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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哪?”
“和平饭店。”
我顿了顿,想起母亲那日欲言又止要和我说的话,想来就是要去和宋月雨吃饭的事,微微叹气了口气,我道,“我不去了,麻烦你照顾好我母亲。”
他恩了一声,顿了顿道,“所以,你不打算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狄煜的事吗?”
这人的思路跳跃得还真是快。
我抿了抿唇,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会!”他回答得过于斩钉截铁,让我一时间愣住。
隔了一会他才道,“宋玉恩,某种程度上我们还是朋友兼亲人,所以,只要你参与岩家和岩韫的事,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秘密,我可以是你的兄长,也可以是你的朋友,你想要做什么事,我可以竭尽全力帮你。”
“是吗?”我开口,淡淡道,“倘若我要陈莹死呢?”
“宋玉恩!”这声音过于急促,近乎有些生气了。
我嗤笑了一声,对着电话道,“你看,男人有时候说的话是不能信的,你刚才明明说得冠冕堂皇,如今我才提了一个要求,你就这般生气了,倘若你真的是我兄长,大约是不会是这样的反应的,所以,沈知城,你不会是我的兄长,永远都不会。”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沉,“为什么对莹莹要有这么大的偏见?宋玉恩,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啊,她从未伤害过你,为什么从你见到她之后,就恶意满满?”
他这问得,属实是让我有些好笑了,对着电话,我实在不该说出太过伤害人的话,可我确实不喜欢陈莹,近乎讨厌她这个人。
索性道,“你这问的,似乎我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一样,我只问你,弄死田甜孩子让她和许知意反目成仇,挑拨田甜伤害囡囡这些事,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她想出来的?”
电话那头倒是没急着回应我了,只是道,“是我做的。”
我忍不住笑了,“是你做的,但是是她想出来的,对吗?”
他哑语。
我道,“倘若一个人用刀杀人,你觉得是刀可恨,还是人可恨。”
“自然是人……。”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很显然,他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继续道,“沈知城,我对陈莹确实有恶意,从我见到她开始就有,一开始我也觉得自己这个人大概是太过小心眼了,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我还是不喜欢她,但人和人的磁场就是这样,没办法,我改变不了,所以我只能离她远点,不深交,可她一次又一次在我的雷点上蹦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和她被狄煜挟持的那一次,知道我为什么会掉进江里吗?”
电话那头没声,我倒也没急着等他的话,只是开口继续道,“是她将我推进江里的,说起来要算我命大,没能死成,否则如今我母亲和你大约也只能在给我上坟的时候才能见我一面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他开口,但声音里的底气很不足。
我轻笑了一声,并不在意,只是道,“你不信我没事,有机会你问问她,看看她是怎么和你说的,沈知城你敢保证,你对陈莹真的足够了解吗?”
电话那头没声了。
我自然没指望他能回答我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道,“沈知城,我再奉劝你一句,别把自己玩进去,一个已经成为母亲的女人,还能忍心将计谋算计在两个孩子身上,活生生的害死一个孩子的女人,她没有你想得那么良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无端的去伤害另外一个孩子。
挂了电话,我倒是微微松了口气,沈知城对母亲想来是不会做出什么事的,父母帮过他,我又曾经那么信任他,他想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但想来不会疯狂到殃及无辜的。
母亲回宋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见我在客厅等她,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看着我道,“怎么还没睡?两个孩子都休息了吗?”
我点头,看着她,没开口。
她见我只是看着她又不说话,倒是脸上露出了几分心虚,迟疑了几秒看着我道,“玉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