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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安说的也是事实,谁没亲人朋友,谁真能豁得出去?
查到了又能怎么样?把钱给老两口送到手,也能让他们晚年有个保障,这才是正事。
魏长亭分得清轻重,只是不甘心自己的朋友死的不明不白。
虽然叶昆的死就算真的查出来,也是不光彩。
可对于叶昆跟魏长亭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他们没得选,不这样做,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魏长亭觉得自己前二十年也算能吃得苦,够勤奋的人。
可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半辈子,到头来还不是一事无成?
张平安也好,王衍也好,还是叶昆自己的那几个朋友也好。
没有人知道叶昆跟魏长亭两人曾经在一起勾画过多辉煌的未来。
今年魏长亭为什么又有脸回老家了,都是叶昆给的底气。
叶昆早就想抽身了,魏长亭也早就不想在滨海待了。
两人都打算就这一两年,离开滨海,拿着钱去别的地方发展。
现在叶昆出了事,魏长亭感觉他的人生再一次失去了斗志。
都已经这个年纪了,人生已经没有了未来和机会了。
而且跟叶昆认识这么多,难道就让他这么死了吗?
明知道是有人害他,就这么装聋作哑?
“李朦,你怎么看?”魏长亭问李朦。
李朦是最先见到叶昆的人,也是陪了叶昆最后一程的人。
李朦抿了一口酒:“我可以办,不过我要钱。”
魏长亭摆摆手:“不是叫你去杀人。”
李朦扯了扯嘴角:“找证据,把他送进去,算报了仇吗?”
“算。”
“我要二十万,这事你就交给我。”
魏长亭没有跟李朦讨价还价,只要李朦能办到,到时候从叶昆的那笔钱里挪一部分给李朦都应该。
只是他不知道李朦会怎么做?
“其他的你就别管,你只要答应,我就帮你解决。”
李朦又抿了一口酒:“事情办完,我就要拿到钱。”
张平安一直没吭声,这件事他不打算参与了。
他感觉讲义气也不是这么讲的,这几年老魏跟叶昆走的很近。
张平安只是偶尔去吃顿饭喝个酒,他其实心里有点看不上叶昆靠女人发家。
不过这也算人家叶昆自己本事,张平安倒也说不上嫉妒。
只不过有得必有失,你跟一个已婚的富婆搅和到一起,人家还有男人。
真找人办了你那不也是自找么?
做什么事承担什么后果,就像是他自己,用身体健康来换钱。
真要是死了那也认了,路都是自己选的,报什么仇呢?
张平安反而觉得,如果自己老婆养了个小白脸,天天把家里钱给对方花,自己也会弄死对方。
现在见老魏这样,张平安反而没法开口劝他别多管。
魏长亭这几年也变了,张平安觉得自从老魏跟宋姐彻底闹掰之后,他就开始胡来了。
不过刚刚他让王衍先走了,说明心里还不是彻底糊涂。
“老魏,你再好好想想,老叶已经没了,再怎么折腾他也活不过来。”
张平安念着过去那么多年的友谊,提醒了魏长亭一句。
魏长亭沉默片刻,举起杯敬张平安。
张平安不知道他啥意思,跟着举杯。
“喝完了你也走吧。”
魏长亭一口闷下二两白酒:“要是我突然死了,你们也会这样想吧?死都死了,是不是意外也不重要。”
张平安没料到魏长亭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也是有些窝火。
“老魏,你清醒清醒吧,咱们岁数都不小了,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好吗?”
“你叫我走,意思是我不够义气呗?”
张平安冷笑一声,把酒杯重重放下。
“老魏,要是说他叶昆无缘无故被人杀了,打了,我张平安不去给兄弟出头我他么就不是我娘养的。”
“可他因为什么出事,你心里没数么?”
魏长亭没说话,李朦就像是吃瓜群众,自顾自的吃菜喝酒。
张平安也不想跟魏长亭闹僵,缓和的语气。
“老魏,我还是那句话,叶昆的事已经过去了,帮他把这几年划拉的钱都拿到手,送去给他爸妈,他才没算白死。”
张平安抬手干了自己的杯中酒,看了眼李朦,站起身。
“你俩好好想想吧,别冲动。”
说完,张平安转身走了,因为肥胖而有些笨拙的脚步显得很是沉重。
魏长亭继续沉默着,李朦继续吃菜喝酒。
等李朦吃饱喝足后,魏长亭说:“你有把握么?”
李朦嗯了一声:“司机有问题。”
魏长亭又犹豫了:“那你打算怎么问出证据?”
“这你就别管了。”
魏长亭听李朦这么说,更不放心了。
“李朦,你要二十万做什么?”他知道李朦不是贪钱的人。
“你别管。”李朦咬着烟:“你想查,我就给你查,不想查就算了。”
魏长亭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头。
或许他内心也知道张平安说的话是对的。
如果叶昆早点脱身,不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
眼下他应该把精力放在叶昆留下的那些财产上,先把钱都弄到手。
叶昆爸妈都没有问叶昆在滨海都有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唯一的儿子死了。
便是留下金山银山也无法释怀,但是魏长亭得帮他们。
“李朦,如果你有急用,我可以倒出二十万给你用,但是你得跟我说你想干什么?”
李朦闻言,笑了笑:“那就算了。”
他也起身想走,魏长亭却拉住了他:“咱们也是多年的兄弟了,虽然不常聚,但哥们一场,你有事我不会不管。”
李朦嗯了一声,还是一副没入心的模样。
这世上好像都没有李朦在乎的人和事了,魏长亭怕他是想拿钱后,回去老家搞事情。
“其实老张说的很对,李朦,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找个稳定的工作,以后找个好女人,给你生个孩子,这心里就有着落了。”
李朦看着魏长亭:“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踏踏实实的过?”
“我?”魏长亭语塞,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像一切都在慢慢脱离原来的轨道,到现在魏长亭都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要怎么活着了。
“呵呵,我走了。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李朦笑得很是灿烂,他极少这样笑,人一下子就没那么冷淡了。
拍了拍呆愣的魏长亭,李朦叼着烟走的很是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