴夏一起把许国平扶上了担架车,两人一前一后推着车往急救室跑了过去。
急诊大夫一看许国平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赶紧为他查看伤口,一看是刀子划伤了他的血管,当即决定要为他输血。
吴夏见到大夫把他送到了急救室,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想着等会儿输了血,许国平就应该没事了。
她对和她一起推车的医护人员道了声谢,把那人吓了一跳,这才知道吴夏原来会说话,一时着急嗓子才发不出声音。
他对吴夏说:“没事,他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就在这等着,估计过会儿就该出来了。”
吴夏谢过他之后就在急诊室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候,这一歇下来她才看到自己身上都是许国平的血。
她怎么也没想到许国平会来救自己,如果自己被那个刀子给捅了......
吴夏不敢继续往下想,她知道如果没有许国平的话,自己现在只会比他更惨。
刚喘匀了气,吴夏就看到急诊室里出来了一个大夫,她以为是许国平治疗结束了,赶紧走了上去。
“大夫,我是病人家属,许国平的伤已经处理完毕了吗?”
“你是家属?你知不知道他是特殊血型,刚才我们验血的时候才发现,病人的血型在血站没有库存,你得赶紧联系和他同血型的人,晚了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怎么会这样?!”吴夏伸头往里看去,看到许国平身上绑了不少仪器,而他带着氧气面罩就那么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吴夏怔怔地看着他,觉得嘴里都是一股血腥味。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还能偷亲他,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了这样?
医生说:“病人前段时间是不是给人输过血?那几次输血量不小,已经有了贫血的症状,这一次又出了不少血,所以才变成了这样。家属,你赶紧想办法吧,我们能帮你延长的时间不多。”
吴夏站在那,她都不知道自己和医生说了些什么。
她感觉自己好像听明白了大夫的话,又好像根本听不懂大夫在说什么,只觉得大脑嗡嗡在想,有一种窒息感觉让她站都站不稳。
想张嘴喊许国平的名字,她发现自己又发不出声音了,眼泪也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吴夏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被刀一刀一刀的凌迟,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该去哪找和他一个血型的人啊!
此时,她有些后悔起来,如果之前自己不和他发脾气,多关心关心他,是不是就能知道部队或者整个平城还有谁能给他输血。
眼泪飞快地从她眼眶中滑落下来,吴夏赶紧用手擦拭掉。
她不能哭。
至少不是现在。
许国平还等着自己救命,她必须要坚强起来!
吴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她相信只要许国平还活着就一定会有救他的办法。
她朝着许国平喊道:“国平,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来!你说过你要重新追求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说到这,吴夏的眼泪如滚珠一样掉落下来,她对大夫说:“大夫,我去想办法,你们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大夫见到这么一个大美人哭得如此可怜,也起了些怜悯之心,他对吴夏提点起来:“你知不知道他之前是给谁献的血,如果能联系上那个人,也许就能找到更多和他一个血型的人。”
“献血?”
吴夏一下子想起来了,许国平之前不就是把血给了黄书娟吗?
如果自己能找到她的话,国平是不是就有救了?
她对大夫点点头:“谢谢您,我想起来他给谁献血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吴夏说着跑到了医院的电话亭前拨通了张翠兰的电话,一听到儿子重伤昏迷需要输血,张翠兰也着急了。
她对吴夏说:“你等着,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国平就是因为她才损失了那么多血,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把血还给国平。”
张翠兰问明白吴夏在哪家医院后就挂断了电话,吴夏坐立不安地在电话亭旁边来回走动,时不时地拿起自己的传呼看看,就怕漏掉张翠兰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