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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庶子的,唐逆其实并不在乎。
男子汉顶天立地,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
“罢了。”唐逆叹了声。
阿娘终究没有魏氏的魄力和果决。
否则,便是离了唐家,他也能养活阿娘。
“阿娘,人只有自己硬气了,才不会受人欺负,祖母和父亲只敢捡软柿子捏,如今我已成人,在唐家,亦可为阿娘争来一个公平。”
唐逆严肃的说道,“阿娘自己也不可太过软弱了,不必处处小心讨好,伏小做低,要学学魏氏的气魄。”
李氏眼神闪了闪,忽然发现,她的少年郎,亦可为她撑起一片天了。
她红着眼眶,欣慰的点点头,“阿娘知道了。”
唐娇娇回到房间,就怒摔了一套茶盏,“该死的唐逆!该死的唐家!”
唐逆,唐时锦,个个都来欺负她!
都是因为唐家,害她受尽了委屈!
她心中的恨意,逐渐从唐时锦等人身上,转嫁到了整个唐家。
再等等,等她炼成凶煞,必要叫那些欺辱过她的不得好死!
唐娇娇眼神凶狠异常,带着恨意,浑身煞气环绕。
突然,她感觉腹部有异动,像是有东西踢了她两脚。
她目光一颤,手指抚摸着肚子,“孩儿,是你吗?”
肚子里的东西又踢了她一脚,像是回应。
唐娇娇忽然笑了,她深吸一口气道,“你也想杀了他们,为娘出口气对不对?等我们功法大成,就能把他们的头拧下来!”
但是,腹中的胎煞并没有平静下去,反而越动越凶。
唐娇娇顿时变了脸色。
脸色煞白。
好痛!
像是有东西在拉扯她的肠胃,撕咬她的内脏。
“别动了!”唐娇娇白着脸,按着肚子忍痛咬牙道,“不要再动了,我带你去找吃的……”
说完,她化作一缕黑烟,从房间消失不见。
…
“今日的符箓卖完了,几位夫人请回吧。”
唐时锦吃完饭回来,就听到大姐冷然的声音,她脚步微顿。
“方才我还瞧见有人买走了符纸,怎会没有?你面前那些符箓又是什么?”
谢夫人着急的说。
“这不是夫人要的护身符,夫人要买符,不如去庙里求一道平安符吧,不需要花钱,拜两拜即可。”
唐令仪面无表情的说。
谢夫人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唐令仪有些针对她。
而且说话有些尖酸刻薄!
不都说唐大姑娘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么?
另外两位妇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跟谢夫人一样,都是来买符的。
“唐大姑娘可是觉得我们买符不诚心,我知道唐姑娘画符捉鬼的价格,特地带足了银子,还请唐大姑娘通融一下。”
徐夫人说道。
虽然唐令仪态度不好,但她们急于求符,对方的符箓又是有口皆碑的,想来傲气些也是难免的。
毕竟听说这家店的符纸不愁卖。
唐时锦的道法,更是连十九王爷和崇王等人都信服。
徐夫人摆摆手,身后的侍从便拿出一匣银子,粗略一看,少说有三百两。
徐家是武将,徐夫人做事也豪爽。
只是,见她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谢夫人和另外一位林夫人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徐夫人,你怎么能出这么高的价钱呢,你这不是哄抬价格么!”
谢夫人拿帕子轻轻按压嘴角,压低了声音说。
徐夫人看了她一眼,“谢夫人舍不得银子,不买便是,唐大姑娘方才不也说了,庙里有的是平安符,谢夫人去拜一拜,不需银子,便可求到。”
就是那符纸,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谢夫人被怼的脸色难看了一瞬。
庙里的符纸,就是求个心里安慰罢了,谢夫人如何不知。
“她已经去求过了,只是谢小姐并未好起来,对吗?”
唐时锦走进来,语气淡淡。
谢夫人面色有些僵,她确实去庙里求过了,但求回的符纸,并无作用。
不得已,这才求到唐时锦的店里来。
谁知,唐令仪却不给她好脸色瞧!
当初谢归的事情上,她谢家还花了重金酬谢唐时锦呢。
她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思及此,谢夫人脸色明显冷沉下来,“唐姑娘,你开门做生意,哪有对上门的客人冷言冷语的道理?再说,你不是同我家谢恒还有些交情吗,我儿谢归的事,也没少给你酬金,我登门买符,怎么你姐姐是在欺客么?”
唐令仪皱眉,正要说什么,被唐时锦安抚下来,她淡笑道,“谢夫人,并非我大姐欺负你们,遇事皆有因果,谢夫人不如回去问问谢小姐,这因果是什么?”
谢夫人听的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大姐说符箓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谢夫人请回吧。”唐时锦语气淡淡。
另外,她看谢夫人印堂发黑,有倒霉相。
谢夫人脸色十分难堪。
她以为买张符而已,会很顺利,没想到,唐家姐妹突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谢薇已经病了好几日,看过郎中都瞧不出病因,吃多少药也不见好。
谢夫人这才怀疑,她是不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便想来买张符,挡一挡。
一旁的徐夫人听出些门道,她道,“唐姑娘,我是诚心来买符的,小女近日总是噩梦不断,我想为她求一道护身符,保一保平安。”
她态度诚恳多了。
“徐夫人,请回吧。”唐时锦淡笑着拒绝。
林夫人见状,也就不开口了。
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于是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京城又不止唐时锦一人会画符。
开门做生意,竟还挑客人,她有银子还怕买不来符吗?
“不卖就不卖,我就不信我买不到能治病的符纸!”
谢夫人冷哼,甩袖走了。
这位谢夫人,其实知道自己理亏,因为她知道那日谢薇和唐令仪发生冲突的事,谢薇回去便同她说了。
吐槽唐时锦的符纸卖的贵,又说唐令仪说话难听,咒她倒霉,找她晦气,两人闹了些不愉快。
起初她并未当回事,但私心里总归是偏向谢薇的,于是告诫谢薇,以后莫要同唐令仪来往便是。
谁知,谢薇没过两日,便病了。
如同徐夫人所说,夜里总是噩梦不断,没两天就病的下不来床。
谢夫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只好厚着脸皮来唐时锦店里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