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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也只是片刻,他便慌乱错愕的移开了目光,低头紧紧握着手里半干的毛巾。
想来他是要准备擦头发,我走了过去,这一次靠近他,他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只是走到他身边时,我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紧绷了起来。
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对上他无措的眸子,我开口道,“我帮你擦头发。”
“不……。”
“很快就擦干了,天气凉,头发湿着容易生病。”我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说着便替他擦了起来。
察觉到他身体的不自在,我抿着唇,压着心口的酸涩,从前那么骄傲的人,如今也不知经历了这么,会这般……怯懦。
空气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隐隐的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目光落在他紧紧拽着的双手上,我开口道,“一会想吃什么?”
他没开口,只是紧紧握着双手,似乎不知道说什么。
我继续开口道,“安然说我们煮火锅吃怎么样?晚上温度低,吃火锅暖暖身子。”
良久,寂静的房间里才堪堪传出一声,“好!”
他的头发很长,吹干后厚重的头发几乎落在了肩膀上,额前不少头发有些突兀的遮挡着他的视线,这般看着,很是让人不自在。
“要不扎起来?”我看着他开口,现在去剪似乎也太晚了,而且他的行动不便,所以出门也怕是不方便的。
他微微点头,话依旧是少得可怜。
我转身去房间里找扎头的绳子,无意瞥见洗手池边的血迹,心里一顿,不由回头看向他,将他全身看了个遍,着急道,“你受伤了?”
说着,我走近他去看,很多东西越是掩饰,就越是容易暴露,比如此时的他就死死的按住了遮盖自己的被子,我一愣,本能的以为他的伤在腿上,着急道,“伤到腿了?”
我伸手要去拉被子,被他突然按住了手,男人的手还是和从前一般有力宽大,手背上青筋泵起,骨节分明,或许是长时间的流浪生活,让他的手指上长满了老茧,覆在我手背上,触感异样。
看着他的眸子,我没开口,这一次他先开了口,薄唇微微颤抖,“我没事,别碰。”
透过他的黑眸,我看到了难堪,一时间想到昨夜他那条空空荡荡的裤腿,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所以从我进来开始,他就一直将被子盖在身上,是怕我看见他失去的那条腿。
心口冷不丁的被刺痛了一下,我知道他刚才一定是在浴室摔倒了,是受伤了,可他为了不让我看见他的狼狈,所以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才在我上楼的这段时间来到了床边,用被子遮盖住了自己的残缺的那条腿。
心口堵得慌,我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生生开口道,“我去楼下找头绳,安然应该有。”
说完,我出了卧室,带上了门,我知道,他的骄傲,从前那般傲慢的男人,他怎么会让我亲眼目睹他的难堪,所以出了房间,给他时间。
见我下楼,安然在楼梯口,担心询问,“先生没事吧?”
我摇头,道,“有头绳吗?”
她顿了一下,随后点头道,“有。”说着便转身去寻找。
没一会的功夫,她手里就拿了一根黑色头绳递给我,道,“宋小姐,先生一直没怎么吃东西,我这会要不要煮点什么?或者是叫外卖?”
我看了眼厨房,道,“家里还有什么食材?”
她想了想道,“都有,我平时都是自己做饭,厨房里几乎都有,没有也没事,市场离这里不远,这会去买也不晚。”
“那你去市场买点菜,我一会下来做,正好,晚上我们一起吃。”这会已经是傍晚了,刚好也是晚饭时间了,想来我是要在这边继续呆一会的。
她点头,去了厨房提菜篮子。
临走前她道,“宋小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摇头,看着她道,“家里有药箱吗?”
“有,在哪儿,昨晚就准备了。”她指了指楼梯口的收纳箱上放着的白色盒子,道,“所有的药,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