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路上,唐时锦闲聊,“你刚刚提及段家,与你可有关系?”
“段某只是恰好姓了这个姓氏罢了。”段离道,“我云游四海,近日刚好到凉州附近,得知塞北干旱,百姓苦不堪言,竟还有修罗横行世间,段某毕竟也是修行之人,不忍视而不见,故,在这附近游走,遇到修罗便除之,也算为民除害了。”
唐时锦点头,“原来如此,修行之人,当如段道长。”
“萧夫人谬赞了,我观几位像外来人,又似是往北而去,如今塞北干旱,几位为何来此?”段离问出心中疑惑。
其实他更想问,萧宴等人的身份。
估摸着,问了人家也不肯说实话。
唐时锦一笑,“段道长可知,干旱是因为出了旱魃。”
段离一惊,“萧夫人连这都知道?修行匪浅啊。”
他也是近期,才揣摩出塞北可能出了旱魃的。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且,旱魃是修罗族的一员大将。
如此,此地修罗横行,便能解释得通了。
“我们,便是奔着诛灭旱魃来的。”唐时锦语气沉稳。
竟如此坦诚告知?
段离倒有点兴趣了,他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萧宴几人,“旱魃可不易诛,萧夫人就这么有把握?”
唐时锦盯着他。
盯得久了。
段离有些不自在,“萧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段某?”
唐时锦咧嘴,“本来有九成把握,如今,有十成。”
段离挑眉,十成把握。
没夸大。
她与她夫君的神魂,皆非凡品。
竟还有个仙君结伴同行。
这几人,了不得啊。
“加上段道长,你说我们是不是有十分把握?”唐时锦似笑非笑。
段离:“萧夫人这是,将段某也算进去了?”
“段道长心系苍生,想必也想为诛杀旱魃出一份力吧。”唐时锦仿佛早已看穿。
段离笑了笑,“我观你们都不是寻常人,能相遇诛旱魃,极妙的缘分,段某不才,游历过不少地方,如今天下太平,段某为修行之人,也想还凉州一份清平。”
云逸啧啧,秘密传音道,“小师妹,这人似乎是个仙家。”
唐时锦面色淡淡。
“小师妹,你怎么不理我啊?”云逸传音道,“不过应该是个野路子的散仙?我没见过。”
唐时锦挑眉,面不改色。
“小师妹……”
“别说了。”
“啊?”
便见唐时锦冲他眨眨眼,“他听得见。”
云逸懵了,“啊?”
段离嘴角抽搐。
暴露了。
传音术,他也会。
云逸悻悻,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抓包的尴尬。
“抱歉,段某并非要偷听,不小心就听着了。”段离开口。
云逸:……
你还不如不解释。
到了凉州,唐时锦等人见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阿宴,我们住哪?驿馆还是……”岑南舟询问。
段离说,“我认识不错的客栈,我们可以……”
“不住客栈。”唐时锦说。
“那还是住驿馆?”
唐时锦摇头,“也不住驿馆。”
岑南舟眯起眸子。
便听唐时锦说,“我们去督军府。”
“督军府?”段离讶异,“那是凉州最大的官,你们是官家人?”
凉州靠近塞北,北关之地,离边关近,所以兵马也比其他城池要多些。
听闻有五万兵马。
归督军府统管。
唐时锦笑说,“段道长不是一路都在揣摩我们是何来历吗。”
段离呵笑,“被看出来了?不错,我确实好奇,你们是何身份,你们个个都是好面相啊,非富即贵。”
当他们来到督军府门前,唐时锦说,“进去就知道了。”
督军府的守卫,将几人拦了下来。
在守卫开始赶人之前,岑南舟熟练地掏出了令牌。
守卫见一块黑金疙瘩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什么玩意儿?来这炫富呢?”
岑南舟:……
他嘴角一抽。
还有守卫不认识宫里的令牌?
岑南舟没气笑,倒是把沉默了一路的萧世子给气笑了,“我说,你们能不能找个识货的人来?”
“你敢说我们不识货!”守卫发毛。
萧世子也冷了眉眼。
“何人再次喧哗?”
就在这时,府里走出一个身穿盔甲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副将。
“来的正好,你来看看,可认得这令箭。”岑南舟晃了晃令牌,好叫他看清楚。
谁知,副将一把扯了过去,“什么东西,你说这是令箭?什么令箭。”
岑南舟再一次给整无语了。
好歹是个副将,怎么连帝王令箭都不认识?
岑南舟回头看了眼萧宴,一脸无语想吐槽的表情。
唐时锦直接笑了,“阿宴,看来光有令箭不够,还得贴上你的名字啊。”
段离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已猜到了萧宴的身份。
“冯承何在?”萧宴开口。
“知道我们督军?”副将听着这话,打量了一番,瞧着萧宴与唐时锦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其实这东西,副将隐隐觉得,是个重要令牌。
像是宫里的信物。
但他没见过。
不确定啊。
“萧宴。”君上面色沉静,四平八稳的开口。
“萧……”副将霎时一惊。
表情猛地裂开。
当今君上,名萧宴,谁人不知。
副将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哪个宴?”
唐时锦歪头一笑,“请客吃饭的宴。”
萧宴:……
萧世子汗颜,“皇婶,你是不是饿了?”
岑南舟无奈。
扑通一下,副将慌忙跪拜,“末将于人,见过君上!”
守卫亦是傻眼,“见过君上……”
“愚人?这个名字很衬你。”岑南舟说,“君上要来北关,你们没收到公文吗?”
“收收到了。”于人说,“是末将眼拙,没认出君上,督军正在议事,末将这就去通知督军!”
“不必了。”
督军大步走来,一身盔甲,比于副将看着更为威武。
走到萧宴面前,他单膝叩拜,“臣冯承参见君上,不知君上驾临,臣未远迎,君上恕罪。”
萧宴抬手,“免礼,起身。”
“谢君上。”冯承起来,才细细的瞧过君上。
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贵气与生俱来。
冯承感慨,“多年未见,君上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