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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郑曦颜坐在软榻上,她身穿一袭淡雅的宫装,长发轻挽,显得端庄而高雅。碧落急匆匆地进来,打破了宫内的宁静。
“娘娘,娘娘!”碧落气喘吁吁地说道。
郑曦颜微微抬头,询问道:“怎么了?”
“陛下已经下旨,赐明王鸩酒,还让陆统领去了明王府,明王府一个不留,格杀勿论。”碧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一旁的霜凝听后,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紧紧抓住郑曦颜的衣袖,“娘娘,格杀勿论?那岂不是要满门抄斩?”
郑曦颜轻轻拍了拍霜凝的手背,以示安慰。她的面色依旧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她淡淡地说道:“陛下是不会放过明王的,这是必然的。”
然而,她心中却有一丝疑惑,“明王就没吐露出什么吗?”她问道。
碧落想了想,回答道:“娘娘,陆统领派人传来消息,说襄王去过明王府。”
郑曦颜听后,微微蹙眉,“襄王?是他。”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道:“看来是襄王承诺了明王什么,明王这才守口如瓶。”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翻动着波澜。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本宫当日救襄王,真是做了一个不错的决定。”
“娘娘说的是。”
襄王府的书房内,气氛紧张而沉重。襄王妃焦急地推门而入,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急切。襄王却悠闲地坐在软榻上,似乎并未被外面的纷乱所影响。
“王爷!”襄王妃走到襄王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出事了。”
襄王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本王已经知道了。”
襄王妃似乎被襄王的冷静所震惊,她定了定神,继续问道:“王爷已经知道了?您今日回来的这样晚,是去了明王府?”她环顾四周,发现景阳也不在,“景阳去哪儿了?”
襄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一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说道:“此事,你还是不要知晓的好,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襄王妃哽咽着说道:“陛下已经下旨满门抄斩,明王难逃一死,明王妃更难逃一死,王爷!”
襄王抬头望向她,问道:“你想让本王救明王妃?”
襄王妃听到这里,心中更加急切,她直接跪在襄王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王爷!妾身从未求过您什么,妾身只求您这一次,妾身与明王妃是闺中密友,即便是各为其主,可毕竟……”
襄王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地说道:“本王不会救她。”
襄王妃震惊地看着襄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她几乎要哭出声来,“明王妃是无辜的,她并没有参与任何谋反之事。”
襄王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棋谱,看着襄王妃说道:“可她是明王的妻子,你心里应该清楚,她是明王妃,明王的发妻,陛下不可能会放过她。即使本王有心相救,也无力回天。”
襄王妃听后,泪水夺眶而出,她绝望地看着襄王,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痛苦。她知道襄王说的都是实话,但她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王爷!可妾身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襄王妃泪流满面,让她眼睁睁看着挚友去死,她真的做不到。
“这是她的命,从她嫁给明王的那一刻起,这便是她的命,认命吧!”襄王深深叹息,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襄王妃仰望着他,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疑惑和不甘,她问道:“认命?所以,王爷认命了?”
襄王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晚竹,你也不希望本王成为下一个明王吧!”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晚竹,是襄王妃的闺名,自从她嫁入襄王府,便鲜少有人提及这个名字。如今,听到襄王再次唤出这个名字,她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王爷!”她轻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感慨,“真是好多年,没有听到您叫过妾身晚竹了,连妾身自己都要忘记,自己叫晚竹了。”
襄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感。他轻声说道:“你是本王的发妻,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本王希望你做好自己该做的。”
襄王妃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襄王这是在提醒她,无论外界如何纷扰,她都要保持自己的本心,做好一个王妃该做的事情。她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妾身明白了。”
处置了明王后,萧玄琛的心情异常沉重。天空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将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他没有选择坐御辇,而是选择了步行,一步一步地往未央宫走去。
御前公公等人紧跟在他身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们知道,此刻的陛下心情不佳,任何一点小错都可能引来雷霆之怒。
未央宫内,郑曦颜正在与霜凝闲聊。突然,碧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道:“娘娘,陛下正往未央宫来。”
郑曦颜微微一怔,问道:“是吗?陛下现在在哪里?”
“陛下是走来的。”碧落回答道。
“什么?外面这么大的雪?”郑曦颜惊讶道。她深知萧玄琛的脾气,这样的大雪天步行而来,的确是奇怪的很。
“是啊,娘娘。”碧落轻轻点头。
郑曦颜立刻吩咐道:“取斗篷来,本宫出去迎接陛下。”
“娘娘!外面雪下的这么大,您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碧落担忧地说道。
“这个时候,本宫更要向陛下表明本宫的真心才是。”郑曦颜意味深长道。这个时候她需要做的不仅是等待,更是要主动出击,向萧玄琛展示自己的忠诚和真心。
碧落瞬间明白了郑曦颜的意图,立刻转身去取斗篷。不一会儿,郑曦颜身披斗篷,走出了未央宫的大门,迎向了正在雪中走来的萧玄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