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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嫌弃我陪你少了?”陆燃低沉道,声音中掩不住内心的自责与无奈。
郑婉颜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低声道:“嗯,自从我们成婚以来,你自己算算你陪过我几日?”
陆燃闻言,脸上掠过一抹深深的歉意,他伸出手,欲触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是我不好,过些日子我不忙了,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郑婉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说道:“别说大话,等你真的空闲下来时再说吧!”
陆燃的心猛地一紧,问道:“嫁给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郑婉颜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笑道:“后悔了,但现在也没用了。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释然。
“是没用了。”陆燃重复道。
郑婉颜见状,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所以你要对我好点儿,不然的话,我就跟你和离,让你成为这上京城中的笑柄。”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却也带着几分傲娇。
“和离?”陆燃眉头微皱。
“怎么?不行吗?”
陆燃随即笑道,“当然不行了。”
“凭什么?”郑婉颜故作不满,挑衅地看着他。
“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陆燃虽非圣贤,但也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所以,和离二字,你休要再提。”陆燃的话语掷地有声,字字句句都敲打着郑婉颜的心。
郑婉颜闻言,嘴角终于绽放出了真心的笑容,她得意地扬了扬眉,“现在是没有,又不代表以后不会。男人嘛,总是容易变心的。”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陆燃一脸认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我们之间,不会有那么一日的。”
郑婉颜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这还差不多。”她轻哼一声。
夜色渐深,陆燃吃完最后一口馄饨,满足地擦了擦嘴,看向郑婉颜,温柔地说道:“不早了,赶紧睡吧!”
“嗯。”郑婉颜轻轻应了一声。
次日,太极殿内,萧玄琛坐在龙椅上,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显得疲惫不堪。御前公公见状,心中担忧更甚,他默默观察着殿下大臣的神色。
襄王立于殿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得意。
待早朝终于结束,萧玄琛如释重负般坐上御辇,离开了太极殿。回紫宸殿的路上,他依旧哈欠连天,显得极为困倦。御前公公见状,轻声劝道:“陛下,您看起来很累,不如回紫宸殿再小憩片刻吧。”
萧玄琛点了点头,面色困倦却又不失威严,“好。”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
紫宸殿前,宜昭仪身着一袭淡雅的宫装,立于殿门之外,面上挂着温婉的笑容,眼中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见萧玄琛归来,她轻移莲步,盈盈一拜,声音温婉如春风拂面:“陛下,您回来了,臣妾等了陛下许久。”
萧玄琛步伐略显沉重,眉宇间锁着淡淡的倦意,仿佛连开口的力气都几近耗尽。他轻轻点头,算是回应了宜昭仪的问候。宜昭仪见状,心中已明了几分,连忙上前,以手轻扶他的臂膀。
步入内殿,侍从们迅速而有序地服侍萧玄琛褪去沉重的朝服,换上舒适的寝衣。宜昭仪则细心地为他调整着枕头的高度,直至他满意地躺下,才轻轻为他盖上柔软的锦被。她坐在床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得如同天籁:“陛下,您安心歇息吧,臣妾会在这里,一直陪着您。”
萧玄琛的眼眸微微合上,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轻声道:“嗯。”
待他呼吸渐趋平稳,宜昭仪这才轻声对御前公公吩咐道:“此处有本宫照看即可,你们且退下吧。”御前公公闻言,恭敬地应了声“是”,又望了眼沉睡中的萧玄琛,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离开殿内,小太监紧跟在御前公公身后,压低了声音,满是疑惑地问道:“师傅,我瞧陛下今日似有不妥……”话未说完,便被御前公公严厉的眼神打断:“多嘴!”
小太监吓得一缩脖子,又道:“师傅,是真的不对劲,陛下从未这般憔悴过,这刚下早朝,陛下这就睡了?先前从未有过啊!”
“闭嘴!”御前公公怒斥道。
御前公公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记住,在这深宫之中,言多必失,尤其是关于陛下之事,更是要慎之又慎。”
“师傅教训的是,徒儿受教了。”
未央宫内,晨光透过窗棂,洒在郑曦颜精致的面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端庄。她正悠闲地用着早膳,而萧承稷与萧承逸已早早前往上书房。紫蕊在一旁细心地照顾着年幼的萧姝玥,小公主正用稚嫩的小手抓着勺子,努力地将食物送入口中,模样煞是可爱。
碧落悄然靠近郑曦颜,附耳低语,“娘娘……”
郑曦颜闻言,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好多宫人都看到了。”碧落回道。
郑曦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她轻轻点头,道:“好,本宫知道了。”
萧姝玥抬头,望见母后与碧落之间的微妙互动,好奇地问道:“母后,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
郑曦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没什么,玥儿乖,快用膳吧。”
“知道了。”
她的目光投向远方,心中暗自思量,那东西正缓缓掏空萧玄琛的身子,将她一步步推向权力的巅峰,而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寿康宫内,太后得知了此事后,一时之间,胸中怒火如火山喷发,不可遏制。“什么?”她猛然站起,身形微颤,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烁着雷霆之光,随即,她用尽全身力气,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具也随之颤动。
“太后息怒,保重凤体啊!”玉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双手轻轻抚着太后的背脊,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
太后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嘴角依旧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怒意。“真是越发放肆了。”
玉嬷嬷继续宽慰道:“太后,当心您的身子。”
太后吩咐一旁侍立的宫女:“速去准备轿辇,哀家要前往紫宸殿。”
“是!”宫女领命而去,步伐匆匆,不敢有丝毫怠慢。
太后在玉嬷嬷的搀扶下,缓缓步出寿康宫,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而太后前脚出了寿康宫,后脚便有人将此事传到了未央宫。未央宫内,郑曦颜端坐于铜镜前,镜中映出她那张平静如水的脸庞,仿佛外界的风雨都与她无关。
郑曦颜一脸平静,说道:“太后定会命人去请太医,袁太医那边可都安排妥当了?”
碧落躬身回道:“娘娘放心,奴婢已按照您的吩咐,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不会有丝毫差错。”
郑曦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计划的满意,也有对即将上演好戏的期待。“好,那我们就静待佳音吧。”