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等柳夫人赶出来一看,哪还有江元鹤的身影。
“人呢?”
“刚还在这的呢!”
柳夫人皱眉。
她旁边一个身穿桃红色衣裙的娇俏少女恨声道,“该死的柳絮,人都进土了,还霸占着江哥哥为她出头!”
柳夫人睨了眼,“好了,人已经死了,以后再也不会跟你争了。”
少女这才扬眉一笑。
这倒是。
江元鹤离开后,夜游在他身后站了会,柳家的怨气尚未消散,可见江元鹤那意中人死的极惨。
江元鹤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敲响了唐时锦和萧宴的房门。
唐时锦开门,便见落汤鸡的江元鹤,狼狈又失魂,“她死了。”
唐时锦抿唇,“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说。”
江元鹤呆呆的重复道,“柳絮死了。”
唐时锦没说话。
“萧夫人,你是不是早就猜测,我们遇到的是她?”
“略有猜测。”唐时锦轻叹,“你虽有红鸾星动,但观你面相,印堂发黑,姻缘黯淡,瞧之有缘无分,那棺材路过我们身边时略有停留,便是那姑娘在跟你道别。”
她话音一顿,话只说了一半。
江元鹤白着脸,“印堂发黑,是因为夜……”
不,不是因为夜游神。
柳絮的死,跟夜游没有关系。
夜游神根本就不认识柳絮。
而且与他一路同行,对方大小是个神,有什么理由害柳絮一个弱女子?
“萧夫人,你知道柳絮是怎么死的吗?”江元鹤理智回笼。
眼神变得阴沉,他不能让柳絮白死!
“你确定要这样说话?”唐时锦语气淡然,瞟了眼地下。
他跟个落汤鸡似的,身上的水都流到地上了。
唐时锦摸出一张清洗符,“你要是实在舍不得这身衣服,不然我帮帮你?”
江元鹤自知失礼,他摇摇头,“不必劳烦萧夫人,我自己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说罢。
他回房去了。
江母听说江元鹤淋着雨出去,又淋着雨回来的,心疼不已。
“柳丫头也是红颜薄命,好好地,怎就病逝了……”江母叹道。
柳家的门庭虽比江家差些。
却也是江城的大户人家。
柳絮自小命苦,柳家那个家主也不是东西,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知道护着点。
就知道袒护他那个小妾上位的继室。
每每想起,江母都忍不住迁怒于江父。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与柳絮的生母,是手帕交。
所以对柳絮,也多有照拂。
一盏茶的功夫,江元鹤又来找唐时锦。
这回能冷静的讲话了。
“萧夫人,你刚刚是不是有话没说完。”江元鹤道,“柳絮的棺材与我们擦肩而过,萧夫人是不是看出,她的死有蹊跷?”
唐时锦默然。
江元鹤其实并不笨,他脑子灵活起来,转的很快,“君上让我去打听,柳絮的死,是不是有问题?”
他将心里的疑虑问了出来。
唐时锦看了眼萧宴,萧宴波澜不惊,她叹了声,道,“蹊跷是有,问题暂时不确定,我们并不知,今日遇到的棺材,是你口中的柳姑娘,不过,那棺材上怨气极重,还贴了镇压怨气的符箓,应该是请道士做过法事的。”
江元鹤面色紧绷,攥着拳头,眸中含怒。
“你刚冒雨回来,应该是去过柳家了吧?柳家怎么说?”唐时锦轻声道。
江元鹤幽幽嗤笑,“他们说柳絮是病死的,我不信。”
“她虽然身子柔弱,但绝不会无端病死。”
唐时锦颔首,“棺材上的怨气,也不像是病死的。”
生老病死,是常态。
若真是正常病逝,不该有那么大的怨气。
“萧夫人,我不想让柳絮死的不明不白,我想还她一个公道,你能帮帮我吗?”江元鹤说着就要下跪。
唐时锦摆手,他膝盖半弯,却像是有股力量托着他,他没跪下去。
“别动不动就拜我。”唐时锦无奈,搞得她现在都不像凡人了,拜来拜去,跪来跪去,她又不是神灵。
需要人间的信奉。
在宫里,她也没让人跪来跪去的。
江元鹤苦恼,以为她是不想管,略一琢磨,便道,“若萧夫人能帮我,还柳絮一个公正,我愿贡献来年边关的冬衣和粮草。”
唐时锦眯起眸子。
江元鹤不惜加注,“三年,边境三年的粮草和冬衣,我江家包了。”
富豪在民间啊。
在来江城的路上,萧宴收到了崇王的八百里传信。
邺城袁家,向朝廷捐了二十万两白银,以及十万旦粮食,还有棉花制成的冬衣。
崇王大喜。
给萧宴报喜。
粮草和冬衣,已经运往北关。
有了袁家捐的这些粮食,至少可保叶擎将军在北关三年粮草无忧。
崇王不知萧宴与唐时锦在路上都做了些什么。
竟让这些隐藏在民间的富豪们,掏空家底来支持朝廷。
光是袁家捐的粮食,一个小型粮仓都放不下。
而袁家没有当唐时锦和萧宴的面说捐粮,而是等她们走了之后再捐给朝廷,便有不在萧宴面前邀功的心思。
袁家是真心实意捐粮捐钱的。
那二十万两白银,是丁家吐出来的,袁公反手就上缴了国库。
如今,又有江元鹤,捐西北三年粮草。
这一趟出来的值。
唐时锦勾唇,“江公子大义,我替边境将士,谢过江公子了。”
她就要起身,江元鹤连忙拒绝,“不敢不敢,萧夫人你可别折煞我了,为国出力,其实每个臣民应尽的义务。”
唐时锦扑哧一笑。
果真大义。
萧宴眉眼间亦带着一缕笑意。
有阿锦是他的福气。
边境将士有了粮草和御寒冬衣,便是消了他心头一大顾虑。
“那柳家的事……”江元鹤想问,什么时候去柳家查清楚?
唐时锦却说,“不着急,我猜,它会回来的。”
下了一场大雨,棺材上那些符箓,还贴得住吗?
江元鹤似懂非懂,“萧夫人是说,柳絮会回来吗?”
“等等便是。”她道。
这一等,便是三天。
“萧夫人,这都三天了,也没动静,你不是说,柳家可能请道士做过法事吗,棺材上还贴了符箓,柳絮会不会……”
唐时锦瞧他,“你不怕鬼了?”
“……怕。”
但他不想让柳絮死的不明不白。
唐时锦眸色平淡,“谁说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